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许兄,哦不,恭喜大人,道贺大人,张某能结识大人,实乃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哇!”
儒装中年还未站稳身形,便不停地冲许易作揖,神态谦卑至极,再不复从前的同等相交。
来人正是许易在仙武崖结识的第一位熟人,固然此君坑过自己,却也帮了自己很多,如今他有事于府中,头一个想到的还是此人。
“数日不见,老张倒变得多礼起来。”
许易笑道。
儒装中年连忙奉承道,“大人如潜龙在渊,一朝升腾,扶摇万里,张某焉敢如平常相待。实不相瞒,待听得大人恩科夺魁,老张我持续自庆多日,真是喜不自胜,喜不自胜哇!”
许易摆摆手,止住他的罗圈话,“今次寻你来,便是有事问你,你照实了答复便是。”
“张某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儒装中年觍颜笑道。
许易的意外夺魁,青云直上,他是真心欢乐。固然他坑过许易,却熟知这位大爷的性子,并不记恨于己。
他也不指看许易直上青云后,会如何重要自己,他要的只是在高层有个熟面貌就行,不至于无依无靠。
如今,许易新回,便有借助自己的处所,他心头的兴奋,如大浪滔天。
“你也知晓,我提升为二级星吏,并选择留任淮西府,暂时还不知往往何司任职,你是仙武崖的老人了,所知必博,必有教我。”
许易开门见山。
他来寻儒装中年,正为此事。
淮西府的衙门说多未几,重要有掌纪司,清吏司,计户司,虎牙卫,此三司一卫。除此外,便是府主直接统领的近卫衙门,八大长老各自的长老府,以及淮西府的最高权利机构长老院。
衙门如此之多,许易却不知如何择取,自然是寻此间老油子询问关窍。
听得是此事,儒装中年提着的心落了肚,他生怕许易问询之事,是自己难以解答的,丢脸事小,失了自己在许易处的唯一作用事大,立即笑道,“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如何择取,却要看大人有何需求。”
“大人若是奔着安闲好修行,自然是往虎牙卫,以大人的品级,一旦进虎牙卫,立时便是一分卫领袖。位高权重,待遇优容,淮西府的宏大武库,自然会对大人开放,内里功法,兵甲极多,以大人的权限,当能如鱼得水。”
“若是奔着油水厚,自然是往计户司,此司控制的资源极为宏大,高低其手,揩下点油来,都足够我辈毕生受用。以大人的品级,一旦进计户司,少说也是一都正使,巴结大人的人,可以想象,多如过江之鲫。”
“若论尊贵雍容,自然是往清吏司,此司掌管着二级以下星吏,大吏,各级掌门的升迁,考绩,贬谪之重权,注视各方,无人敢不敬。有了尊贵,自然有了资源。常语有云:便道官高即是仙,一进清吏胜真仙。此话诚不欺人。”
“若论权利宽大,自然是掌纪司,掌纪掌纪,总纠风宪,鞭笞众官,最是令人敬畏,自然也衍生出最大的权利。向来是各路人马的必争之地,内乱极重,多年以来,并未施展总纠淮西风宪的作用。”
“最后,便是府主的仅为衙门,各大长老府。一旦进选,便是府中最有权利的大人物们的亲信,自然也能获得这些大人物们权利的延伸,尊荣华贵,各方尊重。当然,再是尊荣,也不过是屈身人下,意志受压,不得专从,在我看来,真好汉好汉皆不愿进斯门。”
儒装中年为巴结许易,努力演说,其人数十年来混迹于权利边沿地带,所知极多极搏,一番分辨,透彻深进,发人深省。
许易打算片刻,便有了主意,抛出十余枚灵石,以作谢礼。
儒装中年推让半晌,却不过,只好收下,小意地问许易道,“不知大人愿择取哪个衙门?”
许易笑道,“还未想好,届时自知,行了,多谢见告,回见。”说罢,腾身往了。
一个时辰后,许易来到了千里外的太阿山,此为清吏司驻地。
凭着掌中虎头玺印,许易轻松进了清吏司,在一位青袍大吏的殷勤引领下,录了官身,却空了差遣,言说要考虑考虑。
负责录官的一级星吏是个大胡子中年,面上挂着和煦的笑脸,“大人威名远扬,若是来我清吏司,真真是再好没有。”
许易笑道,“兄台厚爱,愧不敢当,不过,持续波折,许某身心俱疲,正好借着这段休假,好生调理调理。说不准,许某真有可能和兄台共事。”
恩科结束,许易等举士皆获得了一个月的休假,供给他们调理身材,夸炫光荣,了结杂事之用,也算是府中对新科举士的格外恩荣。
“大人若来,下官愿执鞭坠镫,效率鞍前。”
大胡子中年说得极是诚恳。
的确,许易若来,自然是他的上官,二级和一级,看着就缺了一颗星,其间差距,可谓天差地别。
“好说好说。”
许易冷暄数句,就此离往。
目送着许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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