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轻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来的,但当她得到答案后,彻底沉默了。>
佛说众生平等,从来没有什么人该死,什么人不该死。>
因为,命……都是命。>
她从来没想过,人皇石居然是人皇鸟和女仙的结合物。>
凡女子,经人皇鸟相拥,即受孕。月余可断,此与人类无二。>
但人皇鸟的胎,会在五月之时被硬生生取出,取母命,养胎石。而此时,胎石中已有稚子魂魄,再经母命滋养,则成人皇石。>
而人皇石,是人皇一族续命之物。他们的后代从来不会是人类孕出,只是借人族与自身结合,造奇珍而已。>
刹那间,她懂了阿霄为何会坚持让他们离开。>
相比槐尹,自己和里面的女子更是随时都有毁灭之灾。>
仅凭阿霄一人,护他们三个,多一人便多一份危险。>
只是,道理她都懂。但要照办,实难。>
“怎么?还是不愿意离开?他对你,就那么重要?”阿霄垂眸,手抚小鞋。>
“是……辜负夫人美意了。轻尘死不足惜,但疏星楼从无欠人恩情不还一说。”浥轻尘收拢心神,情可以不要,恩一定要尝。>
否则,九泉之下,她无颜面对众先烈。>
阿霄知劝不动,遂冷声道:“既然你们想死,我也不必费力相救。”>
说罢,起身走出屋内。>
“多谢夫人成全。”浥轻尘随即起身恭送。>
送走阿霄,浥轻尘不觉默然坐回原处。>
时间嘀嗒嘀嗒过,人无声无息的坐……>
而就在他们困陷人皇岛时,久不现身的拂清风,出现在九曜楼。>
侍女急急忙忙敲开一枝春的房门,却见一枝春正慵懒侧卧在床,两个小哥儿,一个捶腿,一个剥果皮。>
“何事慌慌张张?像什么样?”一枝春坐直,摒退两名小哥儿。>
那侍女上前一步,打开合着的手掌,露出一枚长针。>
一枝春登时整了衣裳,再将发鬓略扶,道:“人在何处?”>
“正在楼下候着。”侍女道。>
“你去命人一些上好酒菜,我去迎接贵客。”>
“是。”>
一枝春走到门口,忽的转身叮嘱道:“记住,要最好的。”>
“小云知道。”侍女欠身。>
刚到楼梯口,就见一人长身如玉,俊雅清秀,正是久不见的拂清风。>
“先生到来,怎不先通知奴家一声,奴家也好早点来迎接。”一枝春飘也似的走下楼梯,正儿八经行了一个大礼。>
礼毕,将人迎到自己住处。>
楼里的姑娘,本来看到拂清风,登时个个心猿意马。但见到一枝春亲自下来迎人时,霎时都歇了小心思。>
这样的人,不是她们可以碰的。>
遂各揽各的恩客,该干嘛干嘛。>
回到房内,小云早已备好酒菜,恭恭敬敬的守在门口,不给外人打扰的机会。>
一枝春给拂清风斟满酒杯,道:“先生怎会来此?”>
拂清风举着酒杯,道:“想和夫人,打听一个人。”>
“何人?”>
“云行雨。”>
“他?”>
“怎么?没有人此人的消息吗?”>
“不是,此人消失已久,先生找他做什么?”一枝春给自己满了一杯,敬拂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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