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借口?本来是因为别的事儿要去的,而且我是真要打开看的,她还说帮我找燕京大学的沈运舟教授呢!”吴夺解释。>
“你看看人家,从燕京大学毕业就是不一样······找谁?”>
“什么找谁?”吴夺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沈运舟?”>
“对啊,文物修复专家,故宫的不少名画他都参与修复了呢。怎么了爷爷?”>
“没什么······嗯,人家是故宫文物修复专家,能帮你拆一幅破卷轴?别瞎搞了。”>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这事儿吧,其实找个手艺好的裱匠就行,不过不认识熟人啊,要到书画店铺里,人多眼杂的;正好宁霜说起来了。”>
吴大志沉吟,“不过,认识这样的专家,对你还有帮助的······”>
“就是,要是有机会拜访,说不定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吴大志笑了笑,“好了,今天先这样吧,我乏了,先睡了。”>
随后,吴夺也洗洗睡了。>
第二天,吴夺被门铃声吵醒了。>
起身一看时间,八点刚过;走到门口,“谁啊?“>
“我!果然在家睡懒觉!”门外传来常松的声音。>
吴夺开了门,“我去,今天不是周日么?你起这么早?”>
“昨天睡得早,今天没事儿,想想就直接到你这里来了。”常松手里还拎着个公文包。>
“你女朋友呢?”吴夺看了他一眼,“来我这儿,拎个公文包干嘛?”>
“她今天加班。”常松嘿嘿一笑,“有东西请君共赏!”>
“我说呢!冰箱里有可乐,我先去洗漱。”>
洗漱完,吴夺又给化肥弄了吃喝,这才到沙发坐下,“你这个公文包扁塌塌的,能装什么东西啊?”>
“好东西。”常松嘿嘿。>
“你瞧你这个猥琐样儿!拿出来吧。”>
常松拿出来的是一本册页,十六开大小,看装裱还不错,吴夺一看封面的题签:秘戏图。>
秘戏图,又叫春宫图。>
“你从哪里搞的?”>
“昨天在甜水井后街,有个卖旧书的老书店里买的。”常松面露得意之色,“重点是让你看看,有没有可能是唐伯虎的?”>
“这装裱倒是有点儿年份,但老也老不到哪里去,我看,也就是能到民国。”吴夺接过了册页。>
“什么时候装裱的无所谓,古画重新装裱的多了去了,只要画心是真的,昨天装裱的也不要紧。”常松摆摆手,“我看,功力可以!”>
“你是说作者的功力,还是画中人物的功力啊?”吴夺说着就打开了:>
“我去,野外?!”>
“也有庭院里的。一共八幅呢!”>
“这座山画的······”吴夺沉吟。>
“靠!看这个先看背景山林?搁我这儿装什么犊子啊?”常松面露不屑。>
“你不是问是不是唐伯虎么?”吴夺弹了弹画面,“这上面没款又没印,我肯定得全面看看啊!”>
“往哪儿弹呢?莫非你说的山,是这个山?”常松夸张地伸出大拇指。>
吴夺咳嗽两声,“行了,先别说话了,我看完再说。”>
常松换了位置,坐的离吴夺远了些,接着点了一支烟,“慢慢看哈。”>
吴夺看完后,直接摇头,“这八幅是一个人的手笔,但肯定不是唐伯虎。”>
“怎么说?”>
“这八幅图,都太直白太激烈了,唐伯虎的春宫图,属于勾人的那种,刻画的不仅有肉,还有情,而且不会全部暴露,给人一种遐想空间!”吴夺分析道。>
“我去,你研究很深入啊!”>
“别瞎扯,这是公认的。”>
常松嘟囔,“还是直白激烈的好看。”>
“这是艺术!你想看直白激烈的,该去看虎虎虎,而不是唐伯虎。”>
“你这道貌岸然的样子,貌似演出了国家一级演员的水平!”常松哈哈大笑,“行,那你看是什么时期的?”>
“就应该是民国的。”吴夺心想,还是保险点儿吧,接着便听了听。>
确实就是民国时期的画作,不过偏早,算是民初。>
民国秘戏图册页,无名无款;不过画工不弱,装裱尚可,加上这个题材比较受一部分人的欢迎,也能值个小几千。>
“你多少钱买的?”吴夺问道。>
“一千八。”>
“行啊,不亏,你留着慢慢和女朋友研究吧!”吴夺将册页递还给常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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