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雁书坐在地上猛吞着口水,手在地上划拉着,将弩枪拿在手里。
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四周,她这次爬的有点高了。
傻狍子好骗,狼可不好骗。
狼是所有动物里最狡猾也最多疑的动物。
但是那头狼只是站在那看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东北山上的狼如果不是饿急眼了不会主动攻击人。
更何况刚才杜雁书刚杀了一只狍子,它会本能的把她当成猎人,不敢轻举妄动。
灰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露出锋利的獠牙。
杜雁书慢慢地站起身,身后的背篓太沉,坠的她往后趔趄了一步。
就是这一个动作,那匹灰狼立刻像炸了毛一样全身肌肉紧绷,一副蓄势待发的攻击状态。
杜雁书额头上的汗已经掉下来了,但是她现在必须镇定。
还不能动作太大了。
否则狼会出于本能迅速扑上来。
对付狼她可没有胜算。
目测一下距离,只有大概三十来米,她只要一跑,灰狼很快就会追上她。
拿弩枪射杀它也不保准,狼这么迅猛的动物很难一箭射死,射不死就会激怒它成为它的盘中餐。
东北的狼大多都是成群结队的,如果是孤狼,很有可能是受伤或者老了,否则不会单独一个到处游荡。
但这只是一个猜测,她也不会看狼的年纪。
杜雁书一手端着弩枪,一手举起来,“我不打你,我这有野鸡送给你……”
也不管灰狼能不能听懂,声音里带着诚恳,先表示一下友好。
她挪着小步伐往后试着退了一步。
灰狼的身子立刻往后倾了一下,这是要扑上来的前兆。
她伸出一只手缓缓摸向身后的背篓,一把抓住野鸡的脚,缓缓地将野鸡拉出来。
灰狼看见野鸡又忍不住舔了舔大嘴巴。
杜雁书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这个给你……”
她说着举起野鸡就朝着前方用力扔过去。
她想着扔的远一点,没想到那匹狼嗖地一下飞起身,像一道残影一样扑向野鸡。
我去,这速度,简直堪比训练有素的警犬。
灰狼叼住野鸡还在警惕地看着杜雁书。
杜雁书一手端着弩枪,一只手举着一步步往后退。
距离又拉开一些,等着灰狼低下头开始撕咬着野鸡的时候,她又迅速往后退了两步,灰狼看了她一眼,低着头龇着牙斜眼恶狠狠地看着她,但是没有行动。quai.c0m
她转过身撒丫子就往山下尥,脚底生烟一口气跑到山下的平地。
如果现在是一部动画片,杜雁书相信,自己绝对就是那个腿旋成风火轮一样的杜跑跑。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灰狼没有追上来,她躬起身子手拄着膝盖大口喘着。
感觉自己肺子都要炸了,腿也发软。
你妹的,真的是逃命啊!
突然右边的肩膀一沉,又一松,另一个肩膀也是这样。
“通”地一声吓得她一下子蹿出去老远,回头一看才发现是背篓的两个带子都断了。
她喘口气定定神,把弩枪塞到篓子的旁边,抱起那个背篓扛在肩上。
现在觉得有点沉了,刚才都忘记后面还背着一个四五十斤重的傻狍子了。
刚才如果那匹狼还不放过她,就打算牺牲这个狍子了。
天空中又开始下起毛毛雨,她扛着背篓又绕着弯回到家。
幸亏现在农忙,没有人在场里闲逛。
偶尔有人看见她也是匆匆的一瞥,没人多问。
农场的人好在都不是特别好信,虽然也会八卦,但是不至于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乱讲究人。
农场对于上山打猎的职工也不会限制,也不会要求上交之类的。
严格来说,这座山虽然处于五分场区域内,但是归林业局管。
除非砍伐树木和炸石头的时候需要林业局批准,其他的时候不会管。
但是大家之所以打着猎物了都偷偷摸摸的,全是因为穷闹的,不想分享打来的东西。
也不想惹太多人眼红。
这年头吃肉困难,有肉虽不至于非得偷偷摸摸吃,但是也尽量少人知道的好。
时代不同,告诉别人天天有肉吃等于炫富。
这年代傻子才会炫富。
杜雁书开了门将背篓放在地上,跟扛了一袋子五十斤大米一样,腿还在发软中。刚才跑的绝对超过她的极限了。
她先把那兜蘑菇解下来。
碎了不少,但是也不打紧,可以做蘑菇酱。
她把狍子倒出来看了一下,还带着温乎气,像是没死透的样子。
让她收拾这么一个狍子还真有点为难。
看看时间现在四点多,还不到五点。
她把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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