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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府中，钰夫人见楚大夫阴沉着脸，想必此次并不顺利。本想关心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侍从跟致远早就等在楚府中，见大人回来，赶忙走了过去。
“大人。”
“大人，如兰的尸首找到了？”致远问道。
话是问出了口，却不见楚大夫回答。他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了桌上的茶碗。隔夜的凉茶，没等下人上前换掉，就被一饮而光。
楚大夫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那个疯癫的女人，故意扔了一张字条在地上。他赶紧摸了出来，打开来一瞧，上面板板整整的写了两个小字：有诈。
这可让楚大夫跟眼前的人感到莫名其妙，一个看上去好似失心疯的女人，不过先帝在位时，后宫众多妃子中的一员罢了。为何会扔给自己字条，是否知道了自己身份呢？
侍从把字条接了过去，仔细的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大人，这，这字条是何人递给您的，难不成在宫里，还有我们的内应？”侍从问道。
“内应？呵呵，本官连此人姓甚名谁都不清楚，不过是旧殿中一位痴傻的女子而已，此人未必是友，还有一种可能。”楚大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
“可能是敌，担心如兰的事情败露，又碍于某种原因，不可正面冲突，就使了把戏来阻止大人继续查下去。”致远接着说道。
分析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不管是朝堂上，还是后宫中，争斗的气焰，没有一天停止过。从明面上的面红耳赤，到私底下争相使诈，用尽手段。
现在看来，那女子很可能是安起的人，亦或穆太后安插在旧殿中的奸细。即便不是为了针对楚大夫这群人，也是有所防范去调查如兰一事的。
“哼，这样一来，事情变的反而明朗，倒是让我更加坚信，陈公公和如兰的死，根本就是太后一手安排，企图掩盖她与安起见不得光的旧事。而取人性命的，自然就是安将军他自己。”楚大夫笑了笑，抬手一指下人，又道：“给本官上茶，上今年最好的存货——明前龙井。”
听了楚大夫这般猜测，致远倒是觉得，这件事一定与安起将军脱不开干系。
“想那当天的夜里，我就见到了安起将军偷偷进了冷宫，凭他的身手，虽然陈公公能对付几下，不过都是些糊弄虾兵蟹将的擒拿手，用不上半柱香的时间，就得被行家拿去性命。”致远回忆道。
茶端上桌子，带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楚大夫决定，让商仵作随自己走一趟，定要查探旧殿后边的冷宫里，枯井下面有何妨妖孽在作怪。
退一步来说，楚大夫在心里已经认为，杀害了陈公公和如兰的凶手，定为将军或者太后的人所为，可死要见尸的道理，不能不让其探个究竟。
几个人正品茶，研究下一步的策略，商仵作竟不请自来。
“哟，商大人真是神通广大，能读懂本官的心思，刚要让家中小厮去寻您来府上，商讨一件重要的事。”楚大夫迎了上去，冲下人又道：“上茶，上茶，也是明前龙井，哈哈。”
听闻大夫与九皇子的经历之后，商仵作手里端着茶碗，却停滞住，半天不说话。
“怎么样？此事之中是否真的有蹊跷？”楚大夫问道，看着仵作的样子，应该不简单，井下是否有如兰的尸体，这事还得两说。
谁知道，那仵作思考了许久，众人却见他摇了摇头，好像并不同意楚大夫的意思。凭借这么多年仵作的经验，商大人慢慢品了口茶，又轻轻放在了桌旁。
“楚大人，下官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在下只是仵作，查案探寻真相的能力，绝比不过大人您，但对尸体却研究颇深，依照您的叙述，恐怕那井下并无尸体。”商仵作说道，话语间毫无半点虚张，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即意外，又平添少许失落感。
本来以为沁娆打听来了消息，奔着旧殿而去，还真能在枯井之中，找到重要线索，从而光天化日之下，对簿长华殿，剑指皇权，让穆太后知难而退。
可谁曾想，商仵作的一席话，如同熊熊烈火之上，猛然而降的骤雨。每个人心头燃起的一点希望，土崩瓦解的只剩下悲凉跟惋惜。
“怎么会这样，难道枯井下面散发上来的腥臭味，不是人的尸身发臭？”楚大夫问道，嘴上是这样怀疑，其实在现场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虽然不是仵作出身，但尸体的味道，多为发臭，而没有腥味。
“若不然，我们再探旧殿，劳烦商大人亲自查看，也算让此事妥当。”致远建议道。
楚大夫拿出疯女人扔给他的字条，看着上面两个字，沉思片刻后，从椅子上刷的一下挺身而立，说道：“明日便去，定要看看是谁在捣鬼。”
第二日，楚大夫跟仵作走在后面，侍从前面一路先行而到，致远没有跟着去，乔装一番进宫再探，看看是否能找到遗漏的线索。
守着旧殿的人，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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