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醒?!”
杨怀仁大惊,“你的意思是……”
小太监忙解释,“不是一直没醒,而是……而是按照本来官家的习惯,进夜之后没有自己醒来。
苏公公本不想打搅了陛下休息,可又担心陛下没吃上东西空着肚子难受,于是等了一会儿之后,见天气已晚,便想喊陛下起来吃上点东西再睡。
可……”
杨怀仁急得又呵斥了一声,“你赶紧把说说完,支支吾吾地实在是恼人!”
杨怀仁的样子有点凶,小太监也吓得颤颤巍巍,额头上也渗出一层细汗来,他紧了紧袖子抹了一头汗,才持续加快了语速说道,“可苏公公叫了几声,陛下还是没有醒来。
这下便把大家吓坏了,于是忙往喊了太医过来。
太医给陛下把了脉,也是一脸愁容,后来还是给陛下施了针,又喂了一碗清心汤下往,陛下这才悠悠转醒过来。
见陛下终于睁开眼睛了,这时候大家刚要长出一口吻,可陛下想开口说话,却创造说不出话来了。
只能张着嘴,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下大家才知道失事了,苏公公这才叫人往喊了所有太医过来,也派人往把宫中的两位太后和其他妃嫔们,还有出宫往把诸位大臣请了过来。”
杨怀仁这下明确了,赵煦这种表现,就是元阳耗尽的表现了,当一个衰弱的人连说话都没有足够的气力的时候,差未几也是大限将至了。
苏公公这时候也只能派人四处往喊人,那意思也很明显,就是盼看陛下在临终之前,假如相见什么人,或者还有什么事要对什么人交代,不至于让陛下逝世不瞑目。
杨怀仁心情忽然变得很沉重,按照之前已经产生过的历史,赵煦逝世在大年三十夜里,可现在离那个时间点还有半个月时间,没想到赵煦竟然现在就不行了。
蓝本他也不是没想过,以前那个历史里赵煦没有后嗣,让他心情萎靡,所以多少有点生无可恋的意思。
可眼下赵煦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在世上,心情应当好了很多,按道理一个病进膏肓之人,心情好一些的话,也应当多活些时日才对。
但事实就是如此,杨怀仁也不敢说他的认知就完整是正确的,只是今天头午他还进宫和赵煦说话,赵煦当时固然也显得很疲惫,可精力头还算可以,不像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谁能想到这才大半天过往,赵煦竟真的就要不行了,这也让杨怀仁心中无穷感叹人生无常,谁又能料到今天上午赵煦的精力头好,竟然是回光返照呢?
殿门前已经站了几位早已经赶来的老臣,这会儿见了杨怀仁也没有相互见礼的兴趣了,大家也只是稍稍颔首示意了一下,便不再言语。
相比他们也都已经知道赵煦是怎么回事了,杨怀仁见他们依旧在殿门外等候,便知道殿内应当是有其他人在照顾赵煦,大致料想一下,应当是两位皇太后、孟皇后和大壮在里边。
杨怀仁也不好现在莽撞的冲进往,也只得站在店门外等候。
人的心情着急的时候,时间仿佛过的就很慢,宫门外的哭泣声还在持续,此起彼伏之间,甚至有了点节奏似的,也更让人感到心中烦躁。
陆续又有不少大臣赶来,地位比较高的可以走进宫院来在殿门外等候,一些地位不够的,只能排着队跪在那些哭泣的妇人们身后。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那些妇人们的沾染,那些大臣也随着抽泣起来,还有几个深井冰仰天长叹上天不公的,感叹陛下正值壮年,正是开辟大好局面的时候,可老天竟如此残暴。
也有人和着苍茫大雪大赞赵煦是一代明君的,搞得本来没哭的一些大臣也随着哭了起来。
杨怀仁也不知作别人听了那些夸奖赵煦的夸张无比的话会作何感想,反正这些话到了他的耳朵里,是刺耳的,而且快刺的他的耳膜都快破了。
这种时候用这种方法表现对天子的忠心耿耿,杨怀仁感到很可笑,说白了这帮深井冰还不是为自己博名声而已?
赵煦算是明君吗?显然他离一位明君还有些间隔,不过在杨怀仁看来,完整说他是个好色无度的昏君,似乎也有点抹黑他了。
这世上的一切成果,都是有它的原因了,这种因果关系,也注定了一个人的一生,是什么样的一生。
赵煦这个天子,他的天子生活可以分为三段,第一段便是八岁继位到十五岁重掌皇权之前那段被高太后当提线木偶一样把持着的时间。
元祐时代是全部大宋乃至全部中国历史上朝廷内部党争最严重的一段时代。
当历史上社会制度发展到这个阶段的时候,封建体制的快速推动不免涌现一些阻碍,难免涌现变更和守旧之间的抵触,当这种抵触爆发出来,涌现党争也就无法避免了。
党争说白了也是就是文人之间对于如何治理国家的观念上的争斗,说的更肤浅直白一点,实在就是内耗。
本来用审阅的态度往看待这种党争,也并不是全是坏事,我们的社会制度,从来都不是一次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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