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
挑粪的山上,有人如果站在出了村子后的公路上,就能看到了北面不远的那层层叠叠的山了,从山低,到山顶,是一个慢上斜坡,每一面坡上都有很多坡地,适合栽红薯。
从远处,看山的北面高处,完全是和蓝天白云连接在一起的,那一个一个的尖尖的山峰,像直插在云端里。
挑红薯粪,从山低向上挑的时候,有一段,是窄的直的一段土路,走这一段小路上的时候,特别要小心,滚到下边的沙沟里面,也是很不好受的。
挑完了这一段窄的小路后,就完全是走在山路上了,如从山肚上面,有弯弯曲曲的羊肠山路,直通山顶。
上山之前,从村中到山前,是一长段坚坚硬硬的红沙路,本来最早的时候,应是柔软的红沙粒,在上面踩的人多了,天久日常,就踏成了一条坚固的红沙路,路面还宽宽的,它是在高处,下边,低处还是红沙路,村人一般上山,都选择红沙路高处行走。
快到了山前的红沙路向里的沙地上,还有一棵中等高的柿树,这是大海的爷爷栽的一棵柿树,结的是四方的柿子,很甜!
大海对那天早晨挑红薯粪的那座山,和他有过多少次感情的交流,多少的人和事,久久地装在他的心中,抹之不去。
山上最顶处,有一块长长的坡地,村中德喜叔,在这块地里栽上了红薯,这坡地原是荆棘丛生,他把这块荒地,一镢头一镢头挖开,成了象样的一块能栽红薯的坡地。
春天里,他挑着红薯粪一次又一次挑在这块山高的坡地里。
秋天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块红薯地里,让这位德喜叔,收获了三十多背笼红薯。
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大海当时提着笼子上山寻猪草。寻到了德喜叔地边的时候,德喜叔正在他的红薯地里挖红薯,双手握着镢头把,向空中扬起来,落下去,挖下一窝红薯,一手把挖的红薯从根部提起,一大爪拉子,就有五六个长长粗粗的大红薯,摆了一地。
德喜叔见大海给猪打草,笑着说:“你笼子还是空空,还没有打满一笼子猪草,你看你回家你妈打不打你才好!”
这位德喜叔还是忍不住他收获到大红薯的高兴,他手里正握着镢头把,把刚挖的一窝红薯从根上提起来,对大海说:“大海,你数数看有几个大红薯?”
大海眺着那德喜叔手上提起的红薯,数着,一,二,三,四,五,六,那红薯的周身都是大红色,宛若早晨那天空上的红霞一般的红色,那位德喜叔的脸上也是青春红色的脸,和那红霞一般。
大海数了德喜叔的手上提的一窝红薯,说:“六个!”
这位德喜叔笑眯眯地对大海说:“大海,你能知道叔这块红薯地里能挖多少背笼红薯?”
大海一时答不上来,这位德喜叔说:“少说些,也能挖三十多背笼红薯。”
村中这位德喜叔那个秋天的下午,挖这村北最高的山顶上一块红薯地里挖红薯,虽然是瞬间的事情,却在大海的心中,变成了一种永恒的存在,他给大海传递出这样一个信息:那就是有辛苦劳动之后,所能得到的一种收获!
有个夏天下午,大海提着笼子,在上北山第一块平地里寻草,发现一棵小草时,就把它拔起来,放在笼子里,
太阳离下山很有很远的一段时间,把它依旧很热的光照在每一面坡上面,发出的热光,就像在眼前的上空,有一团一团的红色的火焰,在燃烧着一般。
大海向更高更远的北面的山间小路凝视时,却见一个人,挑着两捆长长的柴,柴枝上的叶子是枯红色的,枝杆稍显得粗壮硬实一点,是当时做饭烧柴最好的柴。他因为挑的柴,有一百三十多斤重,走在回村弯弯曲曲犹如羊肠小道的山路上,拐了一个弯儿,又一个弯儿,到走得近了,到了大海打猪草的地边时,大海才看清了这个人是谁?原来这个人就是他敬爱的父亲!大海见他的父亲满头满脸全是汗水,明晃晃地掉在路上,每一滴汗珠犹如一颗玉珠般银亮。
大海喊了一声:“大?”他的父亲才把这重柴担子,放在路边一块平处,亲热地和大海说了几句话,话语声非常温暖柔和。
大海的父亲对大海说:“山高路陡的地方不要去,就在平地寻猪草,天黑了,按时回家。”大海说:“好!”然后他的父亲挑着重柴担子,慢慢地下山,向回村的小路前行。
这一件事情,以后大海每想起来,总是想到了他的父亲为了养活一家人,为了让全家人每餐能吃上熟饭,为了让他的母亲给全家人,把生米做成熟饭,锅灶里要有柴烧,出的是牛马的力量啊!
春天里,下了一场春雨时,大海曾经提着一笼子红薯苗,大人在坡上红薯地里栽红薯苗时,大海给每一窝栽红薯苗的土堆上面,放一棵红薯苗,那每一块红薯坡里,也曾留有大海的脚印。
就是这一座山,那天春天的早晨,大海、和父亲、二弟及村人往山上挑红薯粪时,却发生了一件让大海多少年回忆起来,还感到揪心!究竟对与错,没有法儿评说。
村中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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