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村内住有浔州知府张敬修的一股兵丁,他们从梦中惊醒,眼望前面走不尽的火龙,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叔哈哈-有的害怕得直打哆嗦,有的收拾包裹准备逃跑,就好比大难临头。
一小头目故作镇静,他挥动腰刀,命令部下道:“快,快,拿起刀枪,准备迎敌。”
一个新兵颤颤微微道:“大,大人,禀报大人,小人肚子好疼,哎哟!要拉屎了,请让我上茅厕去罢!”话刚落音,这新兵果真“嘣”的一声打了个响屁。
小头目急忙捂鼻,狠狠踢了新兵一脚道:“去你,懒牛懒马屎‘尿’多。快滚。”
新兵巴不得这一句话,捂着肚子,猫着腰急急忙忙溜到茅厕里去了。他真要感谢这臭屁来得及时,不然长官怎么会让他躲掉这场面。
小头目见一个老兵忙着收拾东西,准备逃跑,便吼道:“咋!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吃军饷多年,平日闲得无事,怎么发匪一来,你就想脚板底下‘摸’清油,开溜。”
老兵“嘿,嘿”笑道:“大人莫发火,小的不过是仿效大人罢了。彼此彼此,何必认真呢?”
小头目脸上倏然一红。的确,一发现太平军大队开来,他就首先捆好了行李想逃。短处被人揭了,他不便再装腔作势,只好直话直说:“好吧,大家都暂且别忙着跑,发匪离这儿远哩!他们是由南向北路过这里,只要咱们不去惹他们,他们是不会打咱们的。大家宽心些,莫要慌张,横竖睡不着,不如守在这里看热闹。”
这大林清兵头目说得不假,太平军冒雨冲出清军重兵包围后,一路遇上数十个清军小据点。太平军都不屑一顾,只要据点内清兵不来找麻烦,他们便井水不犯河水。那数十个据点清兵不是昏睡未醒,‘蒙’在鼓里,就是明知太平军转移,也害怕‘交’战,不敢阻拦,龟缩在据点内袖手旁观,就象大林村清兵那样。
太平军凭着自己的军威,顺利通过清兵封锁线。天亮之时,大队已跨入象州境内。
雨过天晴,东方出现一轮朝阳。武宣城北突然传来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守城官兵不由神经紧张,大声喝道:“马上是谁有何公干。”
骑马人大声答:“我是大林住军头目,有紧急军情禀报总督大人。”
守城官兵见他只身一人,也不再细问,开了城‘门’,将他引到县衙去面见周天爵。
远远望见还带有几分睡意的周天爵,大林小头目迫不及待上去单膝跪地禀报道:“叩见总督大人。昨夜小人见发匪成群结队,开往象州方向去了。”
周天爵不由一惊:“啊!发匪真是厉害,昨夜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他们竟敢逆天而行,实出意料之外。”
坐在一旁还有一人,就是新到广州副都统乌兰泰。他不甘沉默道:“卑职一到此地,就听总督大人说发匪有北窜象州之意。现在果然应验了。佩服,佩服。”
周天爵得意一笑:“幸而我在象州城南,早布下层层驻军,发匪休想快速北进。只是象州县城内兵力空虚,畏恐有失。乌都统,请你速带几千人马,赶往象州,守住县城。”
乌兰泰欠一欠身:“喳。”起身准备去了。
周天爵之子周光岳随军帮父亲献策,此时也在身边,他提醒道:“父帅,昨晚是什么人值班巡逻,怎么没及时发现发匪动向?应当问罪。”
周天爵点点头“嗯”了一声,遂率一班将校往召村。灵湖村前沿阵地而去。
天已大亮,而昨晚值夜班的六。七个巡逻兵还在抱头大睡。周天爵本来‘性’情暴躁,此时早已按捺不住,挥动皮鞭‘乱’打起来。几个巡逻兵从梦中疼得蹦起身子,吓坏了。
“狗娘养的,你们昨晚巡的什么逻?发匪从你们眼皮底下溜走了,你们全然不知。都是白吃饭的。”周天爵气得破口大骂。
巡逻兵们终于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他们见总督大人亲临此地,怒不可遏,知道捅了篓子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浑身发抖,活象打摆子。
矮胖子巡逻兵斗胆说道:“总,总督大人,弟,弟兄们昨,昨晚冒雨巡逻,不但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反而被雨水淋坏了身子,现在都有些感冒了。”说到这里矮胖子果真冒出了清鼻涕,接着又“阿欠”打了一个喷嚏。
周天爵嫌他脏样,不耐烦地问身边向荣:“向提督,这些是你的部下,看你怎么处置吧。”
向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也‘抽’出皮鞭‘乱’打一阵骂道:“真他妈给咱们楚军丢脸。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关起来。”
巡逻兵被监禁,算是罚他们渎职罪。周天爵现为主帅,向荣只好跟随其后。一行人骑马到原太平军驻地去看究竟。
到了三里圩。东岭,又到了莫村。东乡。证实这一带已无发匪一兵一卒。沿途泥泞道上留下一串串杂‘乱’的脚印,向北伸延。
周天爵立即命令镇远镇总兵秦定三以及他的前任周凤岐,率兵尾追太平军。
这两个镇远镇总兵都尝过太平军的厉害。周凤岐金田蔡村江一战损兵近千,‘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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