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要娶三个?”>
这时的骆玉珠,已经喝得有了醉意了,两颊绯红,醉态可掬,说出来的话却是恁的吓人。>
惊得孙少平一口茶水,差点没有噎死自己。>
他马上意识到,是周蓉那里走了风,否则,骆玉珠不可能知道的。>
周蓉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她为什么要讲这些呢?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小女孩?>
无暇深入的想那些,安置住眼前的局面才是要紧。>
他苦笑一声,“是周蓉告诉你的吧,她对你可真是好啊,不过,她也忒小看我了。”>
“怎么,你还有道理了?”>
“没有。有也是我自己的道理,对他人不适用。不过,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能不能请求你保密呢?”>
“你也忒小看我了,”骆玉珠学着孙少平说话,“害人的事我怎会做?”>
“呵呵,周蓉也没打算害人,她不也还是说了?算了,没有永久的秘密!只要你记着,这件事,关乎着三个和你一样女人一生的幸福就好了。”>
见孙少平的神色,骆玉珠有些慌。>
“是我错了,不该提这些,你别恼蓉姐好不好?”>
“谁做的事谁担当,随意赛别人的秘密,不管怎么说,她辜负了我的信任。不过,这跟你没关系,既然说起了这个,我也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于是,少平从双水村开始,讲起了自己和田润叶她们三个的故事。>
“尽管各有各的原因,但我得承认,因为自己有些小本事,以为自己有些能力,应该有资格享受这些也是主因之一,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照顾她们一辈子,就坦然受之了……”>
“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做的……对呢?”骆玉珠喃喃自语,有些不胜酒力的样子。>
“那是你喝多了,我们也不需要别人的认同。好了,该吃的也吃了,该说的也说了,日暮天晚,曲终人散,我该回去了。”>
少平起身,去取自己的外衣,不想衣服却被拉住,回头看去,见骆玉珠斜着身子拉着外衣下摆,迷蒙着眼睛,问道:“你……真要留……我一个在这里?”>
说着话就从凳子上滑了下来。>
孙少平忙滑步转身扶住,低头看时,发觉她已经睡着了,还打着幸福的小呼噜。>
少平笑了笑,还真是一个鬼精的小丫头,算了,不点破她了。>
他也不避讳,直接抱上她,到了里屋放到床上,扶她侧躺好,扯过被子盖严实了,又转身出屋,没多久拿过一个保温杯放在床头,才关门退了出去。>
把大厅里简单收拾了,只留下一份花生米在桌上,下一楼检查了一遍,关上所有门窗,才又回到二楼。>
关了灯,扯过桌子到了窗边,斜倚着窗台坐在凳子上,摸出自己的二两酒壶,就着花生米,对月自酌。>
这年月的月光,极为清亮,月下几乎可以辨认字迹,由于是刚入夜,小山村里虽然不闻人声,但点点灯火依旧昭示着人们在活动的迹象。>
随着二两酒饮尽,点点灯火次第熄灭,天地间只剩一片月色如银。>
骆玉珠的话,勾起了他的思念。>
纵然有三个媳妇儿,他却孤身一人,客在异乡,月下独酌,寒夜无眠。>
诗意的背后,是无奈的奔波。>
这算是啥呢?>
孙少平不禁有些顾影自怜。>
掐指算来,恍惚间已经天南海北跑了三年,如果算上中学时的乡村测调,少平有近六年没有安生在家里呆过了。>
在黄原时,虽经常在晚上回山洞过夜,但隔着一条河的家,是不敢回去的。>
慢慢的,他自己也变了,变得渐渐不适应农村的生活了。>
父亲养大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呵,想差了!>
别的人不知,自己父亲肯定不为什么,就只是把孩子养大,看着他过上好日子就行。>
要说要求,那就是一个,给生个孙子回来。>
大哥已经完成任务了,自己这,怕是要着落在田润叶身上了。>
其他,别看多,都指望不上。>
想起媳妇,又觉得婚事手续留在两地也不是太安全,还要再想辙才行。>
即使再费事,也比事发后去掩盖,或者坦然面对一切,要来的容易一些。>
想着这些,不知觉有些想睡过去的意思,这时,身侧的动静惊醒了他。>
转头看时,见骆玉珠不知何时出现在厅里,怀里还抱着被子。>
“你怎么没走?”她问。>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少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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