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道,“王副将,现在这个时辰,应当是将士们的晚饭时间吧?怎么虎骑卫大营里这么安静呢?”
王庆答道,“回禀大帅,今天是大年三十,大营里在城里安家的将校们,按律是可以休沐七日,他们都回家过年了。
大营里现在大都是老家在外地的将士们,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想家,所以不管是不是大丧期间,大营里也不会太热烈的。
现在的确是晚饭时间,不过由于伙头营不少将士家在城外,所以末将便让他们早了一个时辰做饭开饭,之后便让他们回家过年往了。”
杨怀仁自然知道过年期间禁军的军官是有几天休沐时间的,照例也是留下一些像王庆这样的外地将领在大营里值守。
他本来也没有由于大营里没有多少军官而质疑他的意思,只是想到这一点,他忽然想到假如王庆就是水浒中的王进的话,他应当在早已经把母亲接到京城,也在京城里安了家。
于是他试探着问了一句,“王副将虽说不是京城人士,可你做到禁军副将的地位上,难道就没有在城里安个家?我听说你母亲似乎已经被接到城里了吧?”
王庆的表情忽然有些惊奇,他答道,“末将自幼丧父,是母亲把我养大的,往年末将升职为虎骑卫副将之后,确实把老家的母亲接到了京城里来,只是……不知大帅是如何知道的?”
杨怀仁看到王庆的表情,便感到他就是里王进的人物原型了。
他笑道,“这个你不用管,你就当本帅神通宽大吧,刚才你说伙头营早了一个时辰给将士们筹备了年夜饭,那不如你领本帅往看看将士们今晚吃什么吧。”
王庆心中很是怀疑,明明杨怀仁刚才还不知道他是谁,可转眼间便知道了他把母亲接到了京城的事情,这也太奇怪了。
不过要说在他心中有什么人可以用“神通宽大”来形容的话,那也只能是杨怀仁了。
所以他感到杨怀仁这种人物,假如想懂得手下的将领的家庭状态,应当不算是件难事,只不过摆在他眼前的可能都是一些文字上的描写,杨怀仁也没有见过那些名字对应的真人罢了。
王庆领着杨怀仁在大营里巡视,离的营帐近了,杨怀仁才闻声营帐里的将士们说的一些话。
以前每逢过年,都是将士们可以改良饮食,也可以在大营里吃酒的时候,可今年别说吃酒了,连肉食也见不着了,面对着眼前的青菜豆腐,自然兴趣大减。
杨怀仁还闻声一个小兵抱怨道,“这半个月来天天都是青菜豆腐,成果大年三十还吃这些,这是把我们当兔子喂了吗?”
他旁边的一个老兵笑道,“你倒是想,你要是当了兔儿爷,攀上了某位大官人,大鱼大肉美酒什么的,还不由着你造?”
其他几个人自然知道兔儿爷是什么意思,纷纷笑了起来,小兵有点为难,想解释似乎也没有多少说服力,便持续抱怨,很自然的便说到了天子头上。
帐外的杨怀仁听了,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可这在王庆看起来,就是杨怀仁要发怒的预兆了。
他怕营帐里的士兵们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赶忙佯作嗓子不舒服,掩嘴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杨怀仁实在并没有发火的意思,实际上他也感到营帐里士兵们说的话是事实,只是有些话不应当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罢了。
该有的懂得,杨怀仁当然有,见王庆提示手下的将士,也感到王庆也算是个对士兵不错的将军。
营帐里士兵闻声账外有人,忙开门视察,见是王副将,便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尬笑样子来,可当他看见王庆身后的杨怀仁时,便立时笑不出来了。
就算将士们不是都见过杨怀仁的,可对杨怀仁身边的亲兵身上那件特别的衣甲却是熟悉不过的。
那么由此断定,那个便装的年轻人便必定是杨怀仁了。
开门的老兵一下子被吓傻了,心说刚才他们几个私底下议论天子,还说了些抱怨天子逝世的不是时候的话,要是杨怀仁捉住他们的话柄不放,说他罪犯欺君,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老兵扑通一声跪了下往,嘴里不断的讨饶,王庆见状心中复杂,可还是咬着牙也跪了下往,“大帅息怒,末将手下的将士们都是些粗人,平时就总是胡乱说话,请大帅千万不要认真!”
杨怀仁本来也不打算怪罪那些将士们,只是打算做样子警告一下就算了事。
可王庆这种帮属下求情的话问题就大了,什么叫平时就总是胡乱说话,那不是把手下的将士们给卖了吗?
杨怀仁心中叹气,这个王庆啊,性格上看的确是个汉子,能在二十四岁当上五品的禁军副将,看来武艺和治军的能力也不差,但就是情商有点欠费,嘴笨了点,好话说不明确,反倒说成了坏话。
杨怀仁也打算转变一下他在西大营这些进军将士们心目中的形象,似乎他现在的形象也太残暴无情了,他感到他应当在将士们眼前表现出一些他正常的宽容和亲和来。
杨怀仁亲身伸手把那个老兵扶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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