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皇后看来应当是很久没吃过鲜花饼了,那个熟悉的曾经给她带来过快活的美食,如今依旧能给她似曾相识的感受。
也说不清是由于食品还是带来了食品的人,孟皇后又笑了一次,这次笑得比前两次更加真诚,也更加烂漫。
杨怀仁心中也有些窃喜,食品里融合了人的情绪进往,总是会变得更加美味。
蓝本人类获取味道的感知器官,也尽不是舌头和鼻子那么简略的,情绪的滋味有点说不清道不明,舌头和鼻子也不必定能感受的到。
反倒是心坎,会更轻易感受到情绪的味道,而且这种味道不会由于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散,反而会留存在记忆深处,日久弥新。
孟皇后只吃了两块,便表现她够了,管秋漓很兴奋孟皇后吃的很开心,见她不要了,便警惕的把剩下的鲜花饼重新包了起来。
“娘娘,如今老奴来了京城,您也住在宫外了,老奴以后会时常带些您爱好吃的食品来看看您的。”
孟皇后不知该如何答复这份好意,又担心事情会对管秋漓不利,所以摇了摇头。
管秋漓再欲说些什么,杨怀仁抬手示意他不急,管秋漓才退了一步站在旁边。
杨怀仁知道孟皇后担心的是什么,也明确玉清庵外边的很多事情,她还不知道,可能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里,她也无从知道。
所以杨怀仁打算告诉她,然后把他的一些打算说给她听。
“皇后娘娘,有件事臣下必须告诉您知道,陛下他……可能不行了。”
孟皇后忽然被雷劈了一下似的,皱着眉头痴痴地看着杨怀仁的眼睛。
杨怀仁又说了一遍,“陛下他可能不行了,这是真的。”
孟皇后确认过之后,眼神变得有些黯然。
这就是杨怀仁不太能懂得的古代女人的心情那种情况了。
按照他的人生观和道德观,像孟皇后这样的女人,是从来没想过会得到一份诚挚的男女间的那种情绪的。
自从她踏进宫城的那一天起,在她当时还幼小的心灵里就明确了一件事,她这辈子都只能有一个男人了,这个男人就是天子。
这年头女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是握在自己手中,很多女人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成婚和繁育后代。
荣幸的话,父母给说的亲事还是个见过面,也有些好感的男人,但尽大多数女人,结婚前连自己的丈夫长啥样都不知道,就那么糊里糊涂成亲了。
大多数女人甚至可笑到洞房花烛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才第一次看见丈夫的样子容貌,且不管丈夫生得是美是丑,她都没有别的选择了。
而这个年代的女人也大多没有主观意识,认命是她们的广泛选择,之后相夫教子,侍奉舅姑,也就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孟皇后固然生在书香门第,自幼也是读过些书的,但是在古代的礼教大环境之下,她也没有任何反抗命运的想法。
进了宫,被高太后选为赵煦的皇后,即便后来遇上了很多不兴奋的事情,直到现在她被废,迁居宫外这么一个简陋的环境里,她也没有什么牢骚,就这么吸收了命运对她一生的安排。
或许当时她的孩子差点被害逝世的那一天,她也早已经对赵煦这个男人失看了,可现在让她做出对不起赵煦的事情,她还是会谨遵礼教的。
所以她从杨怀仁口中得知赵煦已经不行了的消息之后,表现的有点奇怪。
杨怀仁只能尽量往按照古代女人的思维方法往懂得她现在的心情,或许她对赵煦扫兴至极,但对于赵煦这么年轻就快不行了,也会在心坎深处感到一些惋惜。
可这种惋惜又不会那么深进到让她哀哀欲尽,所以她脸上的呆和痴,更阐明她心中的迷茫。
实在不管天子是谁,她的身份都已经注定了不可能再有幸福的生活,她能对着神佛祈祷的,除了大义上的国泰民安,也只有自己那个远在天边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健康长大了。
但杨怀仁接下来告诉她的一些事情,让她开端变得有点歇斯底里了。
“王爷,您真的会那么做?”
杨怀仁心中坦荡,语气很坚定,“或许这些事会让娘娘您感到反感,但在我的角度,为了大宋,为了天下苍生,我也只能这样做。”
孟皇后紧闭双眼,无奈道,“我知道我这样一个女人,也尽不会影响到王爷的决定,只是王爷若是有野心,您为何不自立呢?”
杨怀仁为难地摇了摇头,“娘娘,臣下刚才说的那些事,已经表明了臣下的心,臣下的确有野心,但这份野心也皇位没有半点关系。
臣下甚至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对于皇位,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很有吸引力的,但在我眼里一文不值,甚至代表着禁锢。
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但就是爱好自由自在,所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把我自己禁锢在那把黄金制作的椅子上的。”
孟皇后发难,“王爷既然自己不肯,那为何要让一个七岁的孩童往受到那样的禁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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