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孙少平在和esli聊天。>
丹尼和乔旭一起去商量联合会细节去了,他决定把这事当成以后年月里的事业去做,孙少平当然赞同。>
有此为寄托,当不会再重蹈覆辙。>
田晓霞在青少年宫接了一个活儿,要女侠跟着小影迷们开个见面会,拉着她去了。>
孙少平邀请esli品茶。>
他主要是想做些努力,看能否挽回一些什么。>
“孙先生的故事一定精彩,我洗耳恭听。”>
“恭听就不必了,随便聊一聊。”>
少平边筛茶,边讲起了故事。>
“故事是发生在北洋时期,你知道的,那个时期政府的作用被无限弱化,社会光怪陆离,人们纷纷挣扎求生。在平京城,有这么一个戏班子……”>
“那年正值冬天,九岁的小豆子被母亲切掉手上那根畸形的指头,进入关家戏班学戏。男儿郎从此化身女娇娥,学戏虞姬。戏班里有个师兄小石头对小豆子很是同情,经常关照……”>
“十年过去,在师父严厉而残酷的训导下,师兄二人演技登峰造极,配合默契,都成了角儿。小豆子艺名程蝶衣,小石头艺名段小楼,二人合演霸王别姬誉满京城,师兄弟也红极一时,程蝶衣以戏为人生,就此疯魔,希望和师兄合演一辈子的霸王别姬……”>
esli赞叹道:“真是个痴人,那怎么可能?!”>
孙少平认同道:“是啊,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四美不能并行,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后来,段小楼娶妓女菊仙为妻,依恋着师兄的蝶衣,把他用屈辱换来的那把师兄向往已久的名剑赠与段小楼,并决定从此不再合演霸王别姬。但那时正值抗战,人如何能自主自身呢?……”>
“后来,抗战结束,两人再次被迫给乱兵唱戏,段小楼与士兵冲突,混乱中菊仙流产,随后他们以汉奸罪抓走程蝶衣……最终还是因技艺被高官营救。”>
“后来时代变了,人们不再看戏,生活重归柴米油盐,程蝶衣误食鸦片破嗓,后历经折磨后终于重新振作,却又被人陷害,虞姬被他人取代,蝶衣伤心师兄负心,从此与段小楼断交。”>
“随后发生动乱,段小楼被人陷害游街,程蝶衣一身虞姬装扮,陪伴师兄一起受辱,段小楼却诬陷程蝶衣是汉奸,程蝶衣痛不欲生,为发泄说出菊仙曾为娼妓,菊仙在绝望中上吊自杀……”>
“十一年后,师兄弟再次合演霸王别姬,段小楼引程蝶衣说出了那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程蝶衣终于梦醒,意识到自己是男儿身,明白自己一直都活在了戏中……”>
“程蝶衣选择自个儿成全自个儿,虞姬唱罢最后一句,用那宝剑自刎,在师兄怀中结束了自己的演艺生涯……”>
茶室里一片宁静,只余微微呼吸可闻,孙少平不再说话,继续筛茶。>
“人生在世如春梦。”>
“您且自开怀吧。”>
“且自开怀饮几盅。”>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汉军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
戏里的那些话语,一遍遍的萦绕在esli耳边,周而复始。>
漫天传单撒落,戏场哗乱。>
程蝶衣熟视无睹,兀自唱贵妃醉酒,观众们渐渐止了喧哗,定了睛神。>
尔后断电灯灭,戏场又乱。>
程蝶衣依然无睹,旋转舞蹈,长袖纷飞。灯光乍复,台上正是绝代风华。>
程蝶衣酡颜伏地,犹在戏中。>
esli忘不掉了!>
程蝶衣的高光时刻,一遍遍的在脑海里模拟,慢慢成形,继而越来越清晰,最后纤毫毕现。>
“或许,我可以出演这部戏。”esli自言自语道。>
“你当然可以,但这却不是我今天给你讲这些的主要目的。”>
“你给我讲这些,不就是希望我能演这个吗?”>
“是,但也不是。”>
“为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不唱歌,不演戏了,人生该怎么过。”>
esli摇头,“没有想过,那样简直是灾难。”>
“是啊,灾难……”孙少平叹气。>
“不疯魔,不成活,程蝶衣一生,都犹在戏中。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可要人怎么活。霸王气节渐去,虞姬还情款依依,真虞姬对上假霸王,最后只能是悲剧!”>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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