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华裳很能理解这里为何曾经让崇越压抑、暴躁、郁闷,甚至到了崩溃的边缘,若他当时没有领悟到自己已经与归墟境同在,现在这境域中,便只会有一个不知所言到乱跳的疯子。
如今这里,起码还有一个崇越陪着她,池华裳却对这似幻非幻的地方,一刻也不愿再待下去,尽管崇越是个讲故事的好手,池华裳的心却根本不在这里。
她想出去,莫名地被带到这里,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完成呢。
崇越好歹是在经历了完整的一生,没有任何遗憾之后,坦然接受仙魂消散时,被带到这里来的。那池华裳现在算什么,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劫持。
可是崇越又没有丝毫隐瞒,将一切以实相告,就好像他并没有伤害池华裳的心,而且这样并不算伤害,只是阻止她去做一件错的事。还带着一副如果你能找到出去的办法,我会很为你高兴,并送你出去的表。
池华裳一肚子气也无从释放,崇越还很交心地跟她讲着自己以前在这里的状,似乎在劝导着池华裳,若真的出不去,也没什么不好,他可以告诉池华裳世间正在发生的事。
池华裳没有任何兴趣听,不停在归墟境里游走,希望可以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但是这里本就空无一物,不管池华裳走到哪里,都感觉是在原地一样,因为没有参照物,何来改变,眼前的、远的,全都像是最的模样,无边无境。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池华裳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心中的狂暴绪了,虽然这里空旷,却总存在一种锢感在心中。若崇越不说他没有办法让池华裳出去,也许池华裳现在的心会不一样,最多就当暂时被囚,还会去了解更多归墟境的事。
“归墟境。”崇越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居然还这么认真的回答池华裳,池华裳心中真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可能觉得自己在池华裳面前徒增烦恼,所以崇越让自己不见了,希望这样可以让池华裳冷静一下。
而且,崇越觉得自己告知的太多了,本来是为了安抚池华裳,让她知道自己并无恶意。怕若再说下去,也许一些不该让池华裳知晓的事,也被她知道了,局面又要失去控制。
“你出来。”池华裳烦躁中想到一件事,一件也许只有崇越知道的事。
崇越慢慢在池华裳面前浮现出来,依旧是一张干净的脸,带着干净的绪,也是,这归墟境哪里来的尘土,崇越心中更是不染尘埃。
崇越脸上的笑意,让池华裳的质问声也变得不那么自然,她本来是想黑着脸的问的,但是崇越看着她笑意温暖,池华裳又于心何忍,于是一时不知如何调整,但是所问的事是真的对她重要,“你在归墟境能感知一切,也能阻止最坏的事发生。那么,两万年前的归诩在蛮荒封印魈猽,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么?”
崇越脸上的笑意散去,嘴角弧度再次抬起,已经是含着一种理解与b容,“在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所以你更想知道当时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但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像戚方那样骗我。”池华裳眼中惶恐,她当然想知道当时的事,她最想知道的事,又害怕知道。
曾经她之所以仰慕那个人,是因为他对归诩的眷恋,但是现在看来那眷恋根本不存在,他们为了设这个局,沈慕衣带着眷恋的面具伪装了两万年。那么,在蛮荒之时又到底是怎么样的,甚至她的娘亲,是不是因沈慕衣而死的。
若真是池华裳猜想的那样,沈慕衣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足够。
但是为什么她的心中竟是如此惧怕这样的结果。
“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我便不会说。但是只要我说出的,保证没有半分虚言。”崇越道,他知道戚方的欺骗对池华裳造成了多么大的打击,但他无法将这些全部告知池华裳,这不应该由他的口中说出,应该有一天由沈慕衣亲自跟她说清楚,那样才能真正唤醒她心中的误会,“你是想知道你的娘亲,还是想知道沈慕衣?”
池华裳露出毅然的表,就像是告诉自己已经做好了接受真相的准备,问道,“我想知道,我娘是不是因他而死,他有没有逼迫我娘,自己……自己苟且生?”
崇越不知道如何规劝池华裳心中的固执,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对沈慕衣毫无信任感。但是你应该多信任他一点,他,确实为你做了很多。”
“我只想知道当时的事,告诉我,他有没有逼迫我娘?”池华裳见崇越有所闪b,更加凝聚了眼神,无比严肃地看着他。
与之反差的是崇越平淡的声音,“没有,是你娘逼迫了他,你娘让他必须活下去。若非你娘,他不能活下去,你娘救了他,也救了六界生灵。若非你娘的牺牲,六界都会变成炼狱。”
“为什么?我娘为什么要救一个无耻的人。”池华裳以为的事并没有发生,还好没有发生,起码他不是个懦弱到贪生怕死,以归诩保命的人。但是,这也并不可能让池华裳试图去原谅他。
他对池华裳的假意惺惺,是永远不可原谅的,只要她能出去,一定要让他知道这样欺骗她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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