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润生在烤鸡翅。>
在金家的柏树坟地,田家的后生在烤鸡翅。>
“你来了?来,尝一尝俄的手艺。”>
孙少平一把夺过田润生手里的鸡翅,狠咬一口,“行啊,如今的田少爷吃鸡都吃烦了,改吃鸡翅膀了。”>
“郝红梅昨天就腌好的。要说我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这好媳妇我可娶不着。”>
“不是娶不着,是……”少平没有说下去,说了真没朋友了。>
“金波呢,他怎么没有过来,说好了他去叫你的。”田润生问。>
“你们两个妄巴蛋,在搞什么?”>
“想搞你呗!你个脚踏两只船的妄巴蛋。”田润生回骂。>
“你好像并不愤怒啊,小舅子。”>
“滚你的蛋!要不是打不过你,俄肯定让你在这里躺两天。”>
“这辈子你是没希望了,努点力,好好培养下一代吧。哎,你还没有回答俄的话呢。”>
“唉……俄问过大姐了,她说过得很幸福。其实,不用问,只看一眼就知道,谁家快三十的人了,还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别人都是越长越大,她倒好,越长越小了……”>
“哦,你很大吗?以混吃等死为最高理想的人,居然满口沧桑的嘲笑你姐长不大?”>
“……”>
“你这就护上了?有你这样的吗?老婆还是朋友,选一个吧!”>
“老婆!不用选。”>
“……”>
“嘿嘿,想让你婆姨也年轻吗?这里面有秘诀,想不想听一听?”孙少平挤着润生蹲下,继续吃烤翅膀。>
“离俄远一点,烦!”田润生说着自己往旁边挪,“俄说,你少吃一点,腌的不多,俄还没吃几个呢!”>
“东西应该紧着客人吃!”>
“你是哪门子客人?”>
“你们家娇客!”>
“呵呵……说早了点……”田润生讥讽人。>
孙少平半开玩笑,“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俄,趁早说,免得俄发怒殃及无辜。”>
但做了那么久的朋友,田润生还是了解孙少平的,没再磨叽,直言道:>
“半年前,那个人突然找上门,言说你不配爱大姐,让俄去揭发你。”>
大约猜到事情的孙少平已经不急了,好整以暇的问:“他为什么自己不做呢?”>
“这也是俄怀疑的原因之一,所以没有答应他,事后俄就去省城见了大姐……”>
孙少平突然有些紧张,“你都说了什么,你姐知道了?”>
田润生鄙视的看了少平一眼,“俄会那么傻?”>
少平没有掉以轻心,“俄也是突然想到的,那人既然找了你,又找金波,说不定也会找润叶。”>
田润生转换立场,帮着分析道:“大姐现在依旧高兴,并没有一点异样,应该还不知道。”>
“你还不了解女人,”少平说道:“她们奇怪得很,在感情的事情上,思维不同于常人。”>
田润生有些不可思议,“那么说大姐知道了?”>
“也并不能如此肯定。”>
“哈,你这是啥意思嘛。”>
“只能当成她已经知道,但仍要装成俄知道她不知道,俄不知道她已经知道的样子……”>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一切如旧,该咋样还咋样。”>
“孙少平,你读书就是为了这个?”>
“你脑子慢,就不要想这些了,专心烤鸡翅膀。”少平夺过润生手里已经烤好的,起身走了。>
“哎,金波还没来呢。”>
“留给你们在这里好好反思吧,大爷有事先走了。”>
“秘诀,你还没说秘诀呢。”>
“爱她!”>
“……”>
了解了事情的由来,孙少平也不想去寻求原因,他也不觉得那一家人的手能长到可以伸到境外。>
既然已经发动,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就此停止,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也就些几天了吧。>
农历二十三是北方小年,按照惯例是要吃饺子的,今天的孙家,可是满满的一大家子。>
加上乔旭兄妹两人,炕上炕下,十二个人占的满满的。>
三岁的小孙子在人堆里转来转去,一会儿和这个挤挤,一会儿去那个怀里坐一会儿,不时从小姑筷子头讨些吃食,一瞬间就又跑禾禾那里去了。>
在虎子眼里,满炕全是好看的小姐姐啊!>
看着这一切,坐在上首的孙玉厚激动得红光满面,有些笨拙的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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