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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至中午时分,楚大夫在致远的陪同下,也找来了乱坟岗。正瞧见商仵作跪在地上,身边挺着一具尸体。若是初探容貌,恐怕连男女都无法辨识,更别说在如此糟臭的尸体中,找到答案。
许是仵作太过于专注查验尸体,额头上不停往下流汗。深秋的山里,只有高照的太阳,穿过树梢侯,残余点阳光斑斑点点的落在地上。
“商大人,有何发现?”楚大夫走过去,从袖口中拿出手帕,因难以忍受尸体的味道,挡在口鼻处,问道。
可商仵作连头也没抬,口中嗯了一个字,又独自忙乎起来。对于楚大夫的到来,好似没瞧见似的。身后的致远想要上前说上一二,却被大人拦下,冲其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且不可扰了商大人,我们一旁等着就好。”
作为守卫,楚大夫的侍从一直机警的望着四周,只稍稍有点异常或者是响动,便提起精神来,手里的兵刃攥的更紧。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待楚大夫再走过去瞧的时候,地上似乎摆放出了人形的样子来。因为陈公公的尸体被毁坏的厉害,有些地方皮肉与尸骨脱离开,完全没有了模样。商大人带着麻布的粗面手套,仔仔细细的分离清楚,又重新还原。
一把硕大的暗红色油纸伞打开,接着下午的斜阳,穿透了伞,尸体上呈现出发黑的红色,通体被伞遮挡住,显得更加可怕瘆人。
“看,这里的变化!”商大人好似找到了宝贝一般,蹲在地上用铜制的长柄尖刺,拨弄开尸体上一处刚刚接好的骨头。
顺着他手中之物指引的位置看去,大致算得人的脊柱。可乍一看上去,并无什么两样,与其他的骨头一般,在油纸伞的遮挡下,黄白的骨头,变得有些发红而已。
“此处的伤痕,楚大人可瞧的清楚?”商大人用手将其拾起,又拿过匕首,在骨头中间的位置指了指。这时,包括致远在内,才发现了不同之处。
脊柱有很多块骨头组成,仵作手里拿起的这块,显然有问题。侧边处一道印记,看上去不像天然形成,反倒好似利刃擦过,或者被锋利的武器生生切了一刀。
“难道,陈公公不是如朝堂上那般说辞,先用绳索勒死了太后身边的宫女如兰,再往供词上画押,自缢而亡的?”楚大夫看着仵作手中的一节脊柱骨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如果真如发现尸体的宫内巡夜侍卫所说,看到了一女死于冷宫,而公公自缢于柏树之上,那此时仵作发现的线索,岂不是成了不打自招吗。
还有一点,让楚大夫感到蹊跷。公公就算内心不安,选择寻死,大可以把那封亲笔书写放在宫里,或者干脆找个小太监交代清楚,几日后上呈皇上、太后皆可。藏匿在身上最为不明智,一旦尸体被直接抛尸荒野喂了走兽,岂不是白白让太后和将军继续蒙受冤屈。
能解释出其中缘由的,恐怕只能说,被他人陷害至死,然后用那封所谓的亲笔书信,作为极其有利的栽赃证据。
如今,根据商仵作的判断来看,此事的确有人从中作梗,害死了陈公公和宫女如兰。最让楚大夫不能理解的,是那封信的字迹,与陈公公生前,签过的出城文书比对,竟为一人所写。
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公公在死之前,为何写下这等内容。难道,所谓的庄儿公主和安起将军的丑事,真的是他一手策划的谣传。种种矛盾,如同慌不择路的野兽一般,撞进了大人的心里,却怎么也捋不清头绪来。
“商大人,你怎么看这件事?”楚大夫想了想,问道。
“下官对此案并无什么特别的判断,不过是说说自己的一点看法吧。”商仵作拍了拍两膝上的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将地上裹尸用的草席拖了过来,两手一抖,反转后铺在地上。之间席子中间的位置,好似被血染红了一片。虽然有泥土侵染过,可还是能看到斑迹。
仵作用手一指,说道:“此处便是第一个疑点,背部中了一刀,在脊柱上留下利刃的痕迹,如果是出手的人对公公憎恨,那么显然在发现他上吊而亡后,刺入利器,以达解恨的目的。但人一旦断气而亡,经络全毁,脏腑内血液停驻,以刀刺之,即便少量出血,也为正常。可席子是卷裹尸体用的,竟沾染了大量血迹,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楚大夫和致远异口同声的问道。
“蓄意谋杀,然后伪造现场,做成了自缢而亡的样子。这位公公想必得罪了某人,并非是自杀而亡,被人暗算从后背刺入利器,才会丢了性命。”仵作说道,可又皱起眉头来。
“商大人,还有何不妥之处?”楚大夫问道。
“信,陈公公亲笔写的信,让人琢磨不透。另外,第二个疑点,就是现场发现了两具尸体,那宫女如兰的尸体,为何被太后娘娘下令,沉入井中,以巨石压之,也许此案的突破点,就在她的身上。”仵作说道。
听了商大人的分析,致远知道自己该去为这件事做点什么了。他暂且一个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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