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河走过去还是挺远的,何远斌骑了自行车带着她过去。
到了河边,何远斌脱了鞋,挽上裤腿拿着网兜往河下游那边走。
就在浅水的地方,也没往深水区走。
何远斌看着河面一动不动的观察着,看准时机拿着网兜一网,一条又肥又大的鳌花就落网了。
鳌花也叫鳜鱼。
这条鱼看着得有四五斤重,在网兜里直蹦,差点没把网兜戳破了。
杜雁书赶紧屁颠颠地也脱了鞋拎着桶跑过去,何远斌把鱼倒在桶里。
那条鳌花在桶里顿时一阵乱蹦,差点蹦出水桶,扑棱了杜雁书一脸水,给她扑棱急眼了,让她一巴掌给拍回去了。
拍的那条鳌花直犯晕。
紧接着何远斌又网上一条细鳞鱼和一条鲶鱼。
今晚上炖一条鳌花就行,剩下的两条可以养在水桶里明天做着吃。
回去的路上杜雁书拎着水桶就听见里面霹雳噗隆的响,和哪吒闹海一样。
三条鱼都不小,劲也大,不用力桶都抓不住。
幸亏出门的时候带了一个板子,盖着桶,要不然鱼就得蹦出去。
再回到家,何远斌就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做饭。
他们走的时候已经将狍子腊肉拿出来用水泡了。
杜雁书怕坏了,放了很多的盐,不把盐泡出去能齁死人。
她坐在炕上卷着狍子皮,何远斌在清洗着狍子腊肉。
“等着冬天的时候我带你去鹿场,吃正宗的鄂伦春人做的狍子肉,还有那块狍子皮就不用带过去了,夏天的狍子毛没有冬天的狍子毛厚实。他们一年打的狍子没有几十也得有十几二十只,狍子皮有很多,去给你买一件狍皮大衣。”
狍子肉被做成腊肉就变了一种味道了。
倒是没了那种土腥味。
但是现在没有冰箱,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要不然没法储存。
杜雁书拿出他们从镇上照相馆取回来的照片。
是他们结婚时拍的照片和之前杜雁书相机里的。
前些日子杜雁书拿去镇上冲洗了,今天去正好取回来。
看着之前她给何远斌拍的照片,再看看何远斌给她拍的……
她有种想毁灭证据的冲动。
这鬼畜一般的拍摄手法一定不是出自她的手!
何远斌好奇地凑过来要看照片,被杜雁书一下按住,“太丑了。”
“怎么会?”何远斌赶紧擦擦手拨开她的手拿起那些照片看着。
“多好看,哪里丑了?等着我们回滨市把这几张都上成彩色的。”
杜雁书看看他手里的照片,都是拍的她,不是自己拍的那几张。
何远斌把她拍的还真好看,要是上上颜色会更好看。
“你要不要看看我给你拍的?”杜雁书试探地问。
何远斌一张一张地翻看,等看到杜雁书拍的那几张照片忍不住笑出声,“马拍的很好看。”
杜雁书一把抢过照片不服气地叫了一声,“等着我给你重新拍!”
她就不信了,原来整天拿手机玩自拍的人穿到七十年代竟然用不好一个傻瓜相机。
何远斌把照片交给她,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行,我等着杜大摄影师给我拍的帅点。”
杜雁书抢过他手里的照片,推着他去了厨房,拿出在镇上新买的相册把照片都一一贴好。
也像杜岷山那样,下面写上一个小纸条,标注上时间和地点。
人的大脑内存也是有限的。
很多你觉得会记一辈子的事经过时间的洗礼也渐渐变得模糊了。
标注上将来回忆起来也全是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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