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的秋日,深咖色篮球凌空飞入篮筐,随着篮球落地的是秦瑾君大声的叫喊。
蓝唤雨忽然一问:“所以你是真的放弃追查杀手了么?”
“嗯,不查了,你也别碰了,危险。”
话毕,秦瑾君把刚抓在手里的篮球丢给蓝唤雨。
“呵。”蓝唤雨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然后把手里的篮球朝篮筐投去,并准确落入其中。
秦瑾君抬手擦了擦鼻子下方的汗,问:“你这声冷笑是几个意思啊?”
“没什么,就觉得这样不像你的风格,你不是说过只要你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么。所以说你不想比那什么鬼特殊部门先一步破案咯。”
蓝唤雨悠哉悠哉地在原地运球,像是在等待秦瑾君的回答,在那之前不会把球传过去。
秦瑾君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答反问:“你还记得那天去完那间叫周到的家政公司后发生什么了吗?”
“记得啊,那前台小姐说可以给我们提供了一次免费上门的试用服务。你为了圆谎,就让我先离开,然后带着那男清洁工回了你家。”
“嗯。当时回去的路上,我在男清洁工身上发现了点东西,你想猜猜看那是什么吗?”
“一边去,快说,别拐弯抹角的。”
“我故意蹲下来装作绑鞋带,争取了几秒空隙走在他后头。我看见他裤子口袋里突出来一小截塑胶物体,看形状像是美工刀的刀柄。”
“打扫哪用得上美工刀,你难道想说他是去杀你的吗?”
秦瑾君眼珠子一转,沉吟片刻后道:“这个可能性很大,还好我们那次去闹家政公司,只是在一楼闲逛了圈,没看到涉及核心的东西,他才没有下杀手。若是我们那次上了二楼宿舍,结果就很难说了,或许我们俩都得死。”
若是正常人,说这话时应该会感到心有余悸吧,而秦瑾君脸上却带着玩味的笑,似乎死亡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又或者说她曾经历过死亡,才会表现出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对死亡无所畏惧,甚至有点向往的意味。
蓝唤雨凝视了秦瑾君片刻,问道:“你的PTSD好了吗?”
这回,秦瑾君没有表现得像上回这么抵触,不动声色地耸耸肩,快步上前抢过蓝唤雨手里的篮球,朝篮筐投去。这一球完全失去了准头,从篮筐边上反弹出来。她垂下头,走到篮球架下方,弯腰拿起自己那瓶水,拧开瓶盖,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蓝唤雨又道:“你不去面对的话是很难痊愈的。”
“哐!”
秦瑾君一拳锤在篮球架上,沉着脸说道:“我现在不想去......”顿了顿,她深吸口气,用稍稍缓和的语气继续道:“我想说我自然会说。”
蓝唤雨低下头,声音低低地说:“嗯,抱歉。”她这模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秦瑾君收回右手,温热的液体流过指关节,这才注意到拳峰在不停往外冒血。她稍微一动手指,伤口处立刻传出刺痛的感觉,忍不住嘶了一声。
蓝唤雨把手里的篮球随手往地上一丢,迈步走到秦瑾君跟前,担忧地说:“挺严重的样子,不知道要不要缝针,我带你去医院吧。”
“嗯。”
两人草草收拾一下,然后到马路边打了辆的士,蓝唤雨向司机报了一个离这儿最近的医院的名字。路上,秦瑾君神情呆滞,一副魂魄离体的模样。蓝唤雨时不时转头看向她,欲言又止,许是不敢和这样不正常的秦瑾君说话吧。
到了医院,蓝唤雨给秦瑾君挂了创伤科。前面看诊的人不多,没一会儿就轮到秦瑾君了。
“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蓝唤雨接过秦瑾君手里的水瓶和手机,站在门诊室外等候。等秦瑾君进去后,她打开了秦瑾君手机的锁屏,给联系人Amy拨去电话。
“What'sup,kiddo?Areyoumissme?(找我啥事?小屁孩。你是不是想我了?)”Amelia笑着。
“威尔逊老师,是我,蓝唤雨。”
“哦,表错情了。你怎么会用她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手机是她给我保管的。我觉得秦瑾君她不太对劲,所以才给你打电话,想问问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家?”
“怎么个不对劲?”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只能你自己看。”
“好吧,你们现在在哪?”
“在医院。”
“她出事了吗?”
“手受了点伤,估计很快就处理好了。”
“那我直接回家等你们吧。”
秦瑾君的伤也就是看上去严重,其实就是比较深的皮外伤,涂上酒精消毒,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完事了。两人付了药钱,到取药窗口拿完药,便打的回家。回去的路上,秦瑾君依旧神不守舍,双眼空洞无神犹如活死人。
站在家门口时,秦瑾君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才转动到一半,门便从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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