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六国,能得大批财富土地,打这些边角地,得不尝失,更何况,从楚国得南郡有五十年余,依然时有反抗,他怎么可能随便乱来呢?
严江却是不信,这事历史可是证实了的:“你灭六国后,若天下无事,可能忍住南征北伐之心?”
“阿江不信寡人?”秦王凝视图纸,悠然道,“由图观之,咸阳至阴山,此往千二百里,远非灭六国能与之相提,寡人纵欲一战,也必不会心急。”
南北都是极麻烦又无收益的处所,他就算图谋,也不可能同时开战,阿江怎会如此想呢?
严江猜忌地看了他一眼:“王上记得本日所言便可。”
但是秦王如此这么明确,为什么还要同时做两场大战,整得天下人丁凋零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严江陷进沉思。
秦王微微一笑,持续给阿江展现他运筹帷幄,胸中锦绣。
他眼力可长远了,阿江见识得还少,既然彼此有空,倒可得多展现些。
但商路的事情要慢慢谈,不突谈完阿江就带着老虎走了,一个不好,又要等上三五年!
于是他将话题绕到灭燕之行上,提起只要等得五月收麦后,便可趁秋收起兵,拿下燕国,这种被赵国五万人按在地上揍的国家,打起来毫无难度,只是惋惜又给了魏楚两国备战时日,这两国想是会更加难打。
严江几次试图把话题绕回百越,都被秦王绕了回来——背刺下毒之类的技巧,秦王自任不敌阿江,但在兜圈子绕人这个技巧上,秦王有自负小半个就能碾压他。
说到后来,秦王表现困了,一起往歇息吧。
严江于是起身告辞,不打搅王上休息,但秦王政立即表现,最近他的偏殿新建了浴池火炕,不如一试?
这意图太明显了,严江本想拒尽,可先前火炉太热,他已一身是汗,此时已进深夜,他应当是找不到内侍烧水服侍的。
于是他批准了。
水池大小长宽有三丈,壁内罢有铜管,烟雾缭绕,两者水下坦陈相见,秦王还说着阿江白净如玉,半点不像历经风霜之人呢。
严江横他一眼:“陛下你糊涂了,我怎么回事你不知么?”
他生来皮肤难以晒黑,暴晒之后就会红肿脱皮,麻痒难耐,三五才会恢复,古代没有防晒霜掩护,所以无论在热带还是沙漠,他都是穿着严实,遮头套脸。
秦王倒在阿江身边,神情疲惫,请求帮着洗头,样子容貌与陛下倒在他怀里时甚像。
严江却是凝视着他,轻声道:“王负剑之言,王上,不想问么?”
他已经等了甚久,天人下凡各种假话筹备了一堆,但是秦王除了当时提了一句,后来那么长时间,就是不问,自己就很憋的难受。
秦王政抬眸看他,悠然道:“天下得取,皆为王道收之,寡人又岂是寄看鬼神之辈?”
阿江或许能看未来、知凶吉,但,他不需要!
这天下,他收得、征得、取得!
那神情霸道恣意之态,宛如烈日骄阳,烟雾缭绕间,严江一时被美色霸气所震,竟说不出话来。
“如何,爱卿心动了?”秦王唇角微弯,笑看他。
“是有些。”严江慷慨承认,随后粉饰一般,给他来了个洗头肩颈推拿全套,以示膜拜。
那伎俩力度太过舒适,秦王险些睡着,被推醒后凝视着阿江在池中泛着微红的肌色,也给阿江捏了捏脖子。
严江忽然被捏住脖子,好难才压抑下反抗的激动,但被按得就很舒适,轻哼了一声,随他往了。
秦王低笑一声,低头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你……”阿江瞬间软了下来,他脖颈最是敏感,忍不住道,“住嘴。”
而捏在他肩上的手在水中无声下滑,在身后人的低笑之中,轻轻按住要害,疏解一番,随后又被按在池水边,亲吻了甚久,让他气力被抽空般,懒懒地,甚不想动。
“王上倒是能忍。”严江歇息了一会,才起身褪水穿衣。
秦王立即正色道:“发于情,止乎于礼。寡人又岂是无礼之徒。”
严江看了他身下一眼,轻哼道:“您嘴上说得动人,身材却是实诚的紧。”
秦王政微微一笑,道:“此以诚待君而已。”
严江闻言挑眉道:“那王上可要江报之以诚?”
秦王安静的眼眸里瞬间闪出微光,愉悦道:“如此,自是大善。”
严江于是回报回往。
两只弯弯绕绕的葫芦娃都挺满足,相互擦了头发,各自往歇息了——严江往了外间的书榻。
陛下则换了号,飞到阿江身边,它抖了抖翅膀,越发斗志高昂。
先前共浴时,阿江是有想摸池边衣上毒针的,被它及时发力,禁止了。
所以越是接近底线,越要谨慎。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