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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九皇子和婉娘娘回去之后,整个一天,如兰就像个没头没脑的苍蝇般,什么事都打不精神来。索性,太后娘娘并未太在意她,否则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因为已经搬去跟宫女们同住,如兰回寝的时候,一大帮子人跑过来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倒水的,看上去架势不小,俨然成了这屋子里的主人。
其实,对于如兰来说,在她们面前,自己确实算得上主子。甚至可以像白天的时候,太后娘娘在春禧宫里那样,对伺候她的下人们随意呵斥,甚至打骂都成。
想着与这群人同住,也有这般好处。在外侍奉主子,晚上回来,还有人使唤,当回人上人的感觉,不要太开心啦。
别看是宫里,真到了脱衣服睡觉的时候,这些丫头还是很利索的。起初,如兰觉得她们怪异,怎么就钻进了被窝里,吹灭了油灯后,自顾的开始蠕动起来,像个被扔到炉膛上的虫子一般。
原来,这群丫头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脱得精光,只剩那么几两布料在身子上。如兰问了才明白,说是如此睡眠更加的踏实。
“难不成你们以前睡的不舒服?”如兰问道。
“回姑姑的话,自从被公公叫去问话,胆子就变小了许多,夜里脱光了睡,才会感觉放松些。”一个宫女答道,还不忘两手紧紧的扯住盖在身上的被子,将尖尖的下巴埋在两腿的膝盖骨之间,唯唯诺诺的坐在如兰身边。
夜深,如兰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在想,陈公公为何将这些个太后身边的宫女叫去问话,可问了什么,又不方便探她们口风。
最奇怪的是,这件事若不是宫女们说,自己完全不知情。她瞧了瞧身边的人,个个睡的还算安稳。她开始怀疑,难道脱个精光睡觉,还真的能早早进入梦乡?
突然,隔着自己几个人的位置,一宫女像被什么附体一般。躺在那,身子抽动了几下,口中含糊的喊着。听起来像人名,可又不太确定。
“醒醒,嘿,醒一醒。”如兰皱起眉头,她弯起胳膊,支着身子坐了起来,却不愿大声吵醒其她人。
可谁知道,那宫女的喊声愈来愈大,突然一个机灵,整个人躺着,好似抽搐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渗出汗来,她瞪着天花板,呼吸随着醒来而变得急促。接着,又深深的猛吸了大口的气,鼓起胸膛来,一点点让这气从牙缝中悄悄泄了出去。
这一切,都被如兰瞧的清楚。
“怎么了?是不是脱的太光,放松了身子,又放松了精神,做起噩梦了?”如兰在漆黑的夜里,低声冒出这样一句话,把那宫女吓的,差点一个侧翻,摔到地上。
“谁,你谁?”宫女慌慌张张的问道,声音好似憋在了瓦坛里。
可她借着窗外月光的亮儿,看到如兰光滑如玉的脸蛋时,才恍然发现,自己是被噩梦惊醒的。起码梦的内容,可以定义为凶险。
“姑姑,奴婢吓到您了吧?”说完,宫女将两片薄唇卷进了嘴里,轻轻的咬了咬。她并不怕如兰去责罚她,只是梦到的东西或者人,让她心有余悸。
如兰顺手扯过衣服来,一指外边,轻语道:“走,跟我出去走走。”
两人来到院中,对面而坐。如兰挺直了腰板,一手搭在面前的圆形石桌上。这石头雕出的桌子,真可谓能工巧匠出极品。只是给下人们用的东西,都这般浑然天成的感觉。桌子的沿儿用雕刀轻轻刮过,所以摸上去并没有割手的感觉。
那宫女坐的还算端正,可就是不敢抬起头,用两眼直视如兰。
“我来问你,那日你们被陈公公叫去问话,是关于香莲的事吧?”如兰直截了当的问道,她盯着眼前的宫女,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好似主子的宫里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正聚了所有下来前来,一一问话的情景。
显然,这丫头被问住,本就不敢看着如兰说话。这会,头底的快要埋进胸口中。黑漆漆的夜里,深秋阴冷的风在院中打转儿,卷着干枯碎裂的叶子,不时在两人的脚下飞过。传来沙沙作响的动静。
如兰也不再说话,更不会突然大声的责骂。就直直的盯着她,不信这丫头一个字不说。
过了好一会,宫女慢慢的抬起了手,指节僵硬,不知是吓的,还是被风吹的。她略微活动了双手,摸索着抓紧领口,往上收了收。
“冷了?要不就回去睡下吧,陈公公也是给你们下了命令,不许嚼舌根吧?”如兰站起身来,扭头就要回去。
这种欲擒故纵的伎俩,通常是主子们用的。让你心思烦乱,怎么也猜不透人家想些什么。果然奏效,见如兰不再问,想必心里积了怨气,日后说不准送来一双小鞋,硬要自己穿上呢。
“姑姑,其实,其实陈公公不过就是希望我们别把问话的事告诉你,至于问话的内容……”
“好了,我知道了。”如兰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她没必要一个字,一句话的从那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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