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凝视着两人离往的背影,暗叹,“市井之间,亦有奇士啊!”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适才大厅中,叫嚷最凶的红发老者和青袍壮汉。
本来,这两人正是许易布下的托儿,领导场中气氛以及话题之用的。
为了这次的交易,许易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早探听清了,此番参与交易的人马,来自天南海北,极为广杂。
正因如此,才给了许易足够埋伏托儿的空间。
他选的两人,并没费多少心机,一是隐蔽,二是受把持。
很快,白如水便给出了人选,竟是两个毫无存在感的低阶杂役,平素惯会弄些瓦舍杂戏。
前日,白如水将刻意打扮了的两人,给许易领来时,许易也吓了一跳。
哪里能从二人身上看到半点杂役的迹象,一番交换,二人竟也丝尽不怯场。
至此,许易便定下了此计。
二人这般一前一后,明搅局,暗烘托,将气氛把握得极好。
为最后唐山海出场的一锤定音,做足了展垫。
“老荒,往请唐会长吧,他那边应当已经总好了账,我信任最后的数字应当超出预感了。”
许易吩咐道。
荒祖应了,脚步轻快地往了。
他和许易虽越处越近,但荒祖自觉是越来越看不透公子的虚实了。
再艰苦的局面,都会被他无穷尽的后手,轻松破开。
比如这位唐会长,荒祖事先一点也不知道。
如今,唐会长一涌现,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而且以荒祖对广隆行的懂得,他很明确一旦广隆行掺和进来,自家公子这边不管要做什么,胜算必定大增。
未几时,荒祖将唐山海请了过来,许易摆摆手,荒祖退了出往。
唐山海笑道,“我看你如何结束,看来你得给我广隆行白使上数年。”
说着,唐山海向许易出示了一张单据,许易扫了一眼,瞪圆了眼睛,“这么多,怎么会这么多,不会搞错吧?”
唐山海出示的数据太吓人,完整超乎了许易的预感。
唐山海道,“我却不感到奇怪,你这边给出的价格太高了,有一成的利润,就足够商人们为之奔走了。除却那些客商收拢丹材的各种本钱,我敢保证你如今给出的价格,让他们足有超过两成的利润,这已经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了。”
“如今那些客商看你就像是看揣着金元宝的傻子,这天大的便宜,岂有不占的道理?所以,这个数目,虽出乎预感之外,却是情理之中。”
“实在,已经尘埃落定。我至今也想不明确,你到底是唱得哪一出,现在该与我交给底了吧。这回,为了配合你,我几乎调集我权限之极的资源。”
“若非唐某出手,你筹备的那点元丹,连付定金都远远不够。唐某这个忙,帮的不算小了吧,莫不是还不足够让你一吐为快,使我一开怀疑。”
许易道,“唐兄这是做什么,你帮我不假,我可没让唐兄亏着,再说,若真是亏本的买卖,以唐兄的精明,我纵是喊破了喉咙,唐兄也断断不会应我。”
唐山海老脸一红,打个哈哈,“许兄分明在骂我。”
事实上,他得承认许易说的是实话。
唐山海的背后的气力,在寻觅界子,要他收买许易不假,但并非不惜代价的收买。
许易今番所谋,涉及的资源,几乎是一笔天量数字。
即便是唐山海,也无法完整做主。
他之所以参与到许易的策划中来,甘为配合,无他,只因许易的方案对他而言,只有利益,而毫无侵害。
许易的具体打算,并非只是让唐山海抑或是广隆行做中人这么简略。
实在,是一项借贷打算。
所谓的十五日内付清尾款,不是许易给出的,而是唐山海给出的。
他需要这个时间,来调集资金。
而唐山海之所以批准借贷这批巨额资金,那批丹材作为质押物只是一方面。
毕竟,按照市价,那批质押物是无法抵偿广隆行所支付的巨额资金的。
而除了这批质押物外,许易前两批已经购进丹材,已经花了十三万元丹自三个堂口买来的丹材。
这些有价资源一并合起来,也无法补充广隆行借贷出的巨额资金减往按市价折算的那批质押物的价值的缺口。
说白了,许易目前现有的全部资源,根本无法抵偿广隆行支付的巨额借款。
唐山海为何能说服广隆行批准这笔借贷,无他,乃是由于许易向唐山海亮出了他的一张底牌炼制元丹的能力。
那日到访的黑衣斗篷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山海。
许易选择宴请唐山海,正是意识到大批丹材的到来,靠他一人之力,是无法能搪塞的。
前两笔丹药原材的购进,许易靠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亲身上阵,大批炼制丹药,靠炼制的丹药来支付购进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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