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青年,正是郎素新,在东海妖域,他还有个雅号:诗称。
郎素新话音方落,九黄便感到自己寻到知音了。
惯因他的见解,和郎素新如出一辙,也认为许易写的《秋江雪夜》,必定是龙景绣从那座雅墓中获得。
所谓雅墓,便是宅兆,只不过由于宅兆中偶然出土了不为后代所知的佳作,便号为雅墓。
这在全部妖域,乃至人族世界,都极为常见。
毕竟,不是每一篇佳作,都能流传于世的。
无尽宅兆之中,掩躲了太多的瑰宝。
妖域之中,亦有性格高洁之士,视诗词文章为灵性之抒发,写下佳作后,不愿现于世间,悄然掩躲,逝世后更是伴身而葬。
此类情况极多。
故而,郎素新一见许易书就的《秋江雪夜》,便下意识地认为出自哪座雅墓。
“什么,他写的,十息!笑话,天大的笑话。”
郎素新左侧的绯袍老者状若癫狂地冲到许易身侧,瞪着一对昏黄的牛眼,似乎要用肥厚的眼睑将许易全部儿夹了进往。
“笑话不笑话,阁下还是先报字号再说,不瞒几位,几位之所以到此,全赖许某提议,既然来了,总得让许某认识一二才是。”
许易微眯着眉眼说道。
“老子是胡春友!朋友抬爱,给了个词宗的诨号”
绯袍老者朗声道罢,一指左侧的高额头中年,“这个是季孟良,名字有良,实在一点不良。”紧接着又指右侧的白衣修士,“他是牛博党,委曲认得字,你有相好的没有,若是有,须得躲紧了,这老牛专好沾花惹草。另外,那头红狼,已经自报家门了,老子就不先容了。你的请求,老子达成了,现在是不是该你答复老子的问题了。”
胡春友是四名士中成名最早的先辈,性格浮躁滑稽,他一发浑,诸人也没措施,被他贬损的季孟良和牛博党甚至连嘴都不想还。
实在,季孟良和牛博党亦有雅号,一个号作哀秋客,一位号为八叉君。
所谓哀秋客,乃是出自季孟良的名篇《万里哀秋赋》,此篇名气极大,光论著名度,还在玉玑子的《秋江雪夜》之上。
而八叉君,亦有故事,说得正是牛博党此人才思极为迅速,临作诗词,以指试韵,八叉而成,故号为八叉君。
“诗称,词宗,哀秋客,八叉君,四名士竟聚齐了,如此盛会,星光熠熠,真是我黄风领莫大光荣,少主,作为主人,您也说几句。”
屠闵高声道,满场红光。
四名士文名震动妖域,若逢盛会,随便来上一位,便足以令盛会增光添彩。
如今,却是四名士齐聚,细细数论,却是数十年不曾有过的。
凤九虽不通诗词,却也听过这几位名号,往常并不怎么器重。
此刻,四人齐聚,待见场间气氛陡然热烈,连老沉的屠闵都有些心摇神驰,他自然意识到,往常自己眼中戏子一般的人物,做到尽顶,也足以傲王侯,慢公卿。
当下,凤九热情地冲几人冷暄,四名士却颇为骄矜,注意力皆放在许易身上。
许易依旧姿势高能,草草将前因成果道出。
岂料,四名士根本不关心他和九黄的比斗,皆执着于他那篇《秋江雪夜》的原作。
不管是文人相轻也好,还是抱着对盖世诗篇负责任的态度也好,四名士关注的重点,都在原作者是谁。
显然,他们不信任这篇诗作出自许易之手。
“你叫许易是吧,胡某没兴趣理会你和九黄府主的赌约,但若说你这一阶小妖,在十息之内,就能做得如此诗篇,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为免你为天下笑,老夫劝你还是将原作何人,或者此篇出自那座雅墓?”
胡春友瞪着眼睛喊道。
他自高惯了,分外不赖烦和不相干的人冷暄,强耐着性子忍到现在,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许易道,“某也不赖烦一句话翻来复往的说,再说最后一遍,此篇诗作,真是出自许某之手。在尔等认为要做此篇,如何如何艰巨,但在许某这才干天授的天才眼中,此技不过小道。”
许易选出这四人前来的根本目标,自然不是给九黄出困难,而是选了四面华丽非凡的背景墙。
他既然打定主意要扬名,光在凤九、屠闵、九黄几人眼前,自然是不够的。
尽管本日之事会传开,名生会缓缓凝聚,但到底太过缓慢。
要造成轰动效应,快速累积名声,非得选这四面华丽背景墙不可。
“胡搅蛮缠!”
“不知所谓!”
郎素新、牛博党同声喝道。
作为妖域的大明星,自然罕有好性格的。
九黄一抱拳,道,“诸位雅士,何必与这小人一般见识,他不是口口声声咬逝世,适才的诗作乃是出自他手么,几位既然来了,何妨出题一试。抄袭便是抄袭,岂能矫饰?”
在九黄看来,许易的这一连串反响,正中他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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