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子怔怔盯着许易,心中的感到极为复杂,既有恼怒又夹杂着莫名的情绪,他忽然明悟了掌教师兄为何如此重视此子的才干。
论实力,论心智,论机变,年轻一辈中,为他生平仅见。
就拿眼前的局面来说,本在他彻底控制中,却偏偏被此子捉住症结,三言两语弄得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若是此子不是真元五转,他真忍不住要大起爱才之心,彻底掩护一番。
然,此子才干再高,注定了不能点元,除非圣族肯将独占的点元秘法赐下,想想也是不可能,谁会将一族兴衰的核心机密,赠与一个外人。
回根结底,王千秋修行的上限,已经堵得逝世逝世的了。
冲虚子不可能为了一个注定不能成绩真丹的晚辈,往得罪全部的紫府府君,得罪这些东华仙门的未来盼看。
任凭一众紫府府君厉声怒喝,许易自负臂而立,不动不摇,不理不睬。
这番庶子不足惧的表情,终于将一众紫府府君的心火拱到了最高。
那名发出战力论的紫府府君,终于忍不住了,率先对许易出手了。
一道惊虹,直接轰在了许易胸口,许易喷出一口浓血,凝视着冲虚子,“首座大人,可是要坐视紫府府君戕害王某。”
冲虚子变了脸色,险些喷口而出,这不就是你小子要的局面么,还要演到何时?
他很明确王千秋的变态防御,尽不能在苏芒那一击下,受如此重伤。
他弄不明确许易折腾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若说为回避宗门律法的处分,显然,用不着如此激烈,也用不着如此繁琐。
冲虚子正打算着许易的目标,一击得手的苏芒却先讽刺出口,“你不是要横扫我等么,怎的就这点本事么?”
许易冷笑道,“我杀你,如杀一鸡,受你一击,不过是首座大人在此,王某不敢造次,你真认为就凭你,能伤得了我?”
冲虚子胃里一阵翻滚,腹诽道,你不敢造次,你造次的还少么?
一时间,他有些意气消沉了,眼前之事注定强压不下,干脆就不压了,任凭双方争往。
谁好汉谁狗熊,争完了就明确了,就诚实了,他负责把持场面不变成大混乱就好了。
当下,冲虚子看也不看许易,转视身材最为魁梧的紫服中年道,'“凤凰,你是掌教钦点的府君领袖,这件事,我便交与你掌舵。”
魁梧中年微笑道,“这位王梅花处心积虑,要和我们公平战一场,避无可避,自然只好应战了。”
他正是苏凤凰,一众紫府府君执牛耳者。
场中不乏聪慧人,虽未洞穿许易的胆量,却洞悉了他的目标。
苏凤凰便是其中之一,他指着许易道,“你的本事,曹长老说得明确了,的确有能力和紫府府君一战,我允了,只是我等久在紫域,屠灭魔头惯了,下手从不留手,若有逝世伤……”
“既是交战,逝世伤自负!”
许易果断接口,回看着苏凤凰道,“空话无须多言,你们可以一起上,王某就一个请求,若是战败,还请诸君集体到我兄弟东方拓坟前,叩头请罪!”
许易折腾这一切,正是为了东方拓。
东方拓已逝世,罪魁罪魁刘同洲和陈辽皆已伏诛,但许易心中哀愤不减,连同这帮紫府府君一并记恨上了。
压迫众人服输是其一,让东方拓永远被东华仙门记住,才是主因。
没有什么,比让一众眼高于顶的紫府府君叩拜于东方拓墓前,更轰动了。
只要东华仙门存在一日,此事便会被铭记一天,东方拓便是逝世了,也终不会被遗忘。
许易话罢,众紫府府君彻底毛了。
当下,便有三人同时出手,许易长啸一声,周身红光狂冒,朵朵红梅,瞬间在他身前啸聚成阵,与此同时,那横加山海的剑气,再度射出。
不过瞬息,苏芒周身的天魔铠便发出可怕的叫啸,轰地一声解体,半空中,苏芒一声惨叫,胸腹洞穿,全部人如破布一般横飞了出往。
谢武手足冰冷,他见识过陈辽和许易交手的场面,根本不是这样的。
联想到陈辽的惨逝世,他意识到这该逝世的家伙不过是示弱,就等自己出手,再来借刀杀人。
可示弱?何曾见过那般程度的示弱
瞬息,许易荡出了二十道可怖的剑气,只攻苏芒一人。
锋锐而迅疾的剑气,根本超脱了闪避的极限,苏芒根本无可回避,只能硬接。
而许易全力催发的七千剑,威力尽伦,二十道剑气瞬间持续击中,其叠加效应壮大得超乎预感。
许易攻击苏芒的时候,和苏芒同时出手的另外两名紫府府君,亦冲许易展开了迅猛的攻击,动用的皆是尽招。
他们看不起的是王千秋的身份,事到如今,没有谁会蠢到鄙弃王千秋的战力。
苏芒避不开剑气,许易同样避不开两名紫府府君的攻击。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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