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哪里往了,叫他来见我!”
才蹿进第一都的官衙,赵三公子气惯丹田,朗声喝道。
动静之大,立时惊动了全部第一都。
半晌,一位紫袍老者才姗姗来迟,却是第一都的副都使孙昌明。
孙昌明正要见礼,赵三公子不耐心肠挥手道,“我没工夫跟你说,把许易给我叫出来,什么东西,不敢跟我放对,折腾下面人,算他娘的什么本事!”
往日的赵三公子,素以温文形象示人,本日大庭广众如此失态,纯粹是被许易给气得。
由于神隐珠之事,赵家如今处在风口浪尖,清吏司穷追不舍,赵副司座百口莫辩,赵家所受的压力空前宏大。
赵家没腾出工夫来,寻许易的麻烦,许易反倒打上门来,冲熊久奎下了首。
熊久奎何人,那是他赵三公子宠妾的兄长,打狗还须看主人,姓许的分明是再度冲赵家发起了寻衅。
赵三公子听闻消息后,早就压不住的火,立时就喷了,正待举动,却被赵副司座厉声训斥。
赵三公子面上唯诺,暗地里,却交代计户司给掌纪司第一科施压。
蓝本赵三公子还认为,以许易的势头,说不得施压也得被硬顶,岂料,这边才施压,那边人就放出来。
至此,赵三公子彻底将许易看扁了,认为这也就是外强中干的货。
哪知道,熊久奎被放出来的消息还未做热,又传来消息,熊久奎又被掌纪司捕往了。
赵三公子彻底毛了,姓许的摆明是要成滚刀肉,奈何不得赵家,也要恶心赵家。
此刻,他冲到第一都来,其一,便是要当面给许易施加压力,其二,便是要问许易毕竟意欲为何。
他信任许易只要不傻,就尽不敢当面跟他赵家人翻脸。
假如许易真敢翻脸,他赵三公子就尽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发动气力,一举将姓许的打垮。
本来嘛,赵三公子也可以直接抹平了姓许的,赵家人这些年在淮西阴结的权势,尽不是一个小小第一都都使能够扛得住的。
只是如今赵家尽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扫平神隐珠之事上,此刻,抹平许易,分心不说,最重要的还是,给清吏司那边一种错觉,赵家又在寻替逝世鬼。
看似激动,实则已打算得透彻的赵三公子,轰进了掌纪司,却压根没见着许易的影儿。
孙昌明道,“许都使貌似不在,应当是出往公干了?”
“貌似,这是什么话,他许易堂堂一都都使,青天白日不坐班,又往哪里快活往了,怎么你们掌纪司就可以知法犯法?”
赵三公子没好气道。
“赵都使说的哪里话,许都使公职在身,按掌纪司的律法论,他坐不坐班皆可。如何谈得上知法犯法?”
孙昌明渐渐生出不满。
眼见赵三公子便要作色,关山道,“老孙,你们许都使真的不在?没旁的事,赵公子来,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中的道理,我不说你也懂吧?”
孙昌明道,“关都使,我们都使的着落,我是真不知道。”
关山道,“行,你不知道你们都使的着落,那我们往见见熊久奎总行吧。”
孙昌明面带迟疑,关山道,“熊久奎犯得事儿,说破大天,也就是监禁三日,缴纳双倍的罚金,便可免于监禁,你们许都使便是在,也不敢不让人见人吧。”
关山却是对条律熟悉。
孙昌明迟疑片刻,说道,“人在第三监房,你们往办手续吧,孙某就不奉陪了。”
说罢,孙昌明径自离开。
他既不愿给许易背锅,也不愿别人在第一都耀武扬威,事情处理完,索性也隐往。
“姓孙的这小子,赵某记住了。”
赵公子看着扬长而往的孙昌明,对关山说道。
关山心累无语,催促赵公子赶紧往办手续。
半柱香后,关山和赵三公子来到了第三监监房处,对着空空如也的监房,赵三公子直发愣,半晌才叫道,“人呢,熊久奎人呢,他姓许的敢违禁法,私囚人犯?”
这一折腾,又是许久,待得孙昌明再被找来,又过往了半柱香。
不待气急败坏的赵三公子问出,关山道,“老孙,用传讯珠问问,问问许都使到底在哪儿,这可不是小事,人犯不在监房,没了踪影,这可不是小事。”
孙昌明无奈,只好催动传讯珠,那边立时就接通了。
关山示意赵三公子不要出声,却听孙昌明道,“许都使,您在何处?”扫了赵三公子一眼说道,“三监房的犯人呢?”
关山瞥了孙昌明一眼,却听传讯珠传来声道,“熊久奎正随我协助办案呢,我现在在城南,有什么事等我回往再说?”说完,便断了接洽。
顿时赵三公子面上的青筋直绽,仿若怒龙,蹭地一下,腾出天际。
关山立在原地,问孙昌明道,“老孙,许都使很重用你嘛。”
孙昌明直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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