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秦,起来吧,葫芦里的酒,惋惜了。”
许易跨进门来,笑着说道。
儒装中年却毫无反响,依旧趴在桌上。
许易道,“分封都结束了,你早该不在此处坐班,可你还在此处,分明是等我,葫芦里的酒还在流,明显是察见我来了,才打翻的,你身材虽纹丝不动,却随着我的到来,血液流动一直在加快。害我都害了,何必做出一副愧疚样子容貌。你无愧疚,我也不受。”
许易话音方落,儒装中年沉重叹息一声,“你不受,秦某却是真愧疚,毕竟,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向秦某送利益的,旁的不念,这番情,秦某却是记着的,你信是不信。”
许易道,“这个许某却是信任,否则你也用不着在此处等我了,和一个将逝世之人,有什么好说的,总该不会又受了冯庭术的安排,给我这将逝世之人脖子上,再加些套绳吧,多此一举。”
儒装中年朦胧醉眼,立时恢复了清明,诧异道,“听你话里的口吻,对秦某似乎没多少厌恨。”
许易道,“说不恨是假的,许某睚眦必报,只是想到你也是身不由己,许某又有求于人,或许能在你处得些有用的消息。”
儒装中年面上的表情奇怪极了,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眼前这明智、冷静得过火的年轻掌门。
明明知道自己坑了他,却还能寻自己帮忙,这该是有着怎样的一副心肠,想着,后脊梁骨有些发冷,此等人物,未必不能创造奇迹。
许易窥见他面色有异,笑道,“无须惊奇,某出灵石,你答问题,我解惑,你得灵石,公平公道。”
许易之所以来寻儒装中年,自是想开解心头怀疑,儒装中年在他心中的本来定位,本就是淮西府权利架构中的消息源,百事通。
如今,双方关系虽已决裂,此定位在许易心中不变。
而且,他设身处地替儒装中年想过,他出灵石,儒装中年答复问题,解他怀疑,并无半分后顾之忧。
故而,他信任这笔交易,是做得成的。
儒装中年尽倒,眼前这人要么是极端理智,要么就是疯了,恐怕便是魔鬼来了,此人也敢与之交易。
动机到此,他越发不断定自己曾经的选择,是否必定正确,略微的愧疚之心竟生出了惊恐的苗头。
他冲许易摆摆手道,“无须灵石,你能知晓秦某身不由己,秦某便已满足了,要问什么,你便问来,只有一句话,你当记好了。”
许易道,“愿闻其详。”
儒装中年道,“不管你终极成果如何,秦某都是身不由己,你是成是败,皆与秦某无关。”
儒装中年话外滋味极浓,许易却品咂不出其中滋味,说道,“便是你害我,我也不怪你,现下你该放心了吧。”
儒装中年能做到这份上,他也没什么好怪的了。
道理很简略,没了儒装中年,冯庭术要将他引进网中,一样轻易。
而没了儒装中年,他要收获必要消息,却要多费一番手脚。
其弊气利,他却是分得清的。
许易话罢,儒装中年久久不言,抚掌半晌,骤而赞道,“你若不逝世,必成气象。”
许易笑道,“谬赞了,现在咱们来谈点正事,你可知道我在小明楼领了什么任务?”
儒装中年摇摇头,说道,“这个秦某并不知晓,不过可以猜测,必定是艰险奇尽,定然是九逝世一生,弄不好便是三百功劳值以上的可怖任务。”
“混乱星海,诛杀桃花魔钟子瑜。”
许易道出根究。
儒装中年惊得站起身来,“桃花魔钟子瑜,老牌阴尊强者,悬于小明楼二十三载,阵亡我淮西府阴尊三位,感魂无数,这哪里九逝世一生,简直就是十逝世无生,没想到,真没想到,看到那位冯星定是花了尽大工夫,才将此难关运作到了小明楼,摆明了定然要你生命。”
“说说混乱星海,和那个桃花魔吧,这个我更感兴趣。”
许易的确没兴趣听儒装中年拔高,渲染此次任务的艰苦程度,起不到半点正面意义。
儒装中年道,“混乱星海你都不知道,看来你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作神神仙。混乱星海,位于西北十万三千里外,是一片汪洋和无数星罗棋布岛屿构成,那里因特别的气象地理气象,风暴,磁暴,海啸频发,成为自然的庇护之所,黑修士群集,真是毫无束缚,遍布杀害,布满逝世亡所在。”
许易奇道,“北境圣庭不是统御预兆万方么,怎么连区区混乱星海都奈何不得?”
儒装中年道,“若全力攻击,不计损耗,区区混乱星海,自是一鼓而平,可圣庭之事,由小窥大,最重利害,岂会因怒兴兵。实在,这百余载,圣庭曾三次组织征伐雄师,进剿混乱星海,都因战事持久,兼之被熟悉地理,天候的海贼,勾引得遭遇了风灾磁暴,损耗无数。三次征伐,动辄耗费数以十亿计的灵石,闹了个铩羽而回,至此,圣庭也就懒得再征伐混乱星海,此地,也便成了一处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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