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副使泣血哀告。
事实上,他真弄不明确闳长老到底是怎么了。
彼时,秦内使被杀,闳长老可是摔了杯子。
以闳长老的性格,怎么可能放得过姓许的小子。
可如今他把帮手找来了,闳长老却不肯见,这叫怎么一回事?
“起来吧,你什么都好,就是明明不聪慧,却爱自作聪慧。”
闳长老招招手,“你是不是认为姓许的小子,扫了我面子,我就得和他不逝世不休?嘿嘿,我不瞒你,本来我还真是这么想的,被一个试弟子扫了面子,若不挽回,岂不耻辱。”
“但你能想到短短十余日内,许易已经完整盖过了君天真,成了内门第一人。我若还为区区面子,和他纠缠不休,我这把年纪可真就活到狗身上了。你想拿君天真作枪,焉知君天真不想拿我作枪?少年老成呀,屠三,别把这些人想得简略了。”
屠副使躬身应“是”,警惕隧道,“可是人心难测,倘若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又当如何?”
闳长老道,“许易若真是肤浅之辈,我还真不会就这么算了,可这家伙猴精,插苗一事上,他能在自得时不骄狂,顾全了大局,分明是个知人情懂事故的人精。他应当会明确怎么和我相处的,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做点什么。嘿,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几乎毫无漏洞,难得难得。”
说罢,他将手中的兵家札记朝屠副使抛来,“打发走了君天真,你往许易那边走一遭,然后闭门读书,什么时候将这本书的精华吃透三分了,你头上那个副字,我帮你拿掉,至于旁的心思,你若敢动,就随秦二作伴往吧。”
……………………
血色的玉盒内,盛着巴掌大一块糕点,如雪白,颤巍巍,散发着灵郁的芳香。
许易盯着那块糕点打量许久,伸手朝糕点掰往,却被一旁的荒祖叫住,“公子小心!”
便在这时,腰囊中的如意珠有了动静儿,催开禁制,却是赵内使的影像。
“此乃灵玉糕,乃是宗门赐给长老一级的点心,味尽美,能增长精力,是有市无价的宝贝,你从何处得来。”
赵内使问道。
许易道,“一个朋友所赠,多谢赵兄见告,我这边还有些俗务,改日必登门拜谢。”
随即,结束了和赵内使的接洽。
有了准信,许易反而不动糕点了,招呼荒祖将糕点封好,等小家伙回来,给她品尝。
荒祖一边封好玉盒,一边问道,“闳长老这是何意?故意困惑咱们?”
许易道,“那个屠副内使除了送这灵玉糕,还说了什么?”
荒祖沉吟片刻,道,“想起来了,他说他从玉台那边过来,这个盛放灵玉糕的盒子,便是在那边买的。”
玉台是类似试弟子求道台的处所,不过却尽少有内门弟子亲身在那里运动,都是各家的管事在内里交换、周旋,是个消息集散地。
许易笑道,“亏得闳长老姿势这么低,来而不往非礼也,与你百枚元丹,你也往采购一份大礼,给闳长老送往,就不必走玉台了。”
屠副内使特地强调从玉台买的玉盒,无非是说闳长老给他送灵玉糕的消息,并非私下隐秘举动,已经众人皆知了。
如此一来,许易自能断定闳长老送灵玉糕不是困惑自己,而是真的有握手言和之意。
毕竟,本日之事传出,外界都知道闳长老对他许易送出了好意,以后再想重复,物议非小。
实在,即便没有屠副内使玉台购玉盒的举动,许易也能猜到闳长老送礼正为言和。
无他,只要闳长老智力在线,都会做如此选择。
毕竟,他许某人那日的表现,落在众人眼中,已是神奇。
最重要的是,掌教弘一道人明显对他颇有青眼,这种大背景下,闳长老若还为座下一条忠犬和自己逝世缠烂打,如此智慧,也就不足为惧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一片风平浪静,赵内使又请了他两次酒,他回请了一回,方内使也来请他,来往得倒比赵内使更紧密一些。
除此外,奚长老也着人来送了两回礼物,他回敬了一份。
闳长老那边,许易让荒祖筹备了一份厚礼回了上回的灵玉糕的人情,闳长老那边也就再没消息了。
这日,许易正陪着秋娃在回雪峰游玩,荒祖冲了过来,禀报了消息,说是赤火真人有请。
许易暗道,总算来了,立即赶了过往。
那日祈天大典结束,许易便想着以自己的高光表现,上面总得有点说法吧。
要不然君天真这帮人何苦争先恐后地卖弄风情,他后来也和赵内使隐晦地说了此事,赵内使说上面多半再酝酿,总会有个说法的。
否则,能不能服众则另说,但总不能打消了众弟子的争竞之心。
如今,赤火真人无故相召,多半便是此事。
果然,许易才在执法殿的内堂见到赤火真人,赤火真人便直抒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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