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论及修为,这青衣先辈几乎用不着众人,反倒众人于青衣先辈,不过是累赘,
只需稍稍换位思考,便能知晓青衣先辈的选择。
故而,此刻黑面老者之言,虽无一句提到许易,却在说话之前先对许易表现歉意,其中的这番意味已极明显。
何彬基心如乱麻,众怒成城,实在难犯。
魂禁之誓已成,他当然可以不理睬众人的质问,可他的黑光之宝还未得手,倘使这帮人出工不出力,他要得宝,可就艰苦重重了。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只好拿眼朝许易偷瞟而往。
伴随着此问,他本就不高的权威彻底粉碎。如今能抢救此事的只有青衣先辈。
而从黑面老者的诘问中,他也听出来了,明显也是盼看青衣先辈站出来,将乱子抹平。
许易微微一笑道,诸位既然都要某说话,某便说几句。
“作为当事人,也作为旁观者,整件事的前因成果,某当然明确,某也不怕得罪诸位,有什么便说什么,何兄这事,从一开端便干的不隧道,可彼时我等素不相识,无缘无分,何兄为自己打算又有何错,换做诸位站在何兄的位子上,多半同样如何兄一般打算,此乃人之常情,无可非议。”
“诸位与某皆贪图何兄的传承笔记,遂同他签了魂禁誓约,正如葛袍兄所说,买定离手,自负盈亏,没什么好抱怨的,如今各位进了局,才觉不公平,想要让某说句公说书,这公说书某也无从说起。”
“唯一能劝告各位的就是认清事实。此刻,你们为己叫不平,打的什么算盘,某自然也明确。何兄的黑光之宝,某既签了魂禁誓约,自当竭力完成,可诸位若想就此要某与诸位组队,为诸位猎取黑光之宝,诸位感到现实吗?”
许易何等心样人,众人才一开言,他便知晓众人各自的打算。
于这帮人,他只有恩惠而没有亏欠,对这帮不知进退,自私自利的家伙说话,自然用不着多费思量,直接戳破面皮,谁为难谁受着。
果然,他话音落定,众人皆面现囧态,唯独何彬基心头窃喜。
“今番天神殿之行,招揽了这青衣先辈,实在是上天之赐。”
许易接道,“当然,某方才所言,皆是于理而言,于情未免太过,诸位想要黑光之宝,未必不能自食其力。大可通过此次的猎黑源人,诸位汲取经验,控制窍门,待魂禁誓约消弭后,协力猎取。”
“不过诸位既然看得起某,让某作仲裁,某也不能苛待诸位。我便做主了,今次猎杀黑源人,黑源人洞府中的一应修行资源,除却黑光之宝外,皆送与诸位平分。某能做的也仅限于此,诸位若觉还是不能吸收,某亦不再多言。”
事已至此,众人便心中再有不满,也无可奈何。青衣先辈给出的已是最坏情况下的最好成果。
有魂禁符约誓,有青衣先辈这超级大能在,翻脸显然是不现实的,出工不出力也只是空耗时间。
唯一的盼头却只剩了许易提出的两点:借此次猎杀黑源人,总结经验;获取黑源人搜罗的修士遗宝。
黑面老者沉沉一叹息,站起身,冲许易抱拳道,“本日局面皆由我等贪心而起,本与先辈无关。先前劳先辈搭救之恩,如今还劳先辈操心,实在是我等的罪过,先辈提出的措施实在公允,某万分感念。”
众人幡然觉悟,尽皆冲许易道谢。
修行到他们这个份上,无一不是现实主义者。
众人性谢声中,许易陡然皱眉。
众人赶忙住声,正打算哪里涌现了问题,却听轰然一声,封堵洞府的巨石轰然炸开,漫天石块,撞在护体光罩上,跌得粉碎。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侧目朝洞外看往,却见一行八位青衣人将洞口封逝世,人人皆有真元一转阳尊大能的修为,众人皆着同一式样青服,整洁划一,显然共属同一阵营。
正惊愕间,摆设洞前的一行青衣人疏散开来,行出两名紫衫中年,左首那位圆脸无须,右首那位方脸长须,俱是真元二转修士。
此二人方现出身来,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只因这两位紫衫中年胸口皆纹着鲜艳的仙山浮云图,正如此前许易灭杀的三位东华仙门外门弟子胸前的纹饰一般无二。
唯一的差别是,那三人是黄衫,这二者是紫衫。
下意识,众人心头齐齐冒出个想法:难道是杀人之事漏了,人家杀上们来了。
一瞬间,众人皆暗暗做好了战斗筹备。
有青衣先辈在,眼前的阵容,未必够看。
圆脸紫衫隐隐一笑,“你们倒是有意思,难道听到消息了,躲到这乌龟壳来了?不得不说,你们这个护体光罩不错,封闭气味能力极强,险些连我等也瞒过了,若不是外面的山石封堵,太过草率,还真创造不了你们,行了,赶紧出来吧,在龟壳中还没待够?”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位耍的什么花招。
许易微笑道,“敢问尊驾可是东华仙门的大人?”
方脸紫衫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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