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波回到村里时,已经小晌午。>
参加婚礼的亲眷们开始吃饭了,正是热闹的时候。>
孙少平正和新娘一起敬酒,扫见金波回来,目光交接一下,然后各自游移过去,继续忙自己的事。>
少平继续在润生的张罗下敬酒,金波却随便找了个座位,刚坐下就闷了一整杯下去,让旁边人一阵喝彩。>
润生也瞧见了,想抓他过来挡酒,被少平止住了,“他去帮俄拉一点东西,忙活一上午,让他歇一会儿。”>
润生有些不愿意。>
他身边只有富贵、俊生,新娘旁边人太多,吴月琴、郑雪儿、田晓霞、郝红梅、赵谨言、兰香四人组等,好大一群,比他们这边声势要大太多了。>
劝酒的人怕被围攻,主动转移目标到他们这边,像挑担子,有些偏沉。>
好在金富很有眼色,见情势拉了弟弟金强主动入坑,算是暂时顶上一阵。>
金波也不管这边,自己酒到杯干,不一会儿就醉了过去。>
纵然他一时血勇为朋友两肋插刀,但见了最终场景,知道了儿时好友的狠辣和莫测手段,心情却是无法描述。>
事情搁在心里,一时有些过不去,也就醉酒最为合适了。>
孙少平瞄见了,唤过身边的田润生,“找人扶金波去窑里歇着。”>
田润生看了一眼,转身安排去了。>
顷刻间回来,对少平讲,“你俩瞒着俄做事了,欠俄一个解释。”>
孙少平不置可否。>
一起转到胖炉头这一桌,孙少平发现胡鑫林正笑呵呵的站在胖炉头一旁,忙道:“鑫林大哥,你怎来了。”>
“我是不请自来啦,”胡鑫林喜气洋洋的,“听胡兄弟说你结婚,正好办完了事,就来添个喜。”说着还按照南方人习惯,现场送上大红包两个。>
少平给润叶他们介绍了胡鑫林,“鑫林大哥是做五金生意的,很有办法。”>
几女轮番敬酒,还没到一轮就灌倒了胡鑫林。>
南方人喝白酒,确实是差了一点,就这,后面的还都是让胖炉头接的,谁让他也姓胡嘛。>
好在胖炉头酒量大,最后又喊儿子富贵接风,富贵又拉上俊生,才得以完工。>
孙少平在一旁小声给田润叶嘀咕,“对外,跟她们说对外,一致对外啊,别搞窝里斗。”>
“那不是你姐嘛,你去说。”>
“立场,注意立场!从今天起,你就是孙田氏了,她既是闺蜜又是你姐,孙田润叶,你赚了。”>
“等她姓孙了,你再说这话。”>
田润叶隐蔽伸手,狠掐少平,又抬脚使劲儿踩了一下,再用脚后跟碾过,才终于解气了。>
随后,若无其事般喜笑颜开的挨过去递悄悄话。>
果然,众女随即转向。>
这以后,孙少平就瘸了……>
几人刚一走,胡鑫林就“苏醒”了,擦着汗说道:“德福兄弟,太阔怕了,你们北方人喝白酒,太阔怕了。”>
胖炉头也擦汗,他也是躲了酒的,“也就前面两个,后面几个小丫头都是装腔作势,喝酒白给,只是今天不好让她们多喝。”>
不想同桌里双水村陪客听了个真。>
客人没喝好,那就是他们的责任,于是,又掀起了一波。>
“吹的,俄刚才是吹的。”胖炉头做最后挽救。“今天吹牛也上税的,胡兄弟,来吧……”>
婚宴是摆在场院里的,很有气氛。>
菜香弥漫之中,到处是劝酒的人声,不时有传菜的小伙子端着红漆木盘穿梭其间,虎子和一群小孩子,打闹着在酒桌间乱窜,还有村里的狗子们穿行在桌下,热闹非凡。>
乔旭嘴里咬着鸡腿,满场转悠着录像,重点是新人,但也不时会扫过全场,偶尔还来一些特写。人、菜、灯笼、剪纸、孩子、狗子……全在他关注的范围内,忙得不亦乐乎。>
禾禾关心三哥,不时转悠过来给他投喂,也没饿着。>
其实,也不怪乔旭如此忙而忘食,对于立志做娱乐圈大拿的他来说,这些可都是素材!>
越往后越难得的东西了!>
身为一名“文学青年”,他已经敏感的意识到,随着经济的发展,好些传统的东西都将消失,或者变化,最后变得失去原有的味道。>
敬一轮后,几个女的簇拥着田润叶去了女席,孙少平方得空,去大师傅那里讨了一碗酸辣汤喝了,稍解酒意。>
转身去了窑里找金波,田润生已经在了,正在给金波上刑。>
少平忙劝道:“别闹他了,今天不是说话的时候,改日一定给你讲。其实,不讲你也很快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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