&l;/r&g;&l;/b&g;&l;/r&g;
入夜十分,皇宫里一片寂静。如兰正扶着太后娘娘,准备歇下。
陈公公敲门进了内寝,面无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跪在地上,道:“启禀太后娘娘,安起将军有要事上奏,已在宫外候着了。”
这个时间,还会有人来上奏,且此人是安起。太后娘娘觉得有些蹊跷,她皱了皱眉头,很认真的问道:“什么?你说将军现在就要见哀家吗?”
“回太后的话,奴才如实禀告,绝无半句虚言。”公公说道,心里明白的很,这家伙一定是为了九皇子的事而来。看样子,那“谷水”二字,真是起了作用,想必已揣摩出了其中的意思。
夜晚的秋风不比夏日,干燥且冷飕飕让人瑟瑟发抖,恨不得蜷缩在榻上。将军毕竟是个武将出身,虽穿着单薄了些,却也能笔挺的站在太后娘娘的寝宫外边,等待公公通传。
那一肚子鬼心眼的大太监,当然希望太后尽早的见了将军。此事表面上并未有公公丝毫的利益,可他还是想尽办法,治九皇子于死地。
其实,陈公公这样做,是有他的算盘。如今朝中,但凡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九皇子仲澤逃过谷水一劫,守灵三年。说是守灵,实则避难。
即便不是皇上自己想要九皇子死,那也是穆太后的意思。所以,陈公公转借将军的意思,把九皇子除掉。待此事告一段落之后,相信将军会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太后。
立功行赏,历来规矩不便。陈公公正好趁此机会,巩固自己在太后身边的地位和权利。温公公的死,不能完全怪太后,说明此人在皇宫里,还是没有站稳脚跟。
如今的陈公公与他不同,心思更加缜密。就拿金钗的事来说,已经可以确认,那只隔墙的耳朵,就是如兰。但公公手里攥着钗,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如兰,更没有冲动的跑到太后那里去。
此刻,等在外边的将军见宫门打开,如兰露出半个脑袋来。她并没有直接让将军进去,而是警惕的四下查探一番。
“安全的很,本将军来的时候,已经瞧过了所有角落。”安起走上前去,带着浑身盔甲的鳞片,跟着哗啦哗啦作响,听起来甚至笨重。
“将军请,太后娘娘正在更衣。”如兰上了一杯茶,便转身离开。陈公公退出了寝宫,从外边将门带好。他可不想“偷听”两人说话,知道的少,麻烦就不会找上门来。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太后才穿戴整齐,从内寝的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如兰搀扶着,低头跟着来到安起将军面前。
“臣叩见……”
“免了,免了,又不是长华殿,且将军是西北牧的将军,不是我北梁的,何须这般大礼。”太后笑了笑,端起早已备好的长寿茶,轻轻拿下带着温度的盖子,隆起嘴,毫无声息的吹了吹热气,擦了胭脂的红唇靠近茶杯,一点点饮下。
许是将军瞧的入神,如兰站在一旁,心中笑道:“好你个西北牧的安起,分明就是太后娘娘早年的相好,别一会叫顺了嘴儿,喊出‘庄儿’的名字,看你怎么办。”
如兰正想着,太后扭头瞧见了她不对劲,轻咳一声,道:“如兰,退下吧。”
“嗻。”如兰不太情愿,可太后发话,谁敢不听从。本打算听听这个武夫,半夜前来,会有何惊天动地的大事。
其他的宫女、太监,跟着如兰一起离开,春禧宫里,顿时剩下孤男寡女,对向落座,饮茶而不言语一二。
“以后不要这个时候来找我,尤其是春禧宫里,让奴才瞧见了,传到宏儿的宫里,岂是三两句能解释清楚的。”太后娘娘嘴上这样说,但并无怪罪的意思。她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将军。
“庄儿,还记得三年前,给九皇子赐封地的事吗?”将军问道。
当年是为了铲除九皇子,以绝后患。可谷水一事,危机生生被破解,成了给北梁皇室积德的守灵三年。此事恐怕民间的百姓,也能说上三五句。
太后疑惑的看着将军,诧异的问道:“当然记得,今日这么晚前来,只为了说谷水的事?”
“非也,当年的谷水是苦寒之地,后来让与仲博前去,如今虽有起色,但仍是马贼不断,混乱不堪的局面。”将军说道。
此言绝不为虚,自从仲博带着母妃前去,生死尚且能够保证,只是身边万事万物,一片萧条。
因其地理位置特殊,常年征战,又地处偏远,风雪不断,寸草不生。且不说地里能不能种出养活人口的粮食,连一撮烂草,也不见得活过几日。
就是这般艰苦的地方,仲博亲自带人,从本地治安管起,初步有了一点成绩。朝廷每年会发放必要物资,偶尔也能见到银两。不过,这一切都是微乎其微的,太后做的不算绝情,让大皇子不被冻死,饿死就好。
“那光秃如石山的地界,将军如何想起它来了?”太后惊讶的问道。
“您想啊,仲博虽说算不上我们的障碍,但他却可以成为掣肘九皇子的人,甚至是把杀人的长刀。”将军目光如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