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在少平震惊的眼神儿里,一位女警现身。>
双手背在身后,>
英姿飒爽!>
孙少平瞠目结舌,>
有些失去了语言能力。>
“怎么,不认识我了?”>
“不……怎……怎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郑雪儿说着,斜眼看了一眼笔录,霎时眼睛睁大了。>
“乔旭当过你的老师?!”>
言语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该死的!”>
郑雪儿脸色竟有些晕红,给孙少平一种有些羞愤的感觉。>
“说,怎么回事儿?”>
这时,孙少平情绪已经调整过来了,重新恢复了从容淡定。>
“这有何可吃惊的?俄也是从学校过来的,有几个老师多正常啊。”>
“废话,为什么是他?”>
“瞧你说的,好像谁当老师学生能做主似的。”>
这时,那个做笔录的看情形不对,连记录本都没要,悄悄的撤退了。>
此地危险,不可久留。>
郑雪儿也知道问了白痴问题,长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却开始问起了其它。>
“原来,投机倒把的幕后黑手是你!”>
“不是俄!到现在俄还不知道碰到了啥事呢。”孙少平双手一摊,做无辜状,“你是知道的,俄酒量小。”>
郑雪儿欲盖弥彰,“呸!别胡说,我不知道!”>
“是,俄喝醉了,醒来就被拉住问问题,到现在还纳闷儿呢,难道喝酒也犯法?”>
“喝酒不犯法,在这个房间喝酒就涉嫌犯法。”>
孙少平赶忙举手,“报告,这房子是酒店的,跟俄没关系。”>
“别装了!说,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孙少平做诚恳状,“这不是接受了新课题么,俄假公济私,出来看一看乔老师。”>
“我是问你,为何出现在王满银的房间?”>
孙少平如释重负,“你问这个啊,昨天碰上的,他是俄隔壁村的,你也知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于是就一起喝点酒呗。怎么,他犯事儿了?”>
“他犯了什么事,你不清楚?”>
“瞧你说的,犯不犯事,犯什么事,政府说了算,证据说了算,俄说了不算。”>
停顿了一下,却又说道:“也是,这小子是村里有名的,这厮跑到首都,又卖老鼠药?是不是惹到平京人民了?俄揭发啊,王满银的老鼠药是假的,里面都是磨碎的砖面儿……”>
听少平喋喋不休的说着无关痛痒的事,仿佛是刚才跟做笔录人员科普知识的翻版。>
郑雪儿似笑非笑,也不加阻止。>
孙少平这时的脸皮厚得很,既然不阻止,那他就继续滔滔不绝。>
比耐心,他还从没怕过谁。>
说完王满银的“丰功伟业”,开始转而说起他的家史。>
“你是不知道啊,他祖上出过拔贡的,也曾经阔过,可从他爷爷那时开始,就因为抽大烟败光了家业,父亲成了三里五村有名的二流子。这就说明,王满银的坏,是有原因的……”>
说完家庭背景,开始直接从出生说起,有给王满银叫苦的意思。>
“一九四七年,他娘躲避战乱把王满银生在山崖土窑里,第二年父亲去世,母亲辛辛苦苦抚养他到十九岁就病故了。你看,这也是一个苦命的娃儿……”>
接着举报王满银参加过武斗队,揭发他没有定性,没有节操。>
“因为没人管束,他就到处游荡,不久就参加了县里的武斗队,只打了一仗就被俘虏了……”>
“但这小子没有节操啊,净干些有奶就是娘的事儿,于是,他就地加入曾经的敌人,转身去打自己原来那派……你说,这人要多么没有底限才会干出这事儿……”>
说到这里,开始深化,揭露王满银有奶就是娘,还是个怂货的本质。>
“可王满银不管这些,反正只要给吃的,每天再发一盒烟,干啥都行……”>
“偏偏这人是个怂货,真不是那块料,刚打完第二仗,吓得把枪一丢就跑回了村里……所以,俄觉得吧,他至多也就干一些卖假老鼠药的事儿,大事儿他是干不了的……”>
“只是,他虽然不会种地,但人还算机灵,利用和武斗队人头熟的优势,跟着低买高卖,做起了战利品生意……”>
接着,又叙述王满银曾经觊觎过自己大姐,说明两人曾经有仇,坚决摆明立场。>
“老祖宗说得好啊,‘饱暖思那啥’,这王满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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