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者、大祭司和夕罗三人来到羯陵迦城外,见到了阿输迦王,劝说他不要屠杀羯陵迦百姓,阿输迦崇信一个叫瞿竭卢那的仙人说要用多多的人牲祭祀湿婆神,阿输迦提议二人互斗神通高下,瞿竭卢那幻化出一条巨龙兴云布雷,岩石崩裂,树木摧折,要使隐者大祭司和夕罗三人恐惧,又口吐烈焰,天雨砾石,三人终不为所动。隐者走到阿输迦王面前,取来一个大盘子,倒入清水,请阿输迦王观看盘子,只见盘子里幻化出阿输迦王攻打各国时的屠杀景象,以及王的历世轮回劫缘。阿输迦王看后沉默不语,隐者带着大祭司和夕罗径直而去,夕罗已经修炼成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和神足通,而大祭司早已六通俱成,故而知道阿输迦王心念。此后数月,三人用天眼通天耳通以及他心通观察阿输迦王。阿输迦王受瞿竭卢那蛊惑屠城之后进城观看,满目俱是积尸血流,盈耳尽皆哭喊嚎叫,突然之间他眼前又出现了隐者给他看到的幻想,以及冤冤相报的累世宿命,顿觉食不甘味,夜不思眠,陷入了无尽苦恼之中。
瞿竭卢那仙人又出谋修建人间地狱,必屠杀一万无辜人牲血腥供奉湿婆神才能得安,此后,隐者又化身少年比丘,进入人间地狱,受刑万端却毫发无损,得以最终感化阿输迦王皈依佛门。
不知不觉又过了十年,一日隐者对大祭司和夕罗说:"我今生业报已满,你们可到犍陀罗去,有一个外道与你们有缘。"一指夕罗说道:"你还与遥远东土一个国王有因缘未了,你们去吧!"
夕罗笑道:"我已经九十岁了,岂能受此奔波?"
隐者捻指微笑不语,当即坐化,二人只得火化了隐者,作别离开。来到犍陀罗城外一处精舍,遇上末阐提尊者在说法,原来阿输迦王皈依佛教以后,佛教昌盛,许多外道混入佛教之中惑乱视听,阿输迦王遂组织了第三次佛教结集,整理佛教徒,六万多名外道被驱逐出了僧团,又派遣了九队弘法使团分谴世界各地。其中有一名波斯的教徒本来善用波斯幻术愚惑僧众,后被驱逐,遂偷偷追随末阐提尊者伺机在讲法时制造混乱。
末阐提尊者在精舍说法之时,波斯人用幻术幻化出受惊的大象冲向他,众人正在惊呼,大祭司在一边幻化出金翅大鹏雕向大象眼睛啄去,波斯人又幻化出火龙吐火烧向末阐提尊者,又被金翅大鹏雕一口啄入口中,波斯人不觉匍匐于地,被众人轰走,大祭司和夕罗二人跟随波斯人欲度化他入佛门,波斯人不服,相约比试幻术。大祭司却已经看透这波斯人乃是大流士三世的祭祀的一名小徒,当年亚历山大征服波斯,此祭祀和小徒被抓,亚历山大强迫祭祀改信希腊神教,祭祀不屈身亡,小徒逃走。波斯人一听大祭司认出自己来历,声言除非大祭司死亡,他就可以皈依佛门,大祭司早已看透生死玄关,遂让波斯人立誓之后,坐化身亡,终年一百一十二岁。
波斯人自名为无名,就此跟随夕罗修炼佛法,一日无名身得重病,夕罗寻遍方药,病却越来越重,幸得有东方来的商队里有一位医者用针灸将无名治愈,夕罗和无名甚感神奇,与这位医者谈话得知东方有一个大国,人民没有信仰,像医者这样会针灸之术的人却有许多,夕罗想起来传说有一个叫赛里斯的国家生产丝绸,不知在哪里,医者说他们正是运输丝绸的商队。
夕罗和无名心中大奇,急于看到这种奇怪的针灸巫术,就跟随医者的商队渡过葱岭辗转来到大月氏,遇上大月氏与匈奴作战,拖延四五年才来到秦国境内。
此后,夕罗和无名二人在赛里斯列国周游十数年,竟然访得名师学习医术,小有所成,对砭石、针灸、导引、布气尤为擅长,再利用先前修炼的佛教四通,治人无数,对赛里斯国俗也十分了解,其中一段夕罗描述赛里斯国风俗殊为特别,其国人盲目尊崇头发,勿剪之,以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其国人绝少信仰,崇信鬼物;其国人和善易处,然难以直言;其国文字竖写于木上,号称简,文书极重;其国治病除草药外多用针石刺其体肤,竟愈。
(另有一段是夕罗写的自己修习幻术和佛法神通与经络结合的心得,文字极为深奥,幸得马库斯曾在身毒和尤里斯、浮图澄等相处几年,略知其中奥秘,张昭成又是道教一代传人,熟知医术和道法,饶是如此,二人还是琢磨了几个时辰才基本会通了这段文字,大意如下。)自来修习幻术必凝神发于心端,咒语唤其神助,舞蹈增其秘氛,法器助其效力,然而或有不能成功,在于心神不能守一、咒语与法器舞蹈难以协同,得练佛法之后,忽悟梵天合一,洞空于心,咒语随机而发,法器随物而施,神通与幻术随发随收,似随心而动。自熟悉经络、导引、布气之后,天人合而一体,心有所发,气随经络营卫运行,似乎咒语一转念,不经诵读,手一结印,不待舞蹈,幻实幻虚,不用法器,顿觉思虑之间神通随出随没。
接着介绍说,夕罗和无名隐居在终南山上数年,与当地山民接触颇多,施行医术救人不少。二人皆已百十来岁,又来自异域,行为与华夏不同,当地人都把他们呼作西昆仑神仙。后来,赵国发生地震地裂,震后发生瘟疫。二人又前往,发现受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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