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盏茶养伤”的往事在前,凤九当然信不过许易。
但一声“许兄”,同样裸露了他心坎深处的抵触。
估摸着凤九直面逝世亡的心理防线已经打开,许易又变了面目,阴仄仄盯着凤九,说道,“九兄信不过许某,许某自然也信不过九兄,九兄认为倘若我放你回往,九兄会容我安然进幽火深渊,采集火灵。”
“那怎么办!”
凤九脱口喝道。
话才出口,他就懊悔了,暗骂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急切了。
“我也不知怎么办,九兄自己想个措施吧。”
许易抱着膀子道,“同样还是半盏茶的工夫,九兄若不能让我放心,我只好送九兄回于九幽了,噢,忘了,妖族无有灵魂,九兄这具妖躯逝世了,便是真逝世了。”
“惋惜九兄禀赋之才,名妖血脉,一朝生逝世,化作尘泥,回于永寂,实在惋惜,九兄,你说你逝世后,什么也感到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就像被闷在一个阴森森的大箱子中,永生永世,这是什么滋味。”
“魔鬼,你这个该逝世的魔鬼!”
凤九在心中怒吼。
在凤九看来,眼前立着的这个家伙就是真正的魔鬼,玩弄心术的魔鬼。
他本来抱定必逝世之心,偏偏这般一番折腾后,他的必逝世之念早已淡往。
如今这该逝世家伙对逝世亡的描写,真的字字句句,都剜进他心里往了。
“时间过往一半了,九兄还没想到?”
许易盯着凤九,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敢保证,你只要幽火深渊的东西,对我妖族并无加害之心。”
凤九脸色惨白,憋出一句话来。
他真的不能忍耐,“逝世而活,活再逝世”的折磨。
许易道,“我只能说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想要害任何妖族的心思,对此,我可以发心誓。”
凤九冷道,“那你立誓吧。”
风九实在信不着许易,但信得着誓约,他很明确誓约随时能转化为心中魔障,越是修为高深,越忌讳立心誓。
许易立即发誓,要害词却落在“目前为止”上。
对此,凤九表现懂得,只要许易目下无害妖族之心,证实他混进妖族,的确是为了幽火深渊。
只要这个初心在,凤九也没什么好保持的。
凤九也知道,他不可能束缚许易不和妖族起冲突,但只要并非是带着坑害妖族的图谋而来,和个别妖族之间的冲突,他束缚不了,也懒得束缚。
“你既有水源妖相助,想挟持黄某,也实在轻易,你唤出水源妖,让他在我识躲宫种下水源印记……”
凤九话音未落,阿鲤现出形来,拍手道,“我知道了,我记忆中,正有这种法门,公子,你放心,我给他种下水源印记后,只要他敢不听话,我一个动机,就能爆掉他的识躲宫。”
许易哪里知道什么水源印记,但听阿鲤这般说,他也不疑有他。
凤九忽的张开口,阿鲤化作一段水流,没进凤九口中,转瞬,又自凤九口中飞出,再度化作小胖孩形象。
瞬时,许易便见凤九的头颅和肚脐处闪过一道白光。
凤九勃然变色,“源妖,你怎在我元宫也种了水源印记,许易,你敢出尔反尔,卑鄙无耻。”
阿鲤道,“浑说什么,水源印记,是我种下的,也是你叫我种的,和我家公子何干,再说,你说种识躲宫,我按你的请求种了,至于元宫中的水源印记,你又没说不许种,我顺手也就种了。”
凤九瞠目结舌,大口喘着粗气。
他真是无言了,识躲宫被种进水源印记,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到时势不可为,他拼着识躲宫爆掉,好歹能保全一条生命。
可阿鲤将的他元宫也种了水源印记。
元宫是什么处所,那是存储妖核的处所。
若是元宫也爆了,妖核无处依存,他自然就逝世了。
这,这怎么可以。
许易摸摸阿鲤脑袋,知道小胖孩又立一功。
他弄不明确识躲宫和元宫的差别,单看凤九的表现,知晓他是彻底被阿鲤拿住了要害,这种局面,自然极好。
“行了,九兄,我没兴趣要你的命,待我收取火灵完毕,离开妖域时,必定要阿鲤解掉你的水源印记,何必争什么识躲宫和妖宫。”
许易拍着凤九的肩膀,宽慰道。
凤九只听得想逝世,识躲宫和元宫根本不是一回事,左右不是你姓许的被拿住了命根子,风凉话竟说得这般一溜一溜。
事已至此,凤九除了信任许易所言,又能如何?只巴看着这位快些收取火灵,速速滚蛋。
“幽火深渊,我知道一些,那里的火灵之力很丰沛,却始终没有被采撷,不是由于别的,旁地的火灵之力都很内敛,那里却不同,长年散发着狂暴的气力,却始终不见干枯。根本难以靠近,又如何采撷?”
凤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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