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本已端起茶盏的手在半空中明显顿了一顿,然后低下头将那碗已经不是很烫的茶水吹了又吹,吹了又吹……我们都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无一例外的都认为他是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而欢乐的流出幸福的眼泪,借此来粉饰自己激动的心情。半晌后,曹彰方才开口说“多谢陛下厚爱,以及各位不远万里前来,真是辛苦大家了……但我不想回往。”
“为什么?!”我和曹节一起惊愕的问。
“没什么。”曹彰低着头,明显不想和我们对视,声音很小但是很明确。“我就是感到挹娄挺好的,所以不想回往了。当然,我不是说大汉不好……这几年在陛下的治理之下,大汉正走在一条高速发展的欣欣向荣道路上,这是有目共睹的。彰固然远在异国他乡,也为祖国的变更感到无比的自满和自满。”
“哥哥,你是担心钱的事情吗?咱们家有的是钱,妹妹自己的嫁妆也还不少,赎你回往绰绰有余,不用为这个担心。”曹节打断了曹彰对于大汉未来远景的高瞻远瞩,很贴地气的说。
“难道是挹娄女王要挟你了吗?别怕,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我很淡定的说,一副智珠在握有恃无恐的样子。
“没有,都没有。”曹彰总算是抬起了头,一字一顿很坚决的说“你们别猜了,是我真的不想回往。”
“为什么?!”这次所有人一起异口同声的问。
曹彰渐渐的喝了一口水,调动着口腔中每一粒味蕾,感受着茶叶的芳香。“在中原时,我曹家可谓是书香门第。上有知书达理的哥哥,下有才干横溢的弟弟,曹熊要不是身材不好也比我强得多,估计再过两年……也许还用不了两年,曹冲也会超过我。兄弟们也就算了……”他看了曹节一眼又说“就连妹妹也比我强。我只能阔别那些笔墨纸砚,天天举石狮子玩还总是怕砸到脚……我心里苦啊。”
曹节听到曹彰提起自己,动作顿时僵硬了,半晌后方才有些委屈的说“二哥,都是做妹妹的不好,我要是你比笨些也就没这么多事情了。”
“在挹娄,我是识文断字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曹先生,但要是回到中原,就只能变回那个只会举石狮子的曹家二郎。要是你们……会怎么选?”
徐庶很有感想,心有戚戚焉的点着头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呀。”
“在挹娄,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回到中原,我在自己家里最多排到第七,上有父母兄长,下有弟妹,个个地位都比我高,这还是好在家中没养猫狗这些宠物。要是你们……会怎么选?”
我感叹“还是独生子女好呀。”貂蝉在旁边小声说“那也不行,还有别人家的孩子呢。”
“在挹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连一觉睡到中午人都会说是名士风采。回到中原,不但要早起早睡练武读书,还有那么多烦人的交际应酬。要是你们……会怎么选?”
东方朔满怀憧憬的说“还是这里的生活简略纯朴,更合适修仙呀。”
曹彰最后将茶盏放下,总结道“十分感谢你们来接我,还把那对石狮子不远万里给带来了。但我真的不想回往了,实在对不住陛下和各位,害大家白跑了一趟。父亲那边,我会亲身写信解释的,妹妹也可以替我作证,陛下无需担心。”
无论如何,俺刘能都要尊重当事人自己的选择。茶话会就这样结束了,回想着曹彰的每句话,我们颇有感想的顺着阶梯走下地窖……挹娄国民是穴地而居的,利益是冬热夏凉,坏处是采光不好而且湿润。但进乡顺俗嘛,我们今晚也全都住在了地窖里,就像是一堆堆的萝卜白菜。
挹娄女王很是热情的留我们多玩几天,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就到处跑来跑往,金心水一边慨叹着这里还真的出好马一边主动过往说你这马喂得不对应当如何如何;张小让在成功的帮一口难产的母猪引产母子女们平安之后立即就被奉为神明现在整天背着手到处指导工作;东方朔就金属冶炼方面也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貂蝉她们三个则和女王一起努力进步着挹娄的妇女手产业程度,她们固然谁都没亲主动手做过但毕竟见多识广;唯有我和徐庶这两个看上往智商最高的人反而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了。
于是徐庶本着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原则也想当回老师,进步一下挹娄国民的文化素养,但十分钟不到就灰溜溜的回来了。我问他咋这么快?他说我往给人讲诗经,告诉他们一共有三百多首,人家不信,说曹先生说了诗经就一首关关雎鸠,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你说的不对你是骗子,我们就信任曹先生。
我哈哈大笑,拍着徐庶的肩膀说那就算了,还是让曹彰持续教吧,先生您就不要大材小用了。咱俩商量一下怎么弄些匠人往左贤王那里,也好把那些受苦受难的大汉俘虏给交换回来。
徐庶惊奇的看着我说“陛下,你没有措施吗?当初在左贤王眼前您可是胸有成竹的大包大揽呀。”
“呃……我当时是有措施的,后来创造可操作性不强,所以现在就没有措施了。”
实在当初我的想法很简略,就是把大汉因贫穷而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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