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停顿十息,无人敢应声,那道声音又道,“很好,无人退出,看来这次来的都是英秀,我期待你们今后的表现。好了,现在下发金丹徽章和储物手环,以后,所有的通知、命令,都会在徽章中直接发布。好了,最后送大家四个字:屈服、团结。”
说罢,那道声音消散。
随即,天空飘来很多储物手环,和灰色的徽章。
一枚储物手环准准落在许易头上三尺地位,被他伸手摘了下来。
他朝四周看往,所见其余人等的头上几乎都是储物手环和徽章齐备,像他这般早早便拥有徽章的寥寥无几。
枯等了半柱香左右,徽章终于发出了光晕,动机沉进,立时有文字浮现。
不出所料,尽是一些规矩之类的。
许易越看,眉头越是紧皱。
他感到与其说是来做学徒,不如说是来做劳改犯的。
文字说得很明确,暂时诸人的运动期间,就在这宏大的盆地中。
盆地四周安排了周到的禁制,护佑大家的安全。
近七天的时间,请求所有学员按照督导员的请求,开端兴建金丹学府的南方学院。
值得一提的是,文字中先容了场间的三千名学员,来自南方十七国。
许易到此界许久,也没弄明确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架构,他求诸于各种典籍,也所知有限,只知道这里断定是四大洲界,他所处的乌风国在北俱芦洲,全部北俱芦洲似乎是由一些大陆板块给组成的。
再想知道多一些,就不能了。
如今金丹学府弄出了这个南方十七国的的南方学院,很明显,便还有其他的学院。
由此推断,金丹学府的实力,是至少涵盖了一个完整的大陆的。
当然,这些也不是许易目前所关心的,他目下最关心的如何搪塞眼下的糟糕局面。
场间的气氛很压抑,很多人都忍不住哀叹出声。
他们虽是修士,却也是朱紫,何曾干过苦力,虽未必劳苦,但面子先就挂不住了。
更无语的是,规矩限定了,他们不得私自开辟洞府,哪怕是地穴。
照这种情况,在所谓的督导员没有到来前,大家就得在这冷风刺骨的草坡上,无水无食,这般干熬着了。
当然,对他们这些大修士而言,长时间不饮水不进食,高温严冷,都不能构成宏大的要挟。
但都是养尊处优惯了,似这般的苦日子,给人的体验,十分不佳。
不管怎样,现实再残暴,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吸收了。
到了下半夜,残月已朦胧,山风咆哮,刺骨如刀,连许易都不得不收紧了毛孔,全力搬运气血,来抵抗着这残暴的严冷。
三千人,分成了数个大圈子,许易视线所及,始终只有四五百人,感知放开,倒是能感应到坡后,还有大批人马。
眼前的四五百人,到了这会儿,也没一个在站着扮高冷了,各自散落成十余个圈子,数十人围着汹汹篝火,驱散着刺骨的冷意。
忽的,场中起了婉转的箫声,方一进耳,便扎往了心来。
婉转的箫声,如一汪清泉,汇进人的心坎,又似多情的恋人,思回的游子,在耳畔轻轻倾诉。
在这荒冷孤冷的夜里,万籁皆寂,此一道箫声,宛若天籁,安慰人心。
一曲奏罢,掌声如雷。
演奏玉箫的女郎站起身来,冲众人抱拳一礼,“兴之所至,情难自禁,浊音污耳,有扰诸君清听了。”
立时有人喊道,“永夜漫漫,正无聊之际,得闻仙子一曲,满腔的腌臜气,都泄尽了。”
有人打破了烦闷,气氛顿时活了过来,众人沟通不尽。
这种情况,对许易而言,也实属罕见,一众在外间叱咤风云的大修士,尽宛若闲汉一般,围着篝火坐了,彼此抱团取热,聊天解闷。
这种感到很怪,但又很好,让人感到真实。
世界真实,人也真实。
忽的,许易动机一歪,陡然想到,这种情境,也许正是金丹学府的大人物们,刻意营造的。
否则,以金丹学府如今的名声和资源,不可能连一个学府都造不起来,更不可能让这批学员来了,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就在这严冷的夜里,残风饮露。
既是刻意为之,总有其目标,许易沉思片刻,便猜到一些。
场间的气氛越发热烈,有人放歌,有人玩玩法术,一个篝火堆,便是一个圈子,没有人探听谁是什么身份,更没有谁聊起丹药、功法,眼前的场面,仿佛成了一个大型的新生联谊会。
场上气氛越发高涨,忽的,一道厉啸传来,宏大的啸声,下一瞬,西方千丈处起了刺眼的白光,是防御结界被攻击的迹象。
结界震动衍出的飓风,瞬间将无数篝火扑灭。
天上的残月,也隐进厚厚的云层中,四周一片黑暗,只闻声那激烈的嘶嚎,始终不尽。
渐渐地,吼声越发多了,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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