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又见他胸有成竹,不由刺道:“此为大事,秦国抑商,便真有此事,又岂是你做得了主的?”
严江也不赌气,只是微笑道:“这便不必你操心了。”
说完,他正抬手筹备往拉身边的秦王,就见张良瞬间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他。
不就是上次调戏了你下么,严江轻声一笑,在对方略有烦恼的眼神里扣住秦王手指,转身走远了。
他们又一起看了棉花田,粟米地,走得累了,才在河边略做歇息,花花还试探性地往舔了大王刚刚被扣住的手指,被秦王嫌弃地推开。
“若张良能进,这商道之事,便成功一半。”无论是让他进秦还是让他帮忙,都是不亏的,严江感到他完整接得住李斯将来的责任。
“阿江越发为寡人想了。”四周无人,秦王眉宇间比东风还自得。
“我这是为了天下。”严江理直气壮地纠正他。
“有差别么?”秦王道,“天下人皆为寡人所有。”
严江转头凝视他,低下头。
又是如此,在这一点上,他们永远无法沟通。
秦王觉察到他的不悦,伸手扣住他的五指,傲然道:“阿江,不知你是预感何事,在你总当寡人暴虐,寡人为王十数年,你可见有一次伤民之举?”
“王上,你灭国的目标是什么?”严江轻声问。
“一统天下,威加四海。”秦王政自然道。
“那之后呢?”严江幽幽道,“燕魏不堪提,楚齐顽抗难久,天下必是您的,然后呢?”
“六国必异动,寡人当巡游天下,驯服人心。”秦王政何等眼力,不会认为平定天下后,就没事了。
“那王上欲如何得民心?”严江转头看他。
秦王眉心微蹙,秦法苛民驭民之术极多,但说出来,阿江必定不喜。
“在相遇陛下之前,我曾见一国,历血火重生,繁荣昌盛,万民富饶,治下皆衣食无忧,”严江轻声道,“如此,君为民父,百姓推戴,所治之下,幼有所长、壮有所用、老有所终。”
秦王政脸色严正,认真思考数息,忽然创造,这难度,可比灭六国大得多了。
严江微微一笑,道:“王上,这方是万世功业,否则便是灭了六国,纵是将来亦会为六国所灭,难以万世不灭。”
秦王政脸色一动:“如此么?”
为六国所灭,这便是,阿江总让他爱民的因由?
阿江并非为那些卑贱黎民,只是,为了他?
一时间,秦王感到如鲜花芳草,在心中盛放伸展,无法自抑。
严江一怔,感到可能被秦王觉察到了什么。
秦王微微一笑,伸手把阿江咚在老虎身上:“既如此,当如你所愿,寡人爱天下子民,亦如爱你一般。”
严江怔住了。
“那阿江,你呢?”秦王好整以暇地凝视他,微笑道。
“我?”
“对,寡人承诺了,阿江要如何报之?”秦王笑意盎然,眉梢眼角,都写满了胜券在握。
那是严江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放纵恣意,或是风华太盛,一时迷了他眼,丢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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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日,上到朝臣,下到宫宦,几乎所以和秦王有过接触的人,几乎都能感到到他的愉悦快意。
蒙恬为此静静问了弟弟,陛下碰到了什么好事,灭赵时也没见他这么自得过。
蒙毅敢说吗?显然是不敢的。
而这时一个消息传来,让他急忙离别兄长,前往王上处报信。
于是正在批阅的奏书的秦王就收到了“严江一早带着花花就走了,别说调料补给,连鸟儿都没带”的消息。
秦王知此事后,并不赌气,只是吩咐蒙毅不必理会此事,他自有主意。
蒙毅低头应是,退出门外。
秦王政微微一笑,放下奏书,写了一张纸条,立即换号带纸条追了上往。
心中甚是惋惜。
若非是在野外,昨天,他差点就得手了。
都怪那只傻虎,有人看到有什么关系,忽然爬起来便罢了,还把阿江的头撞到石头上,生生扰了他的好事。
那些待卫也皆是蠢物,竟让人随便靠近。
猫头赢一边惋惜着,一边落到阿江肩膀上,熟练一栽,被接住,然后便看到严江有些羞恼的神情。
陛下将纸条给他。
字条上写着寡人都于你眼前绕柱负剑,如今偶出小错,不过两情悦,有何可恼?
陛下随后被丢了出往。
“我这趟往魏国玩耍,你就别来了。”严江冷淡道。
大老虎一爪跨过鸟儿,回头瞥它眼,甩了甩尾巴,深躲功与名。
陛下在地上哀伤泣血地叫着。
过了一会,严江冷淡地回来,将鸟儿提走了。
……
咸阳宫中,英武王者睁开眼眸,轻笑出声。
他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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