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红反正话说的也明白,既不会比何家多让他们难看,也不会比他家少显得低一头。
反正就是你家看着办。
她和秦敏慧处得好是另一说,但是在闺女的婚姻大事上她不会让步。
现在的场面就是俩妈在聊了。
何承志是不做主,杜岷山倒是想做主,奈何这方面的事是一点不懂。
杜雁书和何远斌两个人是小辈,还不到他们说话的时候。
秦敏慧略一思索,“两个孩子现在都在农场,房子暂时他们在农场自己申请,要回城的话再说,三转一响加四十八条腿,这些我们折合成钱给两个孩子,他们想要啥样的自己去买。另外礼金我们出两千,加上买东西的钱一共三千,月红,你觉得咋样?”
张月红笑了,“行,我们陪送两千六,加上陪嫁的十床棉被和九丈九的布。”
杜雁书看着俩妈一个比一个底气足,那两个爸在一旁傻呵呵地听着。
无论是何家给的彩礼还是杜家的陪嫁,在这个年代绝对是数得上数的。
这年代的高干高薪家庭真的可以靠工资攒出一个万元户。
前提是家里上班的多,没有那么多烂眼子的事。
秦敏慧点点头,“那成,这个咱就这么决定了,酒席……怎么说?”
提到这个张月红犹豫了一下,看向杜雁书,“闺女,这个你们两个决定,是想回农场办还是在家办,还是想两边都办?”
杜雁书看看何远斌,何远斌温柔地看着她,“你决定。”
“滨市这边就请请比较亲近的朋友和亲戚,不用太多人,农场那边我们也是请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吃顿饭就行。”
杜雁书现在对婚礼没有太多要求,越低调越好。
何承志是厂长,在现在这个时候给儿子办婚礼很容易被人点了炮。
酒席办得不好吧,人家会笑话,说厂长抠门儿。
办得好了人家又会说了,当厂长这么多年不知道贪了多少钱。
而且酒席的好坏全凭一张嘴来判断。
再一个,麻纺厂全厂好几千人,厂长儿子结婚谁不想借机送点礼?
你说你没收,谁相信?
杜岷山这边也是一样,要夹着尾巴,办得越大越让人往资本家那边联想。
两个人想要过得长久不在于婚礼办得有多大,后世那些明星耗资上亿的婚礼不一样说离就离了?
何远斌握住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你要想……”
“我不想,日子是自己过的,婚礼是办给别人看的,没必要讲究面子让自己难过。”
秦敏慧在另一边也抓住她的手,“雁书……你们要是不想大办我就把请酒的钱都给你们。”
其实她在问请酒这件事的时候心里也是忐忑的,请多少桌合适。
全厂那么多人请谁不请谁?
只请领导层人家说看不起工人阶级,搞区别对待。
全厂请就会有敛财的嫌疑。
再说了好几千人,再拖家带口能涨到一万人,皇帝结婚也不敢这么请啊!
几块钱一桌都得花好几千块。
张月红拍拍秦敏慧,“咱们就按我闺女说的办吧。”
杜雁书起身去厨房看看锅里炖的鸡鸭。
何远斌跟在她后面一起进了厨房,关上门一把搂住她,“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杜雁书的手撑在他的胸前,“我们结婚以后你会委屈我吗?”
何远斌摇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永远不会。”
杜雁书笑着拍拍他,“那就行了,好了,我看看锅。”
她拿起饭勺分别搅了搅灶上的两个锅。
现在办酒席也就随个几毛钱,要么就是送盆子毛巾和镜子之类的,关系好的随个五块钱都了不得的,可不像后世,有的办个婚礼可以赚一笔。
所以钱还是揣在自己兜里最实在。
这个年代其实越是平头老百姓日子越是轻松,没那么多顾忌,只要把肚子填饱了就万事大吉。
越是像这种干部家庭,高工高薪家庭越得小心翼翼。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
杜雁书搅完锅看见何远斌还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又笑着拍拍他,“很多普通人家连个请酒都没有,把证一领,媳妇接回家就关上门过日子,哪有那么多说道?要么就是在院子里摆几桌请请街坊四邻,咱现在不是也算办酒了?”
何远斌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收紧手臂,“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的。”
杜雁书捏了捏他的下巴,“好,以后全是验证你这句话的日子,你要对我不好我就夹着包回娘家。”
一个好的娘家绝对是一个女人坚强的后盾和底气。
何远斌笑着亲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那我就跟着你一起回娘家。”
杜雁书笑得眼睛弯起来亲了亲他的下巴,“你怎么那么赖皮?走吧,我们出去吧。”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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