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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榻上的安起,气息微弱,完全没了昔日将军的样子。太医阁里的人发觉有异样,上前查探一番,才知晓,将军苏醒过来了。
消息直接传到了春禧宫里,让彻夜未眠的太后娘娘喜出望外,全然不顾的冲出了宫,奔着太医阁而去。如兰在后面快步追上,却不敢多嘴半个字。在太后的心里,他这位将军哥哥就是一切。当初惠景帝驾崩,没有将军的协助,恐怕今时今日,宏儿也不会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群臣,号令北梁重兵。
太医阁门前,大小职位的太医,还有太监、宫女们,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两侧,候着太后已经多时。
见太后娘娘从远处几乎踉跄着跑过来,众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俯首帖耳般的大礼,没人敢冒失半点分寸。这两日,将军的生死,可真的与太医阁里每个人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试想,若沐太医没能在有效时间里找到解药,将军一命呜呼的去了,眼前的太医阁恐怕已经成了人间地狱,所有人都跟着陪葬,包括家中妇孺。
宫门随着一声嘎吱响,被悄悄的关上。阁里只有太后娘娘跟安起将军两人。相信这时,好似生死离别后的相聚,太后并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太医或者奴才在身边。
如兰想推门进去,却被其中一位太医拦住。
“如兰姑娘,你可想好喽,太后现在是否真的需要你去服侍她。”
“这……”如兰皱起眉头,两手攥在一起,抿了抿嘴,抬起的手缓缓放下。她心里也知道,就算自己进去,也不过是站在太后身旁,看着她与将军。这期间有点秘密的事,进了耳朵里,就再也没法子倒出来。日后被追问起,反而是个麻烦事。
想起假遗诏的事,如兰心中一紧。当时太后娘娘盯着自己的目光,如同喷射的火焰一般,将要把她灼烧殆尽。
太医们散去,如兰一个人乖乖的守在外边。
“将军,你终于醒过来了,到底发生何事,竟身中剧毒,险些丧命?”太后握着安起的手,冰冷而僵硬,似乎感觉不到半点温度。她关心的是将军的安危,却没有提及公主半个字。这一点,倒是让死而复生的安起很是感激。
等在外边的,只有如兰一个人。也许是好奇心使然,她环顾四周,发觉一个人也没有,连打扫太医阁的下人都选择躲开这种是非之事。
“太后娘娘对安起将军真是紧张万分,即便是兄妹,也不会这般不顾着找寻公主,难道皇上的江山稳固,比西北牧的哥哥更加重要?”如兰掰扯着手指,无聊之中思绪万分。就连一个伺候人的小丫头,都这般想,恐怕是太后的行为,确实有些过。
许是等的有些厌烦,如兰偷偷的将太医阁的门拉开一个缝隙,刚好能瞧见太后跟床榻上的将军。阁内空旷的很,两人对话模模糊糊的有个七八分的样子,穿过门缝,让如兰偷听了去。
“庄儿,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为了西北牧,为了你父皇心中的愿望,我,我给你行西北牧的大礼!”说着,只见将军身子略微颤抖了几下,转身摔在了地上。太后赶紧搂住他,竟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幕,将门外的如兰惊得两目发愣,扶在门上的一双手,瞬间石化般无法动弹。在太后身边服侍这么多年,可从没听过娘娘还有个别名叫“庄儿”。而且,安起将军怎么把父皇说成了你父皇,难道他自己不是太后娘娘的亲哥哥不成?
越想越觉得可怕,如兰动了动脚腕,轻手轻脚的向后挪动着身子。她好似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么多年来,就连先帝都以为安起将军是穆淑妃的哥哥,恐怕从这一刻开始,关系有了更复杂的变化。
可就在如兰转身跑开的时候,将太医阁院中的木桶撞翻,她顾不得去扶起,惊慌失措的撒开步子,拼命的跑了出去。
安起是个练家子,就算身体虚弱到了无法动弹的地步,耳朵仍然比普通人灵验几分。他听到了院中有响动,赶紧给太后使了个眼色。
太后娘娘走了过去,将门推开。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是个木桶歪斜着躺在地上。
“来人啊!”太后大吼一声。
片刻,从两侧跑来了几名太医,扑通跪在地上,齐声道:“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这里刚才是否有人来过?那些个木桶是谁放在院子里的?”太后警觉的问道。
“回太后的话,应该没人经过,通常都是打扫太医阁的宫女们,会将木桶整齐的排在两边。”其中一名太医答道,声音有些颤抖。
太后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自己返回到阁中。
安起将军在太医们精心照顾下,身体渐渐恢复,人也精神许多。这日,太后娘娘在早朝上,重重赏赐了太医阁中所有人,尤其是沐太医。
有件事挺蹊跷,太后没有在事后追问沐太医当时救下将军的计策,也没细问解药的来龙去脉。这点,让楚大夫尤其的感到不安。难道是安起将军故意让太后兜住此事,或者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躺在红鸾阁中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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