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短说道:"人称我敬河伯是因为我在这黄河之上善驶船只,曾救人救船只无数,功德归于河伯龙王,使得那被救之人多修庙进香于河伯龙王,而不象四弟屠牛屠羊善于杀戮。"
姜铁山哈哈笑道:"三哥是敬河伯,我偏是惧鬼王。"
那姓焦的说道:"四弟,再说几句我焦南耳朵都生茧了,你别再自夸那年你手刃疯牛的事了。"
雷弱儿说道:"你们不要打岔,听三弟说话!"焦南和姜铁山又专注看着彭短听他说话。
彭短接着说道:"我当时心想:这夏侯一家和托雷多法师关系紧密,他们必是为托雷多法师明天在鹰愁崖祭祀而奔波,我可先再探听一下他们的活动仪式流程,回来咱哥几个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暗中捣鬼,让他也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焦南问道:"三弟,那便怎样了?"
彭短说道:"我装作喜欢他的金子,十分作难的样子说道:你们不信这河伯龙王,我却十分尊崇,这自古黄河不夜渡人人皆知,须得拜了河伯龙王我才能出船。那夏侯明德说道:只是快些。我撮香跪拜了之后才慢慢上船,心中盘算如何套出他们话风,一上船他们就急催我快划,听他们之意好像那托雷多法师拿了他们什么东西,还伤了什么人,其他两个年轻人十分气愤,一个说道:我爹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他拼命。那个蓬头长须的汉子,对,和这个汉子极像,"说着一指曹青,"戴着手镣,脚上却没有脚镣,更是急得顿足捶胸,那夏侯明德好像还对他口称叔叔,说什么:叔叔不要着急,一切是误会,等见到托雷多法师解释清楚就好了,我二叔一定没事的。不过我看那夏侯明德说话好像也没有十分把握,那个年轻人和那个蓬头长须汉子好像关系不一般,一口一个伯伯,说话极是悲愤,听他们谈话似乎托雷多法师把一个什么女人带着了,还夺了他们的一件什么宝贝。夏侯明德却说托雷多法师的包裹还留在羌留寨,他一定不会对二叔怎么样的云云。我一听他们是和托雷多法师闹了矛盾,这托雷多法师又丢了包裹,心想:如果他们闹将起来对我们十分有利,干脆就送他们安安全全的过河,到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就尽力渡他们过河。"
姜铁山插嘴说道:"那后来怎么会又将他们陷入黄河了?"
彭短接着说道:"后来船到中流,突然有一道黑影在船头一晃,那个蓬头汉子看得清楚,啊了一声,引起了大伙的注意。我在船尾摆渡,以为那只是一条大鱼,并不在意,还寻思是那汉子少见多怪。转眼那黑影转到船尾,当时河上反照着星光,我看见那黑影眼睛发出黄光,爪子一现即逝,背上起伏不平,我认出这赫然便是一头河蛟,从两眼之间的距离判断这头河蛟十分巨大,常言说一河难容二蛟,又说鱼虾满天星,河蛟来带领,我想这定是蛟王。"
众人听得十分紧张,不觉齐声问道:"后来怎样?"
彭短说道:"我当时一见河蛟出现,自知不能招惹,黑影一闪,那河蛟又在船头闪现,我见那蓬头汉子身子随河蛟而动,刚要提醒他不要害怕,哪知道他不知怎地突然将手中铁链象软鞭一样抛出,正中河蛟一边嘴巴,那河蛟负疼扭身,尾巴一摔正中船头,一下把船打了个头尾互调,幸亏他们具是坐着船上,我手执大浆,急忙缩身蹲在船舷,都未曾落水,饶是如此也惊了一身冷汗。"
众人不觉"啊"的一声,显然都心中骇异。
彭短继续说道:"我当时大怒,喝道:不可惹怒了河蛟!那蓬头汉子理也不理我,又是一铁链打中蛟尾,那河蛟在水中一打滚,尾巴急转,铁链一下子结结实实地缠在河蛟的尾巴上,那蓬头汉子用力往后拉,那河蛟却往河里拖,登时把船拖向一边。那河蛟在水中力大无穷,船儿竟随它在河中穿行,突然我看见水中一个簸箩大的黑洞,正是那河中的漩涡,河蛟正往那漩涡中心游去,我心知如果船被漩涡卷了去,必无生还之理,心下大骇,呼道:松手!松手!那蓬头汉子只是不理,依旧紧急拉着铁链。当时漩涡向上倒卷,外围的河水却向下流,水势湍急,河蛟已进入漩涡,船只却在漩涡外围,虽然二者方向相反,显而易见,那河蛟正拖着船只慢慢往漩涡走去,眼见船只一寸一寸走向漩涡,转眼就要人船具亡,我顾不了许多,抽浆就往那蓬头汉子打去,指望他松开铁链,谁知道其中一个年轻人见我要打,朝我猛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腰侧,使我失了准头和力道,他们一阵呼叫,那蓬头汉子似一愣神,竟被河蛟一拖拉出船舱。"众人不由得又低声惊呼。
彭短又说道:"当时船儿突然失去河蛟的上拽之力,被水势一推,打了几个旋,转瞬就向下游走了十来丈。"
焦南问道:"那蓬头汉子就此落入河中了?"
彭短说道:"当时那蓬头汉子被河蛟拖走,船儿随即被水推向下游,只是瞬间之事,河面昏暗看不甚清,船只打旋,人人自顾保命,哪有余暇顾及他人,我想定是被那河蛟拖入漩涡,恐怕难以活命!"
姜铁山急问道:"后来呢?"
彭短说道:"那年轻人抱住我腰部,我们一起滚倒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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