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咱们怕是无法按照原计划的行程回去了。”>
孙少平有些发愁了。>
大雪已经连着下了三天,就算眼下马上停下,等雪化到可以行路,怕也要十天半月的才行。>
情况已经严重偏离了原来的预判。>
虽然衣食无忧,间或还可以做些令人愉悦的小游戏,但不想走和走不了,毕竟是不相同的两件事。>
禾禾倒很安然。>
或许是了了夙愿,兴奋过后,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恬静。>
刚用热水冲了一个澡,此时她正拥被高卧,借着洞外映进来的雪光看书。>
这是禾禾最为享受的时刻。>
此时闻听少平给她说话,从书本上抬起头,“回不去就晚一些回呗,少平哥,你很着急离开吗?”>
这是不能承认的。>
“倒也不是,我是怕你有事,黄原上又离不开你。”>
“口是心非。”>
“出来这么久,你不担心工作?”>
“你落伍了吧,正源系的领导,都配有管理班子,我那边有人照看,出来时安排好了的,即使有解决不了的情况,还有金波哥在呢。”>
孙少平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他一直在背后动嘴,几乎不出现在前台,想法和创意被吴月琴消化后,就一一落实了下去,具体的情况他还真的不知道。>
禾禾可能是觉得少平无事心急,眼珠一转,出主意道:“要不,我陪你……”>
少平忙推辞,“算了,你安心读书,我出去走走就好。”>
男人要对自己负责。>
温柔乡是英雄冢,男人不能总想那事,会被女人瞧不起。>
孙少平给壁炉内又添了柴,然后搬开挡门的原木,出了山洞。>
他四野望了望,琢磨着打个猎去。>
这几日总跟旱獭过不去,每日两只,再搞下去它们怕是要搬家了。>
雪花仍在飘飞,四野还是茫茫。>
白色的雪映得眼睛有些生疼,摸出一条黑纱蒙上脸,放开耳力搜索着一切异常的声音,脚步循着山丘绕行。>
他不会离开山洞太远。>
路过这几日埋旱獭内脏的地方,发现已经被扒开了,走到近处,拨开浮雪细看,见雪下有梅花形状的脚印,各个好似人手掌大小。>
孙少平心里一惊。>
大意了啊!>
食物链相互依存,在草原上,有旱獭的地方怎么会少得了狼。>
有心搜索一下,又担心离开山洞太远,索性花时间用萝卜为诱饵,又捉了两只旱赖。>
这是做熟了的事情。>
只要露头,就躲不过飞石攻击。>
把旱獭剥了,把内脏拉出来全部丢在雪坑里,只留下肉和皮。>
想了想,临走前又丢下一只进雪坑。>
这里是草原狼的地盘,给它留点食物,算是买路钱,希望能相安无事。>
回到山洞外面,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类似脚印,就放了心。>
重又搬开原木,从空间里放出一只剥好的黄羊,提着进了山洞。>
“今日有口福了,猎到一只黄羊,给你打牙祭。”>
“给我煮一点羊汤吧,这几日总吃烤的了,有些腻。”>
“那就吃胡萝卜炖羊肉,用高压锅压上一锅,能吃几顿的了。”>
拿出一个大高压锅,除了羊腿,其它包括旱獭在内,全部剁了放进去,加水加调味料焖上。>
另外拿出一个小的处理萝卜。>
把羊腿抹上调味料腌上,放一边挂起,留着下次吃。>
“禾禾,我刚才在埋骨头和内脏的地方,见到了狼的脚印,以后我再出去时,你注意一些,轻易别离开车。”>
“狼?”>
“对,此前有些大意了。这里的山丘是旱獭的家园,应该是有狼才对。”>
“那下次我跟你一起出去。”>
“在车里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少平拨开火,把装萝卜的小锅放在炭火上,继续说道:“洞口还有原木,它进不来。我说出来只是给你提一个醒,心里有准备,遇着时不慌就行。”>
禾禾跳下车,搬出一个小马扎挨着少平坐了。>
“这会儿就怕了?”>
“不是,有事情给你商量。”>
“你说。”>
“少平哥,你说那正和,以后我去那里吧。”>
“想改行了?”>
“我觉得我适合那里。”>
“正和是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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