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夸奖之际,天上的圆月忽的移到了仙歌树上空。
顿时,仙歌树树身的纯色荧光,霍然一变,化作刺眼标血色,树冠摇曳,如玉相击,淙淙之声不尽。
云中歌“呀”一声,轻拍掌道:“连这仙歌树,连这仙歌树也知道本日遇了朱紫,前来凑趣。”
众人皆怀疑地朝他看来,云中歌微微一笑,掌中多出一枚灵石。神念到处,灵石瞬息挪移千丈,眼见便要砸中树冠,却见一丛树枝伸了过来,宏大的血红树叶一卷,灵石消散不见。
忽的,仙歌树树身色彩再度一变,化作色彩斑斓,与此同时,还散发出梵唱一般的清音,朝四方飘散。
梵音曼妙,带着淡淡禅意,令人心旷神怡。
忽的,秦清一拍掌,指着仙歌树道:“快看,带色彩的树叶上有文字。”竟罕见的一改清冷风范,露出一丝情绪。
云中歌正愁无法缓解和秦清之间的为难,正巧来了此机会,立即朗声道:“这仙歌树乃灵山精气和云霞仙气交相孕育,方才天生。虽是妖植,却极有灵性。”
“每逢月圆之夜,便是其灵性最炙之时。奥妙的是,此仙歌树竟如人间名士,颇有雅好,爱好人间至美诗词,只要将诗词文字镌刻于灵石之上,朝仙歌树抛往,在仙歌树吞食灵石气力之时,便会将灵石上的文字刻录在树叶上。”
“更妙的是,仙歌树似能读懂这些人间真情凝结的文字,主动的将各类诗词分成了五种,以金紫黑白青五色名之,若有不进流的诗词送进它口,便不会有任何痕迹留下,消散无踪。”
“此刻诸位所见的诗词,皆是此间的仆役侍者搜集了一些传诵之作,镌刻在灵石上,再抛给仙歌树吞食,终极成了这般样子容貌。只是近年来,仙歌树极少飘扬身姿,未想到本日月圆之际,却叫诸位撞上这一尽美好景,岂不变相的阐明了诸位皆是大有福缘之人。”
云中歌话罢,众人无不赞叹,妖兽精灵,众人所见不少,可类似这仙歌树如此明明未得造化,生出灵智,却有如此禀赋雅好的,几乎难见,真可谓一株雅植。
众人身份尊贵,修行高妙,对诗词一道,有粗通,有精通,却尽无不通者。
身为修士,尤其是出身于名门大派,贵胄世家的子弟,就不可能不通诗词。
道理很简略,修行到了这个份上,无人不通文史,明晰义理。
对诗词这凝结了世间真情、行动道理,达者经验的尽妙文字,很难不生出感悟和欢乐。
尤其是,很多时候,高门大族,名门正直的聚会,除了辨析修行义理,难点之外,往往也会筹备诗坛词会,以此会友,娱人。
秦清长年闭关,极少问世间事,世间很多精妙诗词,她都不曾与闻,此刻见得仙歌树上,刻录着如此多的珠玑文字,心中因不喜聚会的那点不满,已一飞而散。
此刻,她完整被被仙歌树吸走了全部的心神,虔诚的凝视着,喃喃诵念着树叶上的文字,正进神间,忽然一枚灵石自东面峰上抛来,被那仙歌树树叶卷住,顿时,仙歌树色彩斑斓的树冠,又化作了一片血色。
诗词之叶,随之消散无踪。
云中歌余光始终凝在秦清脸上,正心中欢乐,却见秦清陡然蹙眉,他的心好似被针扎一下,待察降生仙歌树出了变更,一张俊脸,顿时漆黑如墨,暴声喝道,“混账!”
岳子陵亦面目冷峻,赶忙朝树身抛往一枚灵石,灵石被树叶卷住,便再无过剩反响,浑不似云中歌先前那般,吞食灵石后,放出了色彩斑斓的诗叶。
“怎生回事?”岳子陵看着云中歌,面沉如水。
郑世子一脸恼恨道:“中歌,秦仙子何等样人,世间奇景妙处、福地洞天,往过多少。本日到得咱玉浮山观礼,代表的更是八大仙门,难得咱玉浮山有拿得出手,让仙子进眼之物,怎生出了此等变故?如此待客,礼数何在?难道要为兄上禀野王师叔?”
郑世子、岳子陵接连作色,只因秦秀气眉微蹙,稍稍流露不喜。
冰冷清隽的秦清,就好似一轮优美的冷月,让人忍不住想要拥进胸怀。
郑世子和她相处两日,生出此等想法,也就罢了,便连才见秦清不过片刻的岳子陵也起了慕艾之心。
无须郑世子加火,云中歌早已怒火中烧,团团一抱拳道:“诸位诸位,是云某招待不周。犯了如此笨拙的毛病,有诸位和秦仙子在此,云某合不该放那些杂鱼进场,坏了气氛。”
“这仙歌树隐匿诗词之叶,全是由于适才不知是哪个蠢物,作了臭不可闻的诗词,贸然抛给了仙歌树,惹起了仙歌树的逆反,这才生了此等变故。这般混账,若不念在他们过门是客,中歌定不与他们干休。我这就寻人,打发了他们。”
说罢,云中歌自腰囊中取出一枚传音珠,催开禁制,沉声低语数句。不过片刻,大队的甲士和诸多接引使者,尽数朝捧日、秀眉、云鬓三座山峰驰往,转瞬,便将三座山峰封禁。
自又惹起连天的抱怨,一众接引使者,果真术业有专攻,不知使出何等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