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又一架龙船横空掠来,在宫绣画身前五十丈外停了下来,金旗猎猎,论威风远不及天一道的那架,富贵景象却要胜过太多。
“不想逝世就滚,老子今天带了三块止杀牌!”
宫绣画眉毛也不抬,冷冷传音过往。
天上地下,他所有的情绪,都随着柳向道的消散而远往,只盈下层层叠叠浓郁得化不开的冲天杀意。
“久闻宫绣画英俊非凡,本日一见,名不虚传。”
却是位白衣公子,飘然自船首落下,踏空行来。
“感魂中期,看来你是真活够了!”
宫绣画眉头微皱,立即便要展露手段。
“宫少主何故如此大的戾气,是该改改你这性格了。”
却是个富态老者,缓缓从龙船上飘下身来。
宫绣画逝世冷的面上,终于有了表情,微微抱拳,“本来是宋大使,若是嫌宫某挡着路了,宫某可以立时便走。”
那富态老者正是宋大使,身为淮西府的观风副使,宋大使地位尊崇,宫绣画虽狂悖无极,却也不愿无故恶了姓宋的。
“宫少主无须客气,徐某与宋大使前来,正是寻宫少主的,宫少主若往,徐某少不得又得费一番手脚。”
白衣公子含笑说道。
无须说,其人正是徐公子。
宫绣画冷冰冰道,“有话便说,若是无事,恕宫某不奉陪。”
徐公子摆摆手道,“我知宫兄为恶贼所趁,痛失同门,心头不快,只是这不快,还须向仇人下力,千万勿要使亲者痛。”
宫绣画秀眉陡然挑起,“你到底是谁,又知道些什么!”
双眸精光湛然,宛若朝阳耀空,逼得徐公子不敢直视。
徐公子低眉道,“向道兄之逝世,宫少主认真能释怀?”
夸嚓,宫绣画纤掌繁复,掌中荡出金色的波纹,将方圆数十丈的林木,尽数摧折,逝世逝世盯着徐公子,杀机毕现,声冷如冰,“若非宋大使带你前来,信不信你早就成了一堆碎肉!”
徐公子微微一笑,尽不动怒,“宫少主至情至性,徐某佩服,只是徐某所来,特为襄助宫少主,宫少主怎能不领情?我知宫少主派了队伍进了这沙汰谷,追击那小贼,可这许久未有消息,宫少主一点都不生疑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个男人,就痛快些!”
宫绣画不耐心至极,若非宋大使在侧,他早就下了杀手。
另一方面,此人言之凿凿,不但知晓柳向道身逝世,更知道自己派了人进那沙汰谷,好似自己的行踪皆在其控制,可以自己百丈之广的卓尽感知,又岂会连有无被人跟踪也创造不了。
“宫少主少安无踪。”
徐公子掌中陡然多了一只三寸大小的鸟儿,单看外形,那鸟儿和寻常雀鸟并无差别,可身材半隐半现,时而消散无踪,徐公子打个口哨,那鸟儿陡然吐出一颗影音珠来。
“幽冥鸟!”
宫绣画脱口惊呼,继而大怒,“你竟敢用此物来跟踪本尊,本尊看你是活够了。”随即怒视宋大使,“宋大使,你怎么说,若不给宫某一个交代,宫某再捏碎一块止杀牌,又岂是难事!”
宫绣画性格古怪,柳向道既逝世,他心头生出滔天哀怒,此刻即便宋大使在此,他动了真火,要出手杀人,也只在一念之间。
宋大使淡然道,“宫少主好重的戾气!何不听这位徐公子将话讲完,再做决定!”
徐公子道,“宫少主却是误会了,单是宫少主,又岂值得某消费重金,往弄这幽冥鸟?实话说吧,某和宫少主所关注的乃是同一人。”
宫绣画眉目骤冷,他怎么也没想到那该逝世小贼,区区凝液小辈,竟会有如此大的折腾劲儿。
这徐公子的身份固然未明,却不妨碍他从宋大使身上察出端倪,显然不是一般人物。
那该逝世小贼竟又和此等人物,扯上了瓜葛。
随即,徐公子催动掌力,影音珠莹莹生光,陡然氤氲出一幅画面来:一个眉目冷硬的青衣青年,阔步行走在离火城的市井之中,头前随着个形貌凋敝的路引,昂然进了天下会的大门。
随即,画面中断,闪跃过后,画面牢牢锁住一个黄脸病汉……
宋大使啧啧赞叹,“幽鸟果然神异,此人服用了隐体丹,遮蔽了面目,气质,精力,竟还不逃不过幽鸟的索拿,实在神奇。”
徐公子自得道,“幽鸟,不愧是幽冥之鸟,上三品天妖中,最具奇怪本事中的奇妖之一,半阴半阳,时隐时现,轻飘如风,若是遁进高空,便是阴尊之强,若非刻意,也极难窥测其存在。更了不起的是,幽鸟双目如电,能洞彻虚妄,区区隐体丹,又岂能阻其窥察。”
宋大使奉承道,“也只有公子这等人物,才有如此异宝,宋某本日真是开了眼界……”
话音至此,影音珠氤氲的画面再转,却是许易以本来面目袭杀柳向道的画面,宋大使惊愕得张大了嘴巴,“迅身符,这是符箓之力,凝液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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