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陆千涯只好去了那边候着,原本不打算上楼的几人也还是纷纷上楼去了。
只是巫旬纻和唐白鸥本就不在龙凤楼落脚,无房间可回,也只好去那桌子边,和陆千涯一同围坐了起来。
巫旬纻坐下,便有那已经与他们熟悉的小厮过来给他们上了茶水。
他把一杯茶递给陆千涯的面前,言语客气的说:“陆庄主请用。”
对他的这种与唐白鸥全然相反的谦恭有礼,陆千涯十分受用。
他看了巫旬纻一眼,接过了茶水。
杯子被他放在面前,一口也没有喝。反倒是有些打量起巫旬纻来。
一股完全不避讳的目光径直看过来,巫旬纻眼里不禁有些无奈。
而陆千涯看着这个穿着素的不能在素的人,他的年纪与自己一般,却散发着像陆千尘他们那般沉着平稳的气息。不,他给人的感觉像一潭静止深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起波澜。
陆千涯只是看着,一句话也不说,而巫旬纻也就任由着他目光如炬的打量着自己,他一副淡然的样子,喝着自己的那杯茶。
看着巫旬纻对他这么彬彬有礼,唐白鸥也知道是看在陆千尘的面子上,他虽然不喜欢这个人盛气凌人的做派,但是也谈不上讨厌。
准确的说,若不是方才他恶意的要去为难阿笠,他也不会选择出口与他对峙。
在映月亭,这个陆千涯的作风比起其他人,尤其是那个公孙扇,最是他看得顺眼了。尤其是,他直接说自己根本就对怀阴之丹那没有兴趣的时候,唐白鸥觉得这个人倒是值得一交的。
但是,方才为了给阿笠撑起气势,他已经得罪了这个年纪轻轻的陆庄主,唐白鸥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定是排在了讨厌之人的行列。
但也无所谓,于他而言,也不是非要结识他。对他的好感也不过是与那些江湖败类的对比之间得来的而已。
陆千涯察觉到唐白鸥也在暗中看自己,他嘴角一扬,道:“你盯着我,莫不是又想与我作对?”
唐白鸥没有收敛了目光,不客气的回到:“我可没那闲工夫!再说,我连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只怕想太多了。”
“哦?你竟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唐白鸥一步也不退让。
陆千涯也不肯罢休,道:“阁下真可谓是伶人之最优者。”
突然咬文嚼字,唐白鸥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巫旬纻忍不住有了几分笑意。
巫旬纻看着唐白鸥有些后知后觉的样子,觉得,总算是有人可以治一治他的胡作非为了,至少,也能够让他感受一番旁人的感觉。
明白陆千涯是在嘲讽自己和戏子一样善于做戏,他倒也不恼。反正在他眼里,那些戏子也不是什么下贱的人物。
巫旬纻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放心的作壁上观的。
唐白鸥懒得与他争一时的口舌之快,他没趣的把茶杯里的茶水一口喝尽,对陆千涯道:“我也不与你做无聊的口舌之争,那是妇人所为。再说,我与陆兄差不多的年纪,和你这小辈胡扯,赢了也没意思!”
他睨着眼睛看了一眼巫旬纻,继续道:“这大热的天,你整个披风也不怕热着......”
他缓缓的说着,就要动手去拿掉陆千涯的披风。
巫旬纻阻止不及,只见他一手撑桌翻身而过,另一只手已经逮住了陆千涯的肩头。
陆千涯始料不及,反应过来,抬手一档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唐白鸥已近捉住了他的披风,而且一把将他刚抬起的手打了下去。
好在他动作算得上迅捷,奋力站起身后退一步,一个弯腰低头,披风瞬间置于两人之间,但还系在陆千涯的脖子上。他再次伸手,一把抓住了披风的中段部分,用力一拉扯,唐白鸥便被带着往前了几步。
他的反抗举动瞬间引来了唐白鸥的兴致,他一脚往地面的石砖上一踏,一个翻身又去了陆千涯的身后,陆千涯腰间的的玉佩震得叮当作响,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也从他的腰间露了出来。
只见他拉扯不过,右手边伸向了腰间。
巫旬纻见状顿觉不好,大喊到:“唐白鸥!”
他这一喊,唐白鸥兴致大减,正要再继续时,从楼梯上传来了陆千尘的喝止。
“陆千涯!”
果然,再看陆千涯,巫旬纻看见了他握在剑柄上的右手。
陆千尘的一声大喊,两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在看大堂周围,早就没剩下了多少人。那些来此饮酒吃饭的客人,多已经跑了开去。
唐白鸥松开了手,他抓了抓后脑勺,没有坐会回刚才的位置,而是去了巫旬纻的一方,挨着他坐下了。
陆千涯也收回了握剑的手,他来不及整理自己被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衫,陆千尘就快步走到了他们面前。
他指责陆千涯道:“你怎可与我的朋友动手!”
陆千涯冷冷的回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把披风的系带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