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光放亮,若罗拔能老早就派兵来挑战。张寔感到有些古怪,原来他们鲜卑人只是一味攻城,城外驻军总是按城头上的令旗号令打击敌人,如今敌军直接挑战城外驻军,大出意料之外!更加意外的是探子回报:"那鲜卑摆列了一个什么阵法,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摆了三口黑漆棺榇,那棺榇上书写"收张轨尸""收张寔尸""收张茂尸",旁边树立两面大旗,白底黑字分别写着:踏破姑臧诛张轨;永占凉州兴鲜卑。"
张寔听了勃然大怒,带着宋配、北宫纯等诸将出城迎敌,城中也派出了人马接应,果然见鲜卑人摆了一个小阵。张寔看了所摆的小阵不由得暗自发笑,这哪里是什么阵法,简直就是几队散兵游勇,几百个高低不齐,胖瘦不均,兵器杂乱的士兵在胡乱走几个队形。只见正中央确实摆了三口黑棺,张寔刚要下令进攻,宋配在一边说道:"少将军,兵法有言: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易怒则怒之,易怯则怯之,易骄则骄之。敌兵乱而衣容不整,又用大言激我,是不是什么激将法?或者是什么诱兵之计,不可不防啊!"
张寔勒助马头说道:"确实有些古怪,且慢动兵,看他们有什么花招!"
这时只见鲜卑阵前一瘸一拐走出一个柱着拐杖的人来,见此人一边白发一边黑发,面皮一边也是发黑一边红润,一腿长一腿短,正是那令狐叔远,他走到阵前大喝一声:"张轨家的小儿,你可看见这阵中的给你家父子三人准备的棺榇,还不速劝你父张轨来到阵前送死,更待何时!"
雷弱儿一见令狐叔远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顾不得听张寔的号令,抄起一根铁扁担直冲向阵前。那令狐叔远正在阵前耀武扬威,忽见雷弱儿怒喝着冲到眼前,他刚要施展法术,康盼儿在一边大声呼叫道:"师父,雷弱儿!雷弱儿!那个金城的铁匠。"
令狐叔远一听吓得急忙回身便走,从他身后早已涌出了几十名鲜卑兵士把雷弱儿围在核心。好个雷弱儿,舞动昨夜临时在张寔营众打造的铁扁担,把鲜卑兵士打得东倒西歪抱头躲闪,康盼儿在一边大叫道:"快抓住这个烂铁匠,重重有赏!"果然从鲜卑的阵中冲出百十个精壮的鲜卑士兵把雷弱儿重新围住撕打。
张寔在阵上看得清楚,他回头对宋配说道:"果然有伏兵,既然雷弱儿打得他措手不及,我们何不就此乘胜追击!"他又扭头看见城头令字旗挥动,正是进攻的信号,心中大喜,急忙号令道:"宋将军从左面进攻敌人,北宫将近从右面进攻敌人,我带领人马直冲敌人的大旗!"
宋配刚要拦阻,只听那令狐叔远高声喊道:"快来攻打你家法王!"
张寔和宋配、北宫纯听了,只觉如耳边想起了一声炸雷,不由自主地各自催马前冲,张寔大营的兵士们也鼓噪向前,片刻之间已经攻到阵中。那些鲜卑士兵果然被冲得七零八落四散而逃,张寔和宋配、北宫纯三人转眼就来到棺榇旁边,北宫纯舞刀就把一口棺材劈开,刚要劈第二口棺材,就听令狐叔远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大喝一声:"三人还不落马更待何时!"
张寔和宋配、北宫纯听了此言,只觉耳边如雷鸣不断,眼前似闪电不绝,天旋地转栽不觉下马来,原来是昨夜他们喝了康盼儿偷偷在夜膳里下的符水,体内被种下了一道隔时天雷咒,中咒之人平时与常人无异,一旦被人催动咒语,会觉得耳畔鸣雷,眼前电闪,人世不省,此次除了雷弱儿自身具有反咒能力,将符水呕吐外,其余张寔、宋配、北宫纯和索菲亚尽皆中咒,只是索菲亚在阵后距令狐叔远较远,难以波及外,其他三人全部落马。军士们来不及救护他们,结果让他们被从鲜卑队伍中涌出的一队精兵绑了个结结实实,张寔所带来的凉州兵拼死拼活也只把宋配给抢了出来,眼睁看着张寔和北宫纯被鲜卑人捉了过去。
那边雷弱儿被几十名鲜卑兵士围攻,苦战不下。
若罗拔能一见张寔和北宫纯被捉,心中大喜,急忙下令乘胜追击。可怜这些凉州士兵,主将被捉,顿时群龙无首乱作一团,被鲜卑士兵杀伤大半,急忙往大营逃去。
此时在远处山岗上了望营里,张昭成和托雷多法师等人也已经把下面的战况看得清清楚楚。自从昨夜他们禁住了了望营的鲜卑兵士,孟波于和魏御风前去探营,魏御风后来和雷弱儿拼命,雷弱儿跳水逃走,魏御风不习水性,只得回来找到孟波于,他们二人回来见到张昭成等人,把雷弱儿劫营行刺说了,众人苦思良久也不知道雷弱儿为何会行刺若罗拔能。他们又折回鲜卑了望营,依旧把那三个鲜卑兵士禁了,在此过夜。
见到下面张寔和北宫纯被鲜卑兵士捉了,眼看凉州的城外大营就要被削平,张昭成急忙和托雷多法师商量对策。最后由托雷多法师在鲜卑大营的后方施行幻术,张昭成在两军阵前呼唤虎豹助阵,孟波于前去搭救宋配,马兴哥和魏御风在此观望守候,计议完毕各行其术。
再说鲜卑兵士撕杀正酣,忽听得阵后怪叫连声,是一种从未听过的野兽鸣叫,回头看时,只见大营远处一群巨大的怪兽铺天盖地缓缓而来,看那怪兽身体足有两丈来高,脑壳巨大,粗长的鼻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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