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卤煮吧,人家已经走了,你还想怎的?”>
“看不起人他……”>
金富兀自忿忿不平。>
少平开解他道:“实际上,他也不是针对你。”>
“咋的嘛,他就是在说俄。”>
“因为,对平京人来说,出了四九城,外面都是乡下,习惯了……”>
“啊?恁牛?!”>
“可不,皇城根儿的人嘛,这是历史,轻易无法改变的,你不也以是黄原人自豪嘛,一个意思……如今,他们也就剩下这点儿了。”>
“啥意思嘛这是……”金富不太理解后面这句。>
王满银给他翻译,“意思就是你吃好喝好,咱赶紧走人。”>
金富听出他调侃自己,开始骂人,“你个怂货,苟湿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少平打圆场,“好了,好了,别没完没了了,说句实心话,以后在城里,可不能像这样由着性子来,不是啥要紧的,说两句就说两句,轻易别上脾气,你来城里是办事,不是怼人的。”>
一个插曲而已,说说也就罢了。>
“你们果然是一伙儿!”>
清亮柔媚的声音刚传到耳朵,少平就是一激灵。>
怎么哪儿都有她?>
转头一看,果然是郑雪儿。>
“俄当是谁,郑警官啊,好巧!老乡一起吃个饭,不犯法吧?”>
“不犯法。可这满京城的人全惹你了?孙少平,你说‘也就剩下这点儿了’,是什么意思?能翻译翻译吗?”>
“是‘人不能固步自封’的意思,是好话。”>
“呵呵……”郑雪儿呵呵完少平,转头对着王满银说道:“你就是王满银?”>
王满银吓得站了起来,“是……是俄。”>
“这次让你逃过一劫,以后注意点,别落我手里。”说罢,扬长而去。>
“好凶啊!”王满银心有余悸。>
金富忙表示赞同,“对,这婆娘是厉害,那眼能看到人心里去。”>
少平催促道:“先前盯满银大哥的,就是她的人。赶快吃,吃完咱走人,有事要忙呢。”>
金富嘀咕,“妈呀,咱就是差点落她手里?这么凶的婆娘,哪有男人能降得住她?怕不是要孤独终老。”>
“你说什么?”>
郑雪儿去而复返,刚好听到金富的话。>
金富撇嘴没答话,低头只管吃。王满银早就把脑袋给扎碗里了。>
孙少平只好接话,“郑警官,怎么去而复返?”>
“来告诉你一声,明天我去找你,在住处等着。”>
然后,不等回答,再次转身走了。>
金富问:“少平,你咋从她手里逃掉的?”>
“说什么呢,俄还用逃?”>
明知道少平是在吹牛逼,金富也不好揭穿,人家确实是在那凶婆娘手里抢走了王满银。>
三人吃完出来,一起回到外环院里,金富看时间才刚过午,就吆喝着要出去再赶两趟。>
“少平,俄们去,你找人赶紧倒腾出地方。”>
“行,保准做好。你们也别赶太紧,松快着办完就行。还有,俄这段时间忙,做完事让满银大哥带你只管去玩,走之前言传一声就好。”>
金富答应,带人走了。>
少平看了看,挥手收了,感觉以后有得忙了,只粗略分类归置,恐怕就需要不短时间了。>
晚上回去,少平又重新审核了这几天的劳动成果,完善了一些细节,也就算结束了这项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
有早起习惯的孙少平难得清闲,就想出去跑步,来这么久,还没有好好的看看京城,趁这会儿有兴致,就想出去走一走。>
换了一身自己剪裁的运动装,穿着轻便牛皮软鞋,少平就出了门。>
空气有些清冷,口鼻之中已经可见白色的雾气了。清晨的薄雾之中,街上响着早起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早点铺子已经开门,闪烁的炉火和炸油条的清香,提醒并吸引着路过的人光临。>
平京早起的人不少,但像孙少平这样干的,还没有一个。>
他一边慢跑,一边观察沿途街景和行人,每一点发现,都让他感到新奇。>
房子是在知春里,出来就是中关村大街,少平沿大街北去,不久就路过中关村,此时,这里还是民居,不说电子城,就连电子一条街都还没有踪影。>
少平在这里站了一阵,仿佛是在缅怀,心里却是在思考,自己可以做些什么,良久后不得要领。>
他前世没有涉及过这个领域,今世也没有机会学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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