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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哪里来的那些巧合,香莲为何会落入芙蕖池里,莫名其妙的成了冤屈而死的鬼,恐怕如兰心里明白。
有了这个不知深浅的臭丫头去做替死鬼,如兰觉得,金钗的事就此翻篇。无论是太后娘娘,还是陈公公,时间久了便会忘记此事,忘记曾有个名叫香莲的宫女,坠入池子淹死的惨案。
公公独自一人在寝宫里踱步,脸紧绷着,手里攥着金钗。
“来人!”公公大声喊道。
“陈公公,奴才在。”一小太监赶紧推门进来,卑微柔声的说道,声音极细,像个刚刚出阁的羞涩女子,一手用丝帕遮着脸,一手兰花指,轻轻的靠在嘴边,发出蚊蝇一般的动静来。
“去,将春禧宫里的奴才都给咱家找过来。”公公说道,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来,又道:“如兰就别惊动了,太后身边得有个宫女伺候着。”
那小太监得令,规规矩矩的拜了一下,慢慢向后退。出了寝宫的门,嗖的一声,极快的速度转身,小碎步跑了出去。看背影,跟姑娘家确实没太大区别。
太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陈公公的话,可比得上圣旨。知道是大总管找自己,这些个太监宫女们,哆哆嗦嗦的相互瞧着,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香莲才刚刚坠了池子,没过多少时候,又找上了这群人。虽说设赌局,抽老千的人是香莲,可参与者是人人有份,一个都甭想糊弄过去。
这些个奴才心里也明白,能给太后娘娘伺候的服服帖帖的太监,绝非一般的阉人。陈公公这人,跟死去的温公公一般刁钻而不好愚弄。
在宫里,设赌局的罪,可大可小,完全看定罪者的心情。若是公公高兴,这事嘴上臭骂一顿,大不了没收银子,打上板子就算完喽。
可谁能揣摩透彻公公的心思,谁又能知道,他老人家今天是心情好呢,还是丧气到了极端,找群人来出气的。
宫女加上小太监们,犹豫着,放缓了步子往陈公公的寝宫走去。可即便走的再慢些,也得面对问题,不是吗?
进了门,公公正品茶哼曲儿,乍一看,心情应该还算不坏。
几个人相互递了眼色,悬起的心,稍稍往下沉了沉。
“公公,人都带来了,除如兰外,都在此处。”一小太监恭敬的说道,一字一句,清晰的就像麻子脸上的麻点。
整个宫里静悄悄的,说完话的小太监让了出去,将门轻轻关上。众人心里真的是七上八下,乱作一团。就算公公心情好得不行,可问起赌局的事,依旧会被责骂,甚至责打。
哼曲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公公坐正了身子,将手里的紫砂壶放在太师椅旁边的紫檀木方桌上。
“今儿叫你们来,都知道什么事吧,谁先说说呀?”公公阴阳怪气的问道,用眼睛扫视了一圈,个个身子发抖,低着头不敢出声。
谁也没想到,怎么会是这样的开场白,让自己招供?难不成跪在地上求饶,说自己在赌局中一时糊涂,技痒难耐,拿银子耍了几把。
好半天过去,也没人说话,傻愣的站在寝宫里。
“此物谁见过,说了它的来历,咱家便会放过他。”公公从身上摸出了金钗,在众人面前摇晃了一下。
“回,回公公的话,奴才见过,奴才可是第一个见过。”人群里走出个小太监来,眼睛贼尖,好似那么一瞥,就认出了公公手里的金钗。
公公心中暗喜,笑了笑,问道:“那你可知,它是谁的东西?”
“自然是如兰的,那日香莲设了赌局,出老千坑骗她的金钗,正是公公手中之物。”小太监肯定的回答道,顺便将赌局的事,完全赖在香莲身上。反正一个死去的人,也不会站起来给自己争辩,有什么脏水尽管泼。
其余人像打了鸡血,附和起小太监来,都说赌局是香莲设的,只为骗了如兰的金钗。更有甚者,翻起旧账来,打香莲入宫开始,一直到死去的那天,在宫里怎样不守规矩,怎样偷金顺银,怎样与江湖中人私通等等。
好似一直陪在太后身边,跑前跑后的香莲,从死的那一刻,才算消停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姑娘是个跑江湖的老手,进宫只为捣乱和偷盗宝物的女贼。
“好,好好,既然你们这般诚实,咱家就相信一次,都回去好生伺候太后娘娘,至于赌博耍银子的事,不要有第二次。”公公挥了挥手,示意眼前的这群人离开。
得令,众人开心的一窝蜂离开。好似正经历了一场浩大的逃生,最终活了下来似的。
公公看着手中的金钗,轻哼道:“如兰啊如兰,众口铄金的道理,原来你不懂。”宫外侍奉陈公公的太监走了进来,看到自己主子好似堆了一脸坏笑,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公,您真的打算放过这群人吗?”
“他们?也算人吗,我只想找出金钗的主子是谁,至于赌局,亦或香莲的死,咱家都没什么兴趣知道,压根也不想去调查,微不足道如同蝼蚁一般的人而已。”公公十分轻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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