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尴尬地低头,唯恐眼神泄露了心底的杀意,嘴巴还不忘做戏,“小声”嘀咕道:“周大人又没说那地方不能进,若说了,咱家也不能硬闯。”>
周惟安:“……”>
这小子把他卖了!>
他没有辩解,诚恳道:“都是下官之过。请将军责罚。”>
李菡瑶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不争不辨,诚恳认错,反让人觉得他受了委屈。这手段,老辣!>
崔华来回打量他二人几遍,才淡淡道:“罢了。念在庄內侍不知情,就罢了。”>
说罢,请李菡瑶去歇息。>
周惟安等李菡瑶走了,再次请罪。>
崔华摆手道:“下不为例。”>
他嘴上说的大度,心里并未释怀。他生性谨慎多疑,已经对李菡瑶和周惟安都生了疑心,只是没有证据,不好发落。再者,眼下非常时期,也不可妄动,但更不能大意,不如派人暗中悄悄监视他们,静观其变。>
就见周惟安感激道:“谢大人。不知城里可有新消息?”>
崔华道:“没有。大人先去歇息。明早再理论。”>
周惟安便告退下去了。>
等他走后,崔华又细问曹指挥使:“他们去了哪里?”>
曹指挥使道:“第二工坊。”>
崔华问:“可发现什么?”>
曹指挥使道:“末将不知。待末将叫一管事来回禀将军。”说罢转身出去,吩咐一禁军跑去叫人。>
少时,先前领路的管事来了。>
崔华便问他,钦差在禁区内所言所行。>
领路的管事便一五一十都回了。>
崔华听说李菡瑶为维护泽熙,打伤了第一工坊的管事,脸一沉,骂道:“这没根的贱奴!”>
骂一声,却没了下文。>
又挥手让众人退下。>
但只这一句就够了,领路的管事回去后,便对泽熙没好脸,变着法儿折腾他讨好崔华。>
这时,崔华却派人来叫泽熙。>
管事脸上浮现猥琐的笑意,对泽熙道:“将军叫你呢。你乖乖的小心伺候着,有你的好处。”>
泽熙顿时发起抖来。>
禁区深处,靠山边伫立着一座小楼,那是崔华的私人住所。和基地第二重门内威严的将军府相比,这座小楼精致中透出生活气息:院内边角开了两块菜地,只是隆冬季节,京城这边无冬菜可以生长,地里一片荒芜。但也不显萧索,菜地边沿,几株红梅全开了,红艳艳的梅花赛过胭脂,给小院、小楼平添了景致。>
一楼的东屋是卧房。>
屋里烧着地热。>
崔华坐在榻上,正如毒蛇般盯着眼前的小人儿。>
泽熙被扒去了小棉袄,只穿着小肚兜,肉嘟嘟的小胳膊腿暴露在外,光着一双小脚丫,含泪的双眼仰望着崔华。他本是一副愤怒冷漠的表情,可是湿漉漉的双眼却将这表情打了个折,显示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崔华见他背上有几道棍棒抽打留下的红痕,脸色阴沉可怕,恼怒地想:胖子胆大的很,竟敢弄坏他皮肉,合该被庄夏打死,倒省了本将军吩咐了。>
他这点恼怒可不是怜惜泽熙,他只是不愿被人弄坏了自己的好东西。在他眼里,泽熙跟那博古架上的唐三彩没两样,都是用来赏玩的,弄坏了可不成。>
“怎么,攀上高枝了?”>
泽熙紧闭嘴唇,不言不语。>
崔华下榻,走到男童身边,伸出粗大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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