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易丝尽不提,宋长老提了一句此事,他也压根不接茬。
此刻,帮着宋长老拉风匣,近三个时辰的非人折磨,许易咬牙受了下来,同样是在做人情。
成果,让宋长老锻成了中下品相的血器一把。
有这两桩事,他许易给宋长老的人情算是做足了。
换做谁,这时心中都会布满激动和亏欠。
许易赌的是人性,一个正凡人的人性,显然,有过和宋长老的接触,他知晓宋长总是怎样的人。
果不其然,越是受累,他越只字不提,反倒交代宋长老,若再有劳,招呼便是。
他姿势做到极处,果然触动宋长老的心弦,而宋长老一句话出,幡然觉悟,猛地想起眼前的家伙,哪里是什么耻辱君子,分明就是奸猾小贼,又想起当初被许易以拉风匣相要挟的情景。
这一觉悟,他才回过味儿来,竟是被眼前这小子,狠狠算计了一把。
然,布局谋篇能到此种程度,宋长老固然气恼,也只有苦笑。
而宋长老这一笑,许易全盘明了,既无假装的必要,便也放声大笑。
笑声落定,宋长老指着许易骂道,“好个猢狲,认真好心术,如此奸猾,难怪黑龙堂被你阴逝世!”
许易道,“奸猾这顶帽子,小子可不敢冒领,奸猾者,岂能稍有谋算,便让人识破,小子实乃心有所求,却难开口,不如等长老自己明悟,如此也全我二人面皮,长老不谅我之苦心,缘何以奸猾相赠。”
宋长老摆手笑道,“罢了罢了,老夫可没闲工夫与你斗嘴,到底有何事,直接说来吧。老夫不是辜恩之人,生受了你万金,不了了这份因果,老夫也睡不安稳。到底是要找老夫代炼,还是囊中羞涩,要老夫援助一笔?”
许易道,“若是代炼此等小事,小子花钱也就办了;至于说钱,小子的确亟需,但还不至于找来您老这儿打秋风。小子所欲者,乃炼金之术也,还看长老玉成。”说着,恭恭谨谨鞠了一躬。
宋长老面上的笑脸迅速敛尽,沉吟半晌,方道,“没想到你小子所谋甚大,吃了鸡蛋,还想搂只鸡走。不过,此事,老夫可定不下来,参加炼金堂需要总堂报备,不过以你小子的资质,应当能通过重重考验。”
“参加炼金堂,需要什么考验?”
许易有些挠头,没想到这么复杂。
宋长老道,“先到外门作三年学徒,分辨各种器材的属性,能熟练控制者,且修为达到锻体巅峰者,准许送进考核,考核通过方能进进总堂。”
许易一听三年,头皮都麻了,拱手道,“在下无意参加炼金堂,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措施,学习炼金术。”
宋长老道,“非是老夫不肯相帮,亦非老夫敝帚自珍,而是炼金术非是功法一类,能够速成。此法说穿了,无非是精修五行平衡之术,广识器材属性,按照炼器法诀,便能修成。说来简略,要的却是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水磨工夫。”
“便是老夫亲身传授于你,非十年之功,不得小成。老夫自八岁起,开端进此门,五十余年勤学不缀,才委曲到三级炼师,连个上上品的血器能炼制不出,你说此道何艰。”
许易道,“长老,在下既生求学之心,又何畏艰巨。在下想在此间学艺,只需长老偶然提点,所需器材消费,在下自行支付。,在下也不要长老白授学问,愿替长老推拉风匣以偿,除此外,在下也尽不耽误长老时间,若有疑问,也必在替长老拉风匣之时道出,不知长老意下如何。”
既进武道,许易从没想过一步登天的事,他不愿进炼金堂耗费三年,乃是有秋娃为羁绊,至于炼金艰巨,早有心理筹备,倒没放在心上。
宋长老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夫再不应允,真是不近人情了。炼金的确极好器材,也是最大的消费,若无组织供给,私人根本无法承担。这样吧,老夫便将你推荐到回理房。”
“这一房重要负责锤炼废兵,得到分解的材料,二次回收利用。此活计固然辛苦,却最能熟悉器材属性,广循分堂内求告这份差事之人极多,甚至有世家子弟消费重金托请,老夫以此礼回你,不算轻吧。”
许易大喜过看,深深一鞠道,“大恩不言谢!”
宋长老轻挥衣袖,“你能不能进炼金这行,全看你造化。”心中却道,“好小子,算计老夫几次,这回也让你试试老夫的算计,看你届时还有面皮寻老夫开口。”
正事谈妥,宋长老急着测验新炼的血饮刀的全面性能,叫了先前接引许易的绿衣侍者,赐下亲身佩戴的腰牌,吩咐了事由,便要绿衣侍者全面负责许易的安置。
在绿衣侍者的小意安排下,许易进回理房的流程,极为顺利,在录事处检验房的一块墨石上滴了血,取了一块用作出进凭证的绿色晶石,辞别绿衣侍者,在路牌的指引下,向一处甬道行往。
行进甬道,又在路牌的唆使下,七拐八弯,绕了无数圈,只大约记得一直在向地下行往,却有些不辨南北了。
途中碰到的炼房更是多如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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