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斌简单讲了一下张秀琴昨晚大出血孩子保不住的事,其他的一概没讲。
“现在就是人家俩人打结婚申请,请求开个介绍信,你情我愿,就是这么简单。”
薛建国毕竟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能完全相信,他自然也不会实话实说。
薛建国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
何远斌也没回避,脸不红心不跳地任他观察。
当了那么多年的兵这点心理素质还没有不是白混了?
“罗春鸣和张秀琴呢?”
“老罗在外面呢。”
何远斌站起身走过去开了门,罗春鸣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今天特意换了身比较新的衣服,看起来利索点。
头发也认认真真地梳理过。
他挺直脊背面色从容的走进来。
让何远斌有一种这人要慷慨就义的感觉。
他又回头看向薛建国,“张秀琴现在医院,你可以打个电话过去询问一下,或者派人过去。”
结婚申请自然需要两个要结婚的当事人来交,薛建国要见他们两个人也是正常程序。
其实在很多国营单位不需要递申请,只要和领导说一声要结婚给开个介绍信就行。
他们这个农场因为很多领导是退伍的老兵,所以在流程上要求比较正规,也比较严格。
薛建国面无表情的盯着罗春鸣看了好一会儿,才沉着声音问,“你和张秀琴要结婚?”
罗春鸣的背挺得更直了,“对。”
薛建国拿着钢笔在桌子上敲了敲没再说什么,拿出纸写了一封介绍信签上名字递过来,“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对得起人家姑娘的一片真心。”
他的话让何远斌和罗春鸣都松了一口气,还真怕薛建国上来犟劲非要追查到底。
等着两个人拿着介绍信出来以后,罗春鸣深呼吸了两下。
何远斌笑着拍拍他,“老罗,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啊?”
罗春鸣把他的手拨到一边,“能不紧张吗?差点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行了,我回猪舍了,你去忙吧。”
罗春鸣挥挥手转身离开。
何远斌看着罗春鸣的背影摇摇头,之前开玩笑说让他找一房媳妇成个家,没想到现在以这种形式结婚。quai.c0m
医院里,杜雁书和张艳琴吃过晚饭以后,姚小翠带着一身风雪坐着狗拉的爬犁赶回来了,用化肥袋子装了一大包东西。
手里还拎着一个布包,“这是罗师傅熬的鸡汤,一会你趁热喝了。”
张秀琴看着那个布包没说话,但是眼睛有些泛红。
姚小翠去把介绍信交给医生,两个人又拿着毛巾蘸着温水给张秀琴擦了擦大腿和身上,和血葫芦一样,血迹都已经干涸了,看得人一阵咂舌。
今晚上姚小翠看护着,杜雁书回去休息,临近年关,很多分场的知青已经提前放假了,医院没那么多人。
这个病房就张秀琴自己,姚小翠在这也有空床休息。
杜雁书将张秀琴的血棉裤放到化肥袋子里,拎着走出医院。
出来以后才发现坐在爬犁上的不是罗师傅,而是何远斌。
何远斌看看她往一侧挪了挪,“今晚有母猪要生产,罗师傅要照看着。”
杜雁书点点头没说话,把袋子放到爬犁上,自己也坐上去。
今晚没下雪,但是风很大,杜雁书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
她一坐上去,一阵香气袭来,何远斌立刻把围巾往上拽了拽,屏住呼吸,手一牵绳子,三条狗子就开始狂奔。
杜雁书被晃悠的有些犯困,昨晚一夜没睡,今天白天也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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