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用,想两月前几万长‘毛’真奔武宣,你只率两百人便守住了武宣县城,一时传为佳话。然朝廷已赏周大人总督衔,老朽早应退居清闲,让主帅予周大人了。”
周天爵自然谦逊:“朝廷厚爱,愧不敢当,李大人德高望重,为主帅受之无愧”
李星沅苦笑一下:“老朽日落西山,周大人‘精’力正旺,一沉一浮,相差远矣!周大人不再以言相戏。老朽虽已暮年仍牵挂朝廷安危,但愿新任巡抚邹鸣鹤到后能有一些剿匪新法。”
周天爵道:“发匪实在可恶,搅得朝廷上下不安。可恨前广西提督闵正凤未灭发匪于草创之时,现已发配新疆,充当苦役,也是罪有应得。只是前广西巡抚郑祖琛老死故里,未受惩罚。皇上气得连声叫道:太便宜他了。”
李星沅听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寒蝉,他害怕的就是象闵正凤。郑祖琛那样,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他又颓然地躺倒在‘床’。
半晌,李星沅才道:“自周大人奏请派兵以来,朝廷一再增兵添将。广西又增滇。黔。湘。皖兵四千。湖北盐法道姚莹。江苏淮扬道严正基等知名官吏也被调来听用。甚至赫赫有名的广州副都统乌兰泰,也来广西帮办军务。看来灭发匪大有希望。”
周天爵道:“乌兰泰素以研究火器着名,未必能带兵打仗?用他来帮办军务,实在有点朝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之意。”
李星沅身上感到一阵阵不适,但仍有气无力道:“周大人此言未免过偏,常言:‘乱’世出英雄。既有胆量到前线来带兵就是好汉。只是吾已老朽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此残生。”
周天爵望着李星沅那张削瘦脸面,不由心生怜悯:“李大帅何必想得太多,只管安心养病便是了。”
李星沅痛苦地摇摇头:“老朽多日茶饭不思,心力‘交’瘁,头昏眼‘花’,不能理事。幸喜朝廷赏周大人总督衔,代广西主帅,快请接受关防吧。”
周天爵沉思片刻道:“也好,眼下各路大军云集,个个拥兵自傲。各自逞强,互不相让,正需统一指挥。军不可一日无帅,天爵暂且署理主帅之事,待大帅康复,自当原位奉还。”
李星沅这才感到如释负重,‘露’出一丝笑意,用最后的‘精’力,向周天爵移‘交’主帅关防。
一八五一年五月十二日,李星沅由柳州抱病移驻武宣的第八天,终因病情恶化,痛苦难当,加之恐惧忧虑,活不如死。他趁人不备,索‘性’吞下了一块金子,提前结束了生命。
李星沅是最初攻打太平军的清兵主帅,他湖南湘‘阴’县人,道光进士,由知县。知府。巡抚一直升到两江总督,官运颇为亨通。最后败在太平军手下,‘弄’得晚年上下埋怨。声名狼籍。临终前,他深悔自己,为什么不象林则徐那样死在来桂途中,保住一个晚节呢?
李星沅由此而毁掉了自己的荣誉。朝廷上下对他的印象是不懂军事,才能平庸,广西大局败坏,皆是他一人之过,仿佛他变在了遗祸朝廷的最可恶罪人。
李星沅之死,早在人们预料之中,朝廷十天前就得知他病体垂危消息,他又死在武宣前线,朝廷也就没有追究。只是明确指令周天爵暂署钦差大臣,代理主帅之职。
另有一班皇帝亲信,已陛辞离京,行进在赴桂途中,准备接管前线最高指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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