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媳妇回门,新郎算娇客。>
只是都是一个村的,也都知道少平沾酒就醉的毛病,反倒没怎么闹他。>
只是,陪着去的金波和金富遭了殃,他俩一起,被灌了个七荤八素。>
酒宴散罢,闲话时田福堂问村集体办公司的事情,少平建议他分槽养马。>
田福堂问他原因,少平给老丈人讲道:“咱们村产业多,能人也多,搁在一起事儿就会多,容易产生内耗。不如分开,各管一摊,能充分发挥各自的能力,相互之间也有个竞争。”>
田福堂管了一辈子人,马上就明白了。>
如今的双水村,有枣林,有蜜蜂,有青贮羊,有奶牛场,有屠宰,有制皮,还有饭馆,村里还有饲料厂的投资,加上马上要上的养猪项目,产业可真的不少。>
再考虑金、田宗族因素,如果放在一块儿管,领导人还真不好找。>
分开就容易得多了。>
“分开该怎么管呢?”>
“全部公司化,集体占股七成,另外三成分给各公司里的人。”>
“村里再成立一家控股公司,控股公司管理集体股份,往各公司统一派驻会计,加上年初审核预算,年终审核经营结果,也差不多了。”>
“毕竟都是村里的人,内耗少。”少平最后补充道。>
“这样也行,那就是两套班子,一套管企业,一套仍管理村子、集体农田和山林、水坝,俄看行。唉……村里还是人太少了……”田福堂叹气道。>
这几年,双水村拼命上机械化,想节约人力,没想到还是不够,不得已吸纳了不少周边村子里的人。>
“听说还要搞计划生育哩。”>
“唉,经是乱搞,”田福堂发表自己看法,“没钱才会生,有钱谁还生哩,你问现在村里的年轻人,婚后生孩子,顶天两个,后边再想让她们生,根本不可能,又是带孩子麻烦啊,身体健康啊,理由一大堆。”>
少平有些不解,“为什没钱才生?”>
田福堂一番话,帮他解开了谜题。>
生产队时分粮食,标准是“人七劳三”,工分只能分那三成,七成是按人头分的。>
家里人多,分到的粮食才多。>
而且在农村,劳动力是重要资源,人多,无形中势力就大。>
“还有一个问题,村里什么不上养鸡项目?”少平问。>
“给你家留的。”看少平想说什么,田福堂解释道:“这是村干部集体决定。再说了,你家还不是带着村里人在做嘛,实惠还是村里分。咱们村现在这么多产业,也管不过来……”>
“两个水库里的鱼怎样了?”>
“还可以,县里都来人买,那么多刺,居然还有人喜欢?!真是怪事。”>
双水村地处山区,本来水就少,不养鱼也不吃鱼,水坝立起来后,少平建议投放一些鱼苗,村里这才尝到了鱼是什么味儿。>
水库里还顺便还养了一些鸭子,才开始有了咸鸭蛋和鸭蛋做的松花。>
“鸭群的规模还是要控制住,水源清洁更重要一些。”>
“这个一直在注意,村里成立了一个环保组,用的都是一些老家伙,管用得很。”>
田福堂把一些用他的话讲,就是“混吃等死的老家伙们”组织起来,建立了一个环保组,管理卫生和监控环境,发挥余热,顺便也溜一下他们的老腿儿。>
没想到管用得很。>
这些人不但更有责任心,还拥有“无上权威”,拐棍打下来,无论是谁都得受着。>
如今,他们已经是村里一霸,成为了包括田福堂在内,谁也惹不起的存在了。>
听着田福堂唉声叹气的念叨,孙少平差点笑死。本想着管别人,没想到自己也被管的死死的。>
作茧自缚,是之谓也。>
“叔,你其实可以界定他们的权力范围,除了环保,其它不得参与。”孙少平给老丈人出主意。>
“能管用?”>
“应该能吧,毕竟,他们的一部分权力,还是村集体赋予的哩。”>
金波到底还是年轻些,酒劲到这时已经过去了,去厨房要了一碗酸辣汤喝下去,再次生龙活虎。>
新人该回家了。>
田福堂有些感慨,养了几十年的闺女,转眼成了别人家的,说理都没有地方。>
有些郁闷的他转回头就喷儿子,“赶快把你媳妇儿娶回来,家里人太少了。”>
也不怪他着急,看着老孙家红红火火的,男男女女一大群,田福堂有些嫉妒了。>
这次回去不绕弯儿,几十米远的距离,安步当车,也就一会儿。>
出了田家圪崂,到东拉河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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