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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照着幽暗且潮湿的地道,除了庞将军之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格外疑惑。土墙上渗出水珠,与其它位置有所不同。
“庞将军,您的意思是,此处土墙若是凿通之后,就能通向春禧宫?”侍从问道,他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垂直插向墙体。果然,刀尖接触到土层的时候,没用多少力气,整个匕首前端轻而易举的送了进去。
如此松软的墙体,绝不像挖掘地道之时造成的。显然,这里被人刻意挖通过,又重新用黄土掩盖住。
“你这大人身边的小侍从,还真是机灵,只用匕首一试,恐怕心中就有了定论。”庞将军笑道。
一行人接着向里走,直奔谷水之地的暗道尽头而去。行走间,庞将军道出方才之地的奇怪现象,原来,与侍从所疑惑的,完全吻合。
土墙确实是将军挖掘开,之后又以黄土掩盖。因为整条地道并无异样,唯有挖掘处不同。初次下探至此的时候,将军就发觉好似有气流从墙体的泥土中不断涌出,虽然微弱,如同病入膏肓之人的喘气声。
久而久之,将军觉得蹊跷,就拿来铁铲开始挖掘。怎料,不出三日的工夫,墙体挖出一个大洞来,出现了另一条底下暗道。
沿着暗道走,一边通向皇宫外的山海亭,另一边竟然是穆太后的春禧宫。不过,庞将军在到了寝宫的时候,只听得上面有人谈话,而遮盖暗道的位置,有青石板压住。想不去破坏石板,就无法从下面打开。
那个时候的庞将军才明白过来,安起带着西北牧士兵,很可能通过山海亭的地下通道,直接抄了近路。不许多少时间,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皇宫里。
当他再一次从山海亭的出口离开后,没走多远,就见到了军队大营。不许多怀疑,那便是西北牧驻扎军队的地方。所有的疑惑,全部迎刃而解。穆太后利用了自己娘家的力量,让安起带人进入宫中,以此完成自己见不得人的勾当。
楚大夫听了这些话,闭上眼睛,感叹道:“哎,这蛇蝎心肠的毒妇,与先帝之间毫无感情可言,为了力保仲宏继承大统,坐稳皇位,自己权倾朝野,什么事都敢做。”
当年,庞将军独自一人临城的时候,只晓得宫内打乱,却不知实情。如今,楚大夫只字片语,再联想到宫内的征战,想必这场浩劫的来龙去脉,变得清晰开来。
“楚大夫,末将不太明白,穆太后心思缜密,甚为狡猾,怎么会如此相信娘家的安起将军,难不成自己真的这般自信,就不怕西北牧借此吃掉北梁,这种为何江山不讲情面的事,不算奇怪吧?”庞将军摇了摇头,对此表示疑惑。
按照常人的理解,即便是亲兄弟,也会因为利益输出而反目。旧时,男尊女卑,西北牧完全能够,也有这种实力,借穆太后谋划篡位的机会,把北梁全盘收于囊中。
可庞将军没有想到,穆太后与安起的关系,绝非一般。
“将军,若是我说安起他本人就是当年穆淑妃的宫外男人,你可会相信?”楚大夫神秘一笑,在火把的映衬下,显得苍老许多。
“这,这怎么可能?”将军显然不太相信,瞪大了眼睛,看着大人。
“我与商仵作冒死调查如兰一事,就是为了弄清真相,相信宫里的谣传,你还不清楚吧。”楚大夫说着,把庄儿公主与安起的事告诉给了他。
听后,将军才明白过来,为何一个小小的宫女之死,能让楚大夫冒险。甚至,连蔺侯府的人也坐不住,让玉玲珑查探消息。
“将军,你是为何一脚踩进了这事件中呢?”楚大夫不解的问道。
“相当年,我身受箭伤,被一群黑衣人救走,可醒来的时候,却躺在一户农夫的家中,那当家之人不过务农的寻常人,说是有蒙面者前来,放下大量银子和受伤的自己,悄声离去。”庞将军回忆道,顺手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物件。
“大人您看,可认得它是何物?”庞将军举起火把,照亮了手掌。只见一枚如同圆饼状的金币,正反两面都雕刻了精美的花纹,好似图腾的标志。
楚大夫将其拿在手里,可无论怎样辨别,仍看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你与江湖中人有些交情,看看这是何物?”楚大夫把金币递到侍从手里,接过了金币后,侍从也是一头雾水,江湖中从来没见过何人亮出此物。
“那之后呢?”商仵作凑过来,只瞧了一眼侍从手里的金币,话题转开,问道。
“之后的日子里,我只管养好身上的伤,就偷偷的潜进了宫里,打探过一些消息,大多没有什么用处,不过,最近的一个晚上,我却察觉到了动静,有人在宫里杀害了公公和一个宫女。”庞将军回忆道。
此刻,楚大夫和商仵作都愣住,眼睛直勾勾盯着将军。
“你见到了杀人者是谁?是安起将军吗?”楚大夫急切的问道。
“应该不会错,我觉得此事有蹊跷,就暗地里跟踪,发现他们把公公的尸体折腾一番,而宫女的,则扔进了枯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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